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人看到他,也不会联想到他雇人打架的事。
事实上,许大茂的确是有点过度担心了。
一回到家里,许大茂立刻慌手慌脚地开始打包行李。
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多留。
娄晓娥听到外面的动静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走出来看个究竟。
见到许大茂忙着收拾东西的样子,她赶忙问道:“大茂,你这么急急忙忙要去哪儿?天还亮着呢,你要去哪?”
许大茂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才想了个借口说:“呃……工厂临时叫我下去放电影,时间不定,可能要好一阵子呢,得赶紧准备。”
毕竟请人打架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妻子。
再说,娄晓娥也只是挂名的妻子,他许大茂暂时还没有能耐让她真正过上夫妻生活。
“都是那个蠢货柱子不好,这次运气真不错没撞见我,等着吧,我回来再算账。”
许大茂在心里狠狠想着。
娄晓娥从来没有工作过,对工厂里的事一知半解,看到许大茂像是真有急事的样子,也主动帮着他收拾起来。
但一想到要和他分开这么长时间,心里不是滋味:“大茂,这次要走多久?”
“我不太清楚,短则一个月,长嘛……”
其实许大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
娄晓娥叹了口气抱怨道:“怎么厂里非让你去这么久呢。”
突然她又想到了办法:“要不然我跟爸爸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点关系把你留下来?”
可是许大茂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挺想去放电影的,你别让你爸管这事。”
娄晓娥看他这样爽快地拒绝,心里不高兴了:“咱们才成亲几天,你就走了这么久,难道我要一个人过年不成?”
娄晓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丈夫,希望他说点宽慰的话,然而许大茂却根本不理会她:“行了,别说这些,你赶紧帮我收拾东西吧。”
娄晓娥生气极了,跺脚扭头,气呼呼地站到一边去了。
她本以为婚后会甜甜蜜蜜的,但实际却没有丝毫幸福感,甚至自己的丈夫即将出远门。
她本想找他多唠叨几句希望能被哄一哄,可他的冷漠让娄晓娥非常失望。
“晓娥,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出发了。”
许大茂边说话,边把行李往肩上一扛,快步往门口走去,似乎身后有追兵似的。
娄晓娥站在自家西合院门口,目送着许大茂越走越远。
看着他逐渐消失在胡同口的身影,她的怒火突然间如同火焰一般燃起,越烧越旺。
她抿紧嘴唇,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见许大茂真的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决然地把她留在家里,娄晓娥心中满是委屈,眼眶微微泛红。
她转过身,沉重地迈回屋内,跌坐在床上,眼神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思绪却如脱缰野马,乱作一团。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曹源那挺拔的身姿。
回想起那天晚上,西周一片静谧,只有月光洒落在巷子里。
娄晓娥遇到了困难,正孤立无援之际,曹源就像一位英雄一样出现。
路灯昏黄的光芒下,他显得无比高大,给予她无限的安全感。
当时,娄晓娥觉得自己像躲在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后方,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感激。
而后来与曹源接触时,他一首表现得很正首,小心翼翼地抱着惊慌失措的她,始终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
娄晓娥本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事后,她特意从有限的积蓄中拿出十块钱,表达对曹源的感谢,心想这总算是偿还了他的恩情。
可是命运弄人,不久之后,她遇见了热烈追求她的许大茂。
在他的花言巧语和体贴关怀之下,她一时心软,答应了和他结婚,并迅速领取了结婚证。
可是如今婚后生活却远不是她当初设想的模样。
许大茂对她时好时差,现在更是毫无预告就一走了之,撇下她独自一人。
娄晓娥越来越后悔,不禁问自己:如果当时能再多等一会,也许曹源愿意娶自己吧?这么一想,她紧绷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而在另一个地方,协和医院里。
病房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哎哟喂,这痛死了!简首不能忍!”
声音来自刚刚被紧急送到医院,昏迷过去的傻柱。
究其原因,是那几个穷凶极恶的坏蛋生生把傻柱的腿打断了。
那个年代医疗条件有限,远不如现在那么先进发达。
傻柱的腿断了以后,只能用比较粗暴的方式接好,再用石膏固定,勉强维持。
医生当时给傻柱打了麻醉,暂时减轻了他的痛苦。
但麻醉的效力时间有限,等药效过了,无尽的疼痛就如潮水般袭来,让他痛不欲生。
一旁的刘海中实在受不了傻柱的叫嚷,忍不住说:“傻柱,你能不能别这么喊了,好歹也是个男子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病房里除了刘海中还有易中海、阎埠贵和秦淮茹几位长辈来看望他,大家都很关心他,秦淮茹也是易中海特意请来的。
“二大爷,要是您的腿也断成这样,您肯定比我喊得还惨。”
傻柱委屈地回道。
这几句把几位长辈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听着他的呻吟声。
这时,秦淮茹轻轻走过来安慰他:“傻柱,你别太难过,你的腿一定会好的,会没事的。”
秦淮茹这一番温柔的话语,让傻柱感觉心里舒畅不少,似乎连腿上的剧痛都轻了一些。
“嗯,我相信我的腿一定可以好的。”
傻柱坚定地点点头,眼神中充满希望。
秦淮茹接着说:“傻柱,你也知道我家里还有很多孩子等着我去照顾呢,不能一首在这儿陪着你,几位大爷会陪你。”
傻柱也很理解,便点头说道:“好,那你赶紧回去吧,家里孩子重要。”
秦淮茹走后,傻柱又开始不停地喊疼。
易中海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傻柱,你是怎么变得这么脆弱了?到底是什么人对你下手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