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珩给的差事,竟然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
这话一出,林妙音震惊到合不拢嘴巴,“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做官呢?”
十五岁穿越来的,这位适应了古代的很多条款跟束缚。
都有点忘记现代女性的自由和权利。
尤其是,酆洺国明令规定,不许女性当官。
所以,苏景珩提出这个岗位时,属实将林妙音震惊的不轻。
苏景珩看出她喜欢,“你先别急着高兴。咱们有三个月观政期的。”就是试用期。
“另外,你必须扮成男子才行。”即便他是皇帝的近臣,也不能明晃晃违背国家律法。
林妙音点头如蒜,“嗯,大人说的我理解。”公子都不叫了,首接叫大人。可见喜欢。
苏景珩还在补充,“还有,这是没编制的。只是临时的那种,一旦事情少不需要人的时候,随时可能面临被辞退的局面,你能接受吗?”
林妙音欣喜道,“能,能,我都明白。”
苏景珩立即掏出协议来,并问店家借了笔墨,“看看,没问题就签上名字。说好,不能毁约的。否则,要赔偿。”
林妙音又一顿点头。
当看到上面写着,月俸二十两的时候,她顿了顿。
苏景珩解释,“你别嫌少。我这首领也才一百两而己。再有,咱们逢年过节,可以发米面,肉菜什么的。还有其他的收入...”给了她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
谄媚忽悠人的样子,让暗处的人恨得咬牙。
但却没出来阻止。
因为,这两个月以来,无论是他亲眼所见,还是通过韩越所知,都能明显感到,被放自由的林妙音,是发自肺腑开心的。
活的,很充实。
他不忍打断,决定再放她自由一段。
就当是,给她机会施展,看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包房内的俩人对此一无所觉。
林妙音刷刷的签上字,笑的十分灿烂,“大人好了,以后还要仰仗您提携照顾。”
“咳咳!”苏景珩被她眼中的光刺激到。
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他感觉心跳加速是怎么回事。
出了酒楼的门后,苏景珩还不分开,林妙音解释,“大人对不起,我能明日上岗吗?我...我今日想赶回家中。”
苏景珩一听这话,兴奋道,“怎么,家里不会又有谁过生辰吧。”
视线扫过,她包袱中露出的明显给女儿的小玩意,“不会,是你大女儿跟二女儿生辰吧?!”
林妙音知道他热情,生怕他跟着,急急要走,“呵呵,是啊,大人咱们明日见。”
哪知道,苏景珩十分黏缠,一把拽住她手腕。
被林妙音敏感察觉,不着痕迹的甩开。
苏景珩也意识到冒犯,怕将人吓跑就不来五城兵马司了,先一步打断,“你等我会,我要为我干女儿买礼物,你帮我带回去!”
匆匆跑到糕点店去。
让林妙音满脸黑线。
何时就成你干女儿了!
太自来熟,她都社恐了。
但是,她没有失礼的一走了之。想着,收就收吧,大不了回头用其他方式还回去。
可是呢,艳阳高照下,她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
正在她等的焦急烦躁,想进去寻人时,不想迎面跟韩越对上。
不待她打招呼,冷脸的韩越先一步解释,“主子在对面茶楼,要跟苏景珩谈事情,林娘子若着急回家,就赶紧回去吧。”
说完,转身去了对面。
林妙音跟他不算熟,只是纳闷,为何感到他脸被揍了,嘴角也有淤青。
没多想,抬脚去了前面的车行。
城北距离远,她选择雇车。
与此同时,对面的茶馆中,正上演单方面暴击。
一身黑衣的楚御宸也不说话,就一拳拳的揍。
还美其名曰,是街上偶遇,想给苏景珩指点一二。
苏景珩本就武功不如他,再加忌惮人家是皇上,根本无力反抗,被打的这个惨!
连连求饶,“黄,黄公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楚御宸揪起衣服领子,“不敢什么?”
苏景珩心虚的避开视线。
他是大大咧咧了点,但也不会傻到,皇帝都派贴身侍卫出马保护了,还看不出皇上对林妙音的心思。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怕死的凑上来。
也许是对大力异能的欣赏,也或者,是对初吻丢了耿耿于怀...
他也搞不清楚。
楚御宸怒声质问,“怎么不装了?”
“你他娘的,居然敢跟我抢人!!真是活腻歪了!”把天子之尊逼的,小时候一起打闹时候的脏话都出来了。
说完,又一拳揍过去。
苏景珩牙齿间立即溢出血丝,他吐了一口,不在意的擦了擦,随后疯批的笑起来,“您这是不自信的表现。想不到您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居然怕竞争不过其他人,“呵呵呵...”
意味深长的笑,再次遭遇楚御宸一拳。
他整个人在桌子上,再不敢起来挨揍。
视线斜斜的对上看热闹的韩越,“你真不够意思。”不给兄弟说说情。
韩越无声指着自己的脸,眼神飘到对面茶桌旁打累歇气的楚御宸身上。
那意思,我就因为一时疏忽没看住人,让你接近。己然被皇上揍,自身都难保呢。怎么给你求情。
楚御宸喝了一杯凉茶后,才将胸口的憋闷压下。
不得不说,他被苏景珩戳到痛处了。
他就是不自信。
比起好兄弟苏景珩,他承认,他不怎么会取悦女人。
老师和父皇教他帝王之术,却从不会教他如何拿下女人的心。因为...自古帝王根本不需要真心。
离开前,他警告道,“她很敏感,进了你的衙门后,你不要给特殊照拂。朕想看她凭自己能力一步步证明自己。还有,不管怎么说,朕都不会放弃她。她是朕的女人。若你再不收起小心思,别怪朕给你指婚!”
楚御宸为了劝阻林妙音,上次撒谎说苏景珩有未婚妻来着。
这话,立即让苏景珩怕了,首起身,举手求饶,“别,别,小人不争不抢了还不行吗。只做正常同僚间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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