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源笑着摆了摆手说:“小娥太客气了,你先去屋里坐着,我出去把马拴好。”
说毕,他就从马上跳下来,将马系在院子里的柱子上。
娄晓娥走进屋子,西下里瞧了一遍。
这房子虽然简单,但打扫得干干净净,感觉特别温馨。
曹源跟着进来,递给她一杯水:“小娥,喝口水定定神吧。”
她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心稍微平静了些,抬头感谢道:“曹源,多亏了你。”
曹源摇摇头,笑着说:“没事的,你安全就好。
对了,这里还有块巧克力,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他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娄晓娥。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手里的巧克力,这种东西虽然见过,但也知道不容易得到,好奇地问:“曹源,你的巧克力是哪来的?”
“是一个朋友从外国带回来的,你吃过吗?”
曹源笑着说。
娄晓娥点点头:“家里也有几块,听说挺贵的。”
“喜欢就行了。
我陪你一起吃一块吧。”
他也拿了一块开始吃。
娄晓娥吃着巧克力,觉得周围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还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屋檐下过夜,即便是许大茂提出同住的要求,她都没答应过。
可今晚情况特殊,心里不禁泛起了红晕。
曹源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轻声说:“小娥,不早了,你也该歇会了吧。”
娄晓娥脸红红的,小声问道:“我就睡在这儿可以吗?”
她瞥见床榻很小,心中有点不安。
曹源扫了眼那张狭窄的床,回答:“你当然睡床上,地上那么凉,快入冬了,我不能让你受罪。”
她心里一暖,从没见过这么体恤自己的人,于是轻步走到床边说:“那我就先休息了,你也早点安寝吧。”
说完便躺下,衣服都顾不上脱。
曹源也走过来,结果听到娄晓娥说:“可以把灯灭了吗?”
熄灯……想来也是为了让她更自在些,大姑娘家总要面子。
灯一灭,娄晓娥安心了许多,这一天的经历实在够折腾的,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曹源找了一床被子躺下了,却让娄晓娥吃惊不小,他怎么会也上来?虽说秋夜微寒,但这单人床显然只能容纳一个人,现在两个人挤在一起难免有些紧促。
要是彼此隔开点,怕是反而更容易着凉呢。
“哎,曹源你怎么……”
娄晓娥躲在被子里,脸烫得不行。
曹源却一脸淡定地问她:“小娥嫂,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娄晓娥咬咬牙,开口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曹源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
他自己不在这儿能去哪里?这么小的屋子还能让他打地铺不成?他可不是那种宁愿受苦也要装高尚的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才不做。
“小娥嫂,我不在这儿那我还能去哪儿?”
曹源这么一问,娄晓娥愣住了。
没错,这是人家的地方,总不能真把曹源赶出去吧?但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房间,万一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娄晓娥想了一会,提议道:“那你帮我找些铺盖,我睡地上好了。”
曹源无所谓,反正自个儿受不了罪。
“行,柜子里有,你自己拿吧。”
说罢,曹源转过身去,不理她了。
娄晓娥轻手轻脚地起身,在微弱的月光下打开了柜子。
里面只有一条薄被子,她拿出来,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铺好。
可没过多久,寒意从地面透过薄被传来,根本没法入睡。
西九城的秋天比南方凉得多,冷气从地上升起来,单凭一条薄被哪挡得住寒意?
折腾了一会,娄晓娥又站了起来。
卷起薄被后,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曹源。
心里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钻进了被窝。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傻柱风尘仆仆地回到家。
一进门就首接走到柜子前拿出一瓶红花油,边往头上抹边嘀咕:“真倒霉,今晚怎么会这么背运,居然撞上曹源。”
刚才那一棍,傻柱到现在还觉得脑袋发晕。
如果不是他体格健壮,估计早就跟许大茂一样倒在地上了。
不过,他也怪不到曹源身上,毕竟曹源早说过会出门走走,碰上他是情理之中。
更主要的是,他知道要是想找茬报复曹源,最后吃亏的准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
但是这次教训许大茂的目标是达到了。
傻柱甚至偷偷做了些手脚,确保许大茂将来后悔莫及。
一想起许大茂日后因为“绝户”
而懊悔的样子,他就感觉舒心多了。
夜幕低垂,傻柱涂了点红花油后满意地躺下,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冷风在街道上呼啸而过,冻得许大茂瑟瑟发抖,他刚刚被冻醒,冰凉的地面让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刚恢复意识,许大茂首先不是去摸头上隐隐作痛的地方,而是突然捂住下身。
那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令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查看。
外面看着没问题,但疼痛却是真实的。
他看了看旁边那辆脚踏车,心想这时候报警太晚了,还是赶紧去医院要紧。
协和医院就在不远处,他急匆匆赶到急诊挂了号,找到一位值班医生。
医生快速检查后皱眉说道:“你手臂上的几个小洞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被针扎到了?”
许大茂一听“小洞”两个字,立刻想起了那名抢劫犯,对方当时喊着要东西。
难道指的就是自己?心里想着这茬,不禁感到恶心。
他又急切问医生:“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医生再三观察了一阵,慢慢回答道:“现在还说不准,伤口总会慢慢愈合的。
具体情况还得通过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这番话让许大茂心里一紧,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做这些检查,而且,突然想起了娄晓娥。
她究竟在哪?会不会也遇到了什么不测?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越发沉重——娄晓娥可是他的未婚妻,还没享受到生活的幸福,不会出什么事吧……
此刻的许大茂五味杂陈。
医生看出了他的不安,安慰道:“小伙子,别太过担心,问题应该不大。”
接着指着头上的伤说道:“你头上的伤口,我觉得最好还是做个体检比较稳妥。”
医疗技术那个年代还不怎么发达,虽然外伤医生有把握处理好,但许大茂没心思多想头部受伤的事,只摇了摇头说:“医生,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