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吃的嘎嘎香,心情十分的好。
心情好,睡得就香,从晚上九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还做了拳打脚踢小日子这种美梦。
将军更是睡的打起了小呼噜,早上是被屎憋醒的。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停了。
乔玉婉端着小脸盆,肩膀上搭着毛巾,打着哈欠站到了桌子边。
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一口气。
鼻腔里满是花香和泥土的混合气息。
十分的清新,让人精神一振。
“哎,乔知青,昨晚你听见了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阳站在了杖子边。
挤眉弄眼的,一脸的你快问我。
乔玉婉擦干脸,“没有啊,我昨晚睡得可香了。”
提起这个周阳就心塞,好不容趁着地里下不去脚,能多睡一会,生物钟还不答应了。
西点多就醒了。
在炕上翻来覆去,快六点才又眯了一小会。
哎,还是邻居日子过得舒心啊。
周阳把洗脸水泼到了菜园子里,把洗脸盆顺手递给了刚出来的冯华。
冯华右手端着自己的盆,左手拎着周阳的盆,无语极了。
周阳往前院瞟了几眼,干脆拿了个小板凳。
蹲在那个大缝隙边。
乔玉婉看他就差把脑袋过来了,就知道这个瓜不小。
眼睛顿时一亮,“你等我一会。”
噔噔噔跑进屋,拿了个小马扎,坐到了周阳对面。
冯华:……?!
他的室友,他的邻居……冯华一边淘米,一边竖起了耳朵。
周阳眼里全是八卦的光:“昨晚王永红又病了!”
“知道啊,腿割了个口子嘛。”她是听将军说的,将军的眼线遍布整个大队。
“不是这个。”
见乔玉婉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周阳分享欲爆棚。
“昨晚十二点多,李文东和齐佳梅,披着个塑料布,敲我俩门……”
“干啥啊?”前院怎么那么爱敲他们后院的门。
“你急啥,不仅敲了我的,还敲了你的,可你干敲没动静,他俩这才又上我俩这儿。
王永红昨晚发高烧了。
可我俩也没药啊,我俩身体倍棒的。”
“后来呢?”乔玉婉猜是去了赤脚大夫那儿,毕竟发烧这事儿也很危险。
真被乔玉婉猜着了。
周阳猛地一拍大腿:“俩人首接从后门去找了大夫。
那会儿雨还不小呢!
啧啧,以前咋没发现王永红那么脆皮儿。”
乔玉婉右手擎着下巴,左手在腿上有规律的轻轻点着,面露深思。
周阳挑眉,“你觉得这里边有事儿?”
冯华赶忙端着盆走了过来,蹲在周阳跟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乔玉婉。
“方便说吗?”
乔玉婉:“……”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冯华。
你的高冷呢?
你的沉默寡言呢?
乔玉婉清了清嗓子,压低声说了自己的猜测:
“我怀疑还是吴卫民那个药的问题。”
“……!!”
“你们俩想啊,那个药王永红当初才吃一个月,就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可见危害之大。”
周阳倒吸一口凉气:“嘶,王永红不是上市里化验过血。
说没啥事儿吗?”
“那谁知道,可能小地方医疗水平不行,没整明白也是有的。”反正乔玉婉不信一个特务下的药会是平常的。
吴卫民又恨毒了王永红。
那时的他成了太监,心里十有八九己经扭曲了。
他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丢开他独自过好日子吗?
不过魏叔没说,可能是她想多了?
或者吴卫民没说实话?
虽然这么说有些难听,可相比吴卫民知道的特务信息,这件事儿的确没什么大不了。
吴卫民咬死了就是普通药。
停了就没事儿了,公安也不会抓住不放。
“都是我胡乱猜的,也许是我多虑了。”
周阳和冯华却觉得乔玉婉可能说到根子上了,“那要不要告诉她一声?”
毕竟是一条命。
乔玉婉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我要做饭去了,你们想说你们去吧。”
反正她不管。
周阳和冯华对视一眼。
“先别说了吧,万一人家花了钱,最后发现咱猜错了,再落下埋怨。”
“嗯,先观察观察。”
王永红心也提溜着,她也有所怀疑。
她是最不爱感冒发烧的。
也顾不上虚弱了,麻利换了衣服,腿脚利索的上大队部和乔富有请了假。
乔富有犹豫了下:“行,最多给你五天假。”
毕竟农忙。
春城也不算太远,六七个小时也就到了。
来回算两天,三天看病,怎么也能出个结果,“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再拍电报回来。”
“谢谢大队长。”王永红拿着介绍信一路飞奔回了知青点。
她快一点,还能赶上十点多那趟火车。
前院其他人看着她的飞毛腿都惊呆了。
齐佳梅更是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冯向兰眼珠子叽里咕噜转:“哎呦,这发烧还能治腿呢!”
己经跑到大门口的王永红身子一顿。
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顾不上其他的了,她要坐马车快点上火车站。
要不是大队将吴卫民的自行车充公了,她完全可以骑自行车去。
想到吴卫民,她心里又是一咯噔。
跑得更快了。
乔玉婉不知道她想继承遗产。
她正在做早饭,准备蒸些包子,多蒸一些,放在空间里,不爱做饭就可以拿出来吃。
拿出三斤猪肉,又拿出来一大块牛肉。
猪肉和水萝卜叶馅,牛肉和大葱馅,都很好吃。
蒸了两大锅,屋里热的待不住,乔玉婉悄悄从空间里整了点冰出来。
自己在外边吃了三个大包子,喝了一杯麦乳精。
心满意足的擦擦嘴。
挎上土篮子,装上六个香瓜,十个包子,给乔长富和后屋一家送去一半。
乔建华和乔建党正在清理猪圈,“小婉,拿的什么啊?”
“肉包子,新出锅的。”
乔玉婉小跑着往前走,生怕被熏臭了。
俩人哈哈笑。
乔建业本来在劈柴火,听见动静急忙在张香花的洗衣盆里洗了洗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掰一半包子就吃。
张香花笑骂一句。
见儿子吃了一半就不再吃了,到底没再说什么。
和乔玉婉聊了几句。
一家人没一个闲着的,乔老头正在窗根底下磨菜刀。
乔玉婉把包子放在锅台上,洗了瓜,切了一小条塞进乔老头嘴里:
“爷,我奶呢?”
乔老头用大拇指刮了刮刀刃,口齿不太清:
“去菜园子了。”
“那还不把鞋黏掉了?”
“你大爷一早说,一会他要上公社找胡书记说说通电话的事儿。
你奶想摘点菜给你老姑。”
“哦,我一会给我二大爷家送完东西,也想骑自行车上公社溜达一圈。”给陆老爷子和陆今安邮点东西。
顺便给定邦叔打电话问问,洗衣机的事儿。
“没事儿,让你大爷骑大队的自行车!
那啥,你干脆和你大爷一起上你老姑家溜达溜达呗。”
乔玉婉摇头:“不去。”
她姑和她不亲,去了能有啥意思。
有那时间不如在黑市,废品收购站多待一会。
说不定她能运气爆棚。
乔老头也再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