不一会,楚佑泽如愿拿到想要的,心满意足的带着美人离开。
林妙音没了权利后,开始还不觉得什么。
慢慢的,她就发现手下人有些指使不动了。
对她的需求,总是阳奉阴违响应很慢。
她获得消息呢,也经常会迟滞。
就比如现在,她听着鼓乐齐鸣,问陌生脸的小宫女,“彩月,宫里发生何事这么喜庆?”
彩月回,“启禀太后娘娘,今日是皇后的封后大典,咱们的玄月美人成了皇后了呢。”与有荣焉,一看就是玄月安排来的人。
林妙音并不意外,喃喃自语,“这么快啊...”前天儿子才拿走那些东西,不过三日就确定了皇后人选。
且完全不知会她了呀。
老母亲的心啊,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你去通知皇上,让他忙完过来见哀家!”
彩月应,“是!”
说完出去了。没一会回来,“禀太后娘娘,皇上正在招待使臣,说晚点会过来。”
林妙音不置可否,“好,哀家知道了。”
可是一等就等到就寝前,儿子还是没出现。
她心麻木己经不知道失望了,到点就睡。
一连等了多日,都不见儿子出现,她终于坐不住。
决定亲自去看看。
哪曾想才走到门口,就被御林军拦住,“太后娘娘,皇上有令,宫里最近进了刺客。为了您的安危着想,请您暂且留在寝宫不要出门。”
林妙音讥讽一笑,“怎么,是将哀家禁足了吗?”小子为了顺利完成新老政权更替,竟对她防备如斯。
御林军诚惶诚恐,低垂下头。
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林妙音知道下人左右不了什么,也不强求,转而下令,“那你们派个人去神机营送信,通知白粟尽快回来!”
御林军听罢立即应,“是!”调头就跑,想先去问问皇上主子的意思。
不想迎面碰上一行人,他立即行礼,“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玄月熨帖的扬起嘴角,“免礼吧。”
说完走了进去。
甚至一个下人都没带。
不一会,里面传来她的行礼声,“臣媳参见母后。”
后来便是婆媳俩的虚与委蛇了。俩人就差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
忽然,林妙音的话锋陡然变了,“哀家是皇上的生母,你因何对哀家如此大的敌意?哀家还记得在衔月阁初见的时候,你对哀家还是很尊敬的...”
玄月听罢嘲讽一笑。涂了鲜红指甲的纤纤素手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母后说笑了,臣媳对您恭敬还来不及,哪里会有敌意。”
摸上肚皮,“不过是因为皇儿月份大了,内心有些烦躁而己。”
挑眉看过去,“还请母后为了皇孙的安危担待则个。另外,您年纪一大把,臣媳觉得还是少做出格的事为妙,免得带坏了即将出世的小皇孙呢。”
林妙音斜睨她,“放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玄月轻扯红唇,丝毫不懂得委婉,“白粟这个年纪,早就不适合做男宠了。您不如就此放手让他留在神机营效力吧。”
“再说...这后宫诸事都归臣媳管。马上又有新的秀女进来。您整日留个男人在寝宫厮混,这成何体统!臣媳明知道您是被蛊惑的,岂能继续放任?”
“所以,己经警告过值守的御林军了,任何人不许去通知白粟更不许放他进来。若是他回来,本宫可就要狠狠治罪了。”
哦...原来在这等着呢。
林妙音压下眼底的鄙夷假装生气,“大胆!哀家要养谁不养谁,还轮不到你个小辈质疑。还有,哀家倒想问问,你如此轻视白粟,这事皇上知道吗?”看看儿子能混蛋到什么程度。
玄月被问的表情一噎。
完了就是心虚。
愤然而起,“皇上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皇上担心有失皇家颜面,才派臣媳来递话的!”
说完狼狈的走了。
心里愤恨:死老太婆,有她一日,自己就不能在后宫完完全全的说了算。必须想个什么办法除掉才好。
*
半夜三更,楚御宸如常从地道摸回。
老夫老妻躺床上聊天,“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她?”
林妙音难得孩子气,“不急,还没玩够呢。”
“再说,若不让混小子充分认识到她是个什么人咱们就出手,他也许会遗憾愧疚一辈子,甚至跟咱们结仇。”
楚御宸叹息,“唉。”养孩子什么的真操心。
林妙音,“再说,若不给她足够刺激,她那么警惕,又如何会将全部的底牌露出呢。”
楚御宸不认同,“话是这么说,可你用自己当诱饵,是不是太冒险了?”
林妙音,“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这样的危险分子,我必须斩草除根。绝不允许一首留在咱们的泽儿身边。否则,将来撼动你楚家江山都是可能的。这人野心勃勃,很难说将来会不会贪心不足蛇吞象...”
*
“母后,您找我?”数日后,楚佑泽自认政权变更完。终于有精力来见亲娘。
林妙音也开始做起戏精,“你终于想起哀家还健在了。”
这是亲娘第一次露出老小孩软弱的一面。
到底是为人子的,楚佑泽坐下安慰,“母后何出此言,儿子这不是来见您了吗。”
林妙音一点不隐瞒,“看到了吗?哀家的寝宫被你媳妇的人包围了。她现在,并没如当初说的好听,每日来晨昏定省。就算来,也是走走过场反唇相讥对哀家毫无尊重可言。甚至还说出贬低你父皇的话。你难道就这么看着?”
楚佑泽诧异,“不可能!玄月对您很崇拜,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帮着美言,“至于她不来请安,那也是儿臣特许的。只因为御医说胎象不稳,需要多卧床休息。”
挽住林妙音手臂像小时候一样撒娇,“您为了孙子的安危,一定不会跟她计较的对不对?”
林妙音心里哀嚎,怎么就养出这么傻的儿子呢。完全不了解枕边人。还是说,男人都得经历些事才能变成熟?
见她不再唠叨,楚佑泽马上起身急着走,“母后若无其他事,儿子就先回去休息了。最近政务繁忙,实在有些疲惫。”
走了几步,被身后的林妙音叫住。她语气戚戚然,“儿啊,不忙的时候多来看看母后。否则,说不准哪天你就看不到母后了。”
楚佑泽回头,正好看到亲娘眼圈红红不舍分别的样,心也跟着难受起来。笑着安慰,“母后说什么傻话,您身体好着呢,说生死离别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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