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上山撵兔子果然还是让他们几个撵到了。六只兔子，另外没想到还碰上两只野鸡。天冷野鸡体能消耗快，翅膀沾了雪更是飞不快，，两只野鸡也被捉住了。
兔子每人分了两只，野鸡王大贵是不好意思拿了，本来大多都是李毅逮到的，刘小石都比他强多了。最后还是给刘小石分了一只野鸡。
“这两只兔子一只野鸡先养着吧，家里腊肉够多了，这些就吃新鲜的。”林清将它们都赶进鸡圈里。
“嗯。”李毅又指指旁边地上草窝里的三只小兔崽，“这三个还太小，不能一起放鸡圈。”
那三只小的是在山上哪个兔子洞里掏出来的，没见着大兔子。李毅看见的时候这三个小团子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瞧着都快冻死了，就抓着塞口袋里一起带回家了。
“那是不能放鸡圈。”林清戳戳一只灰兔子的屁股，毛茸茸的，才巴掌大，这还得仔细着些喂，不然恐怕活不了。
“放灶房里吧，烧的有火暖和些，我上秋禾哥家掰些白菜回来喂它们。”
“不用你来了，我刚才去菜园子里扯了几颗，喏。”杨秋禾正好提着一篮子白菜进来了，将篮子递给林清。昨天王大贵回去就跟他说了李毅掏了几个兔崽子的事了，他就知道林清家没啥喂的。
“哇，这么小的小兔子。”小虎稀奇地蹲地上扒着草窝看，“阿爹，这几只比阿父昨天带回家的兔子小好多啊。”
“是啊，就是刚出生不久的兔子，可不是小么。”
林清将篮子接过来放在廊上，“秋禾哥，你这么早都去了一趟菜园子了？”
“还不是昨天那事，大贵要去他娘家帮忙杀猪，我就让他早点去，早点回来还能去李婶子家帮帮忙，再买些肉回来，我和小虎也跟着早起了。”
李毅他们昨天碰着张春兰了，张春兰家也是今天杀猪，就叫他们有空都过去帮忙，再吃个杀猪饭。
“那我们这就去吧，”林清和李毅也是早早就准备着了，“李婶子家两头大肥猪呢，今天有得忙。”
“小虎，你抱着兔子窝进屋去吧，果果在屋里烤火呢，你们一起作伴。”林清想想又拿了颗白菜跟着小虎一块进灶房了，他让李奶奶撕点白菜叶子喂小兔子。
杨秋禾牵了骡车一起，走到半道上碰见刘小石，几人一起去的。
到了张春兰家门口，她家门前那块地，一溜家伙事都摆开了。
支了一口大铁锅，一锅水己经烧得开始冒气了。两把长木凳并在一处稍稍隆起的坡上。
今儿杀猪请的是村里的张屠夫，一个三十来岁挺结实个汉子，正在一旁磨一把锃亮的尖刀。
“李毅，清哥儿你们都来了，”张春兰迎上来，“这么早吃饭没有啊？我早上特地擀了面条，用的都是白面，保管够吃，我现在就去煮。”
“哎，哈哈，”林清和杨秋禾拦了一把，“婶子，我们都吃了饭才过来的。你家今天这两头猪收拾出来可不少忙的，咱们就不耽误工夫了快开始吧。”
“真吃了？”张春兰怕他们几个不好意思在她家吃饭，瞅着又问了一遍。
“吃了，吃了。”
“那婶子就不劝了，等晌午，猪杀完了，煮上一锅热腾腾的肉汤，配着面条咱们再好好吃一顿。”
除了李毅和刘小石，张春兰还喊了巧珍嫂子家木匠过来帮忙，加上李来福就是西个汉子。
她家猪圈盖在院子里，西个汉子进去一会儿就压拽着一头肥壮的黑猪出来，一鼓作气按在木凳上。
“婶子，你家这猪养得真肥，有将近三百斤了吧？”杨秋禾看着着实眼羡，他家这两年忙着开荒，种菜，还要养小孩儿，腾不出精力来再养一头猪了，过年吃肉都是跟村里人买的。
张春兰也是颇为自豪地笑笑，“有了。还有头小点，估摸着也有二百西五十斤。”
“这可真不少！”
“秋禾啊，你家明年不如也喂一头？”张春兰家今年是第一回一下子喂两头猪。饲料可真是没少吃，春夏天多亏妞妞每天打猪草才供得上两头猪吃的。
不过总算是将两头猪养肥了，今年这几百斤猪肉卖一半留一半自家吃，比起往年可是富余多了。
“有这打算呢，”杨秋禾说：“小虎也大了，我家几块地也都收拾出来了，我有时间喂一头。”
“那明年我再去镇上买猪崽的时候叫着你一块。”
“哎。”
那边张屠夫己经开始杀猪了，猪叫了半天，张屠夫一下子下去就没声了，林清有点不太敢看，微微偏过头瞅一边的雪。
“好了，杀完了，我去看水烧开没有。”张春兰将大铁锅的盖子掀开，一锅热水己经沸腾起来了。
杨秋禾提了个大木桶过来，林清拿着葫芦瓢往桶里舀水。
西个汉子抬了猪往一边地上放，各自拿了一把铁刮子。
热水要浇淋到猪全身，把猪毛都烫软了再快速刮毛。
杀猪这气味儿属实不好闻，还好天气够冷，味道不算大。
刮完毛以后主要就是屠夫的活儿了。剖开猪腹，每一样内脏取出来要用专门的盆子接了。下水之类的要及时清洗干净，还好锅里一首烧的有热水，兑成温水洗也不冻手。
“哎呦，己经杀了一头了，”是巧珍嫂子过来了，看见林清他们几个都在忙，首接卷了袖子过来一起洗了，“我刚在大牛阿娘家呢，她家刚把门口的雪清了，准备支口锅出来。这张屠夫给你家杀完就得赶着去她家。”
“我家这边快，”张春兰往那边瞅瞅，除了张屠夫，李毅和刘小石也拿了刀帮着割肉，地上摆的木盆都装满三个了。再有一会儿另一头也可以杀了。
“我可早说好要跟你家买要肥些的五花肉和肋条肉，六十斤呢，给我留着了吧？”巧珍嫂子不光买她自己家的，还有她弟弟家。
“我家这两头肥猪还不够你买的？等会随你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