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彩凤想凑近和亲妈确认一下。
韩母朝她挤了挤眼睛。
韩彩凤一脸问号,这是有猫腻的意思,还是让她放心的意思?
想再凑近些,仔细问问,乔建盼使劲咳了一声。
乔建南刚要张嘴,被周春花一腿踹到了屁股上,首接闭麦。
乔玉婉回来的很快。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大爷,老支书,我要报公安,他们讹诈我的钱!”
这话一出,大家伙沸腾了。
倒反天罡!
贼喊捉贼!
韩家人脸色黑了又黑,韩老太气的跳脚:
“死丫头片子,你还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乔玉婉耸肩摊手,“我这是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一百块钱是工人三西个月的工资了。
在咱们大队,以前好几年也攒不下这些钱。
你们韩家人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想讹我一百块钱巨款。
还不允许我为自己做主?
不止如此,我还要让你们反过来赔我钱。”
“凭什么?”韩老太瞪眼。
“你们损害了我的名誉权。”乔玉婉举例:“我要是真的干了把你们骗进深山的事儿。
那我名声岂不是毁了?
以后谁愿意和我真心实意的接触?
我万一以后回城了,哪个用人单位敢要我?
还有,你们不仅要赔我名誉钱,还要把将军带你们出来的钱一起给了。
不给我还要报公安。
反正公安都不是傻子,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老支书,乔富有:……一听公安脑瓜子嗡嗡响。
其他人:……
韩家人:……
撅撅嘴缩了缩脖子,讪讪的对着儿子笑了笑。
王家老大一脸的无奈,进供销社借了个水瓢,舀了一瓢凉水给她喝。
撅撅嘴咕咚咕咚造进去大半瓢。
“妈,我背你回家歇一歇?”
“不要,我还想看热闹呢。”撅撅嘴摆手,首接坐着往阴凉的地方挪了挪。
蹭的身上全是灰。
反正这衣服也没法看了。
王家老大:……同情的看了一眼蔫吧不语的老爹。
撅撅嘴是舒坦了,韩母难受的又开始揉胸口。
“死丫头片子你少在那胡咧咧,派出所又不是你家开的。
你说我冤枉你,谁能证明?
你刚才承认和你有关,大家伙可是都听到了。”
韩家人又跟着附和。
“没天理了,给人祸害成这样,还不承认,还反咬一口……”
乔家人对着韩家人喷了回去。
一时间闹哄哄的。
乔富有给老支书使了一个眼神,涉及乔玉婉,他开口不合适。
老支书嘴角一抽,要命!
他这么大岁数了,嗓门真没那么大了。
二小队长很有眼力见的把上工哨子递给老支书,老支书放到嘴里使劲儿吹响。
所有人瞬间安静。
“乔家丫头,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支书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是她俩犯了红眼病,俩人偷偷跟在我身后。
被我发现了,她们俩还狡辩,说是顺路!
我当时就说了,山里危险,出了什么事儿我不管,也别赖我。
刚到地方,老远我就看见不远处有两只野鸡。
就快跑过去抓了。”
韩母不敢信:“我俩咋没看见?”
“我眼神好呗。”
“那你抓到后咋不回去找我俩?”韩母心里小火苗不熄。
乔玉婉摊手,“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抓到两只就不孬了。
加上惦记家里中午来客人,我就首接回来了。
我哪想到你俩会在山里迷路,再说了,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起去的。
最多算半路遇着了。”
乔玉婉言辞凿凿,撇的干干净净,一副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知青们还都给乔玉婉作证中午的确来客人了。
众人:“……”
听明白了,原来是想占便宜。
韩母气疯了,指着乔玉婉的手抖啊抖:“你……”
老支书一脸严肃,转头看向撅撅嘴,“你说,是不是乔家丫头说的这样?”
他自然知道乔玉婉说的有水分。
但这事儿能怪乔玉婉吗?
自然不能!
撅撅嘴的心一咯噔,张了张嘴,避无可避,只能弱弱的点头:“是,是……可是……”
“没有可是。”老支书强压着怒气。
韩母脑袋懵逼,也没大刑伺候,撅撅嘴怎么就招了!
为什么不按照路上商量好的说?
她倒是会装好人,显得她更坏了。
撅撅嘴心里暗暗叫苦,她也不想的,可男人和儿子眼珠子都不转了,就那么盯着她。
她再不说实话,万一乔玉婉还有什么后手。
那她们家名声可就臭了。
看到这,哪还有不明白的,大家伙忍不住主持公道。
“哎呦,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你俩笨笨咔咔的,非要偷摸跟人屁股后边捡漏。
真要是野猪或者狼跑你们面前。
就算小婉在,她小孩子家家的肯定也是慌里慌张赶紧跑。
还指望她保护你俩咋地?”
“就是哦,咋想的,要肉不要命了。”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
韩家人脸黑的和锅底一样,韩老太和韩万里狠狠剜了一眼韩母。
心里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事情反转的太快,韩母眼睁睁看着乔玉婉在乔老太怀里装乖,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
她越这样,韩老太和韩万里越觉得她笨。
但一比写不出两个韩字,这会儿只能对着乔玉婉说些软乎话。
乔玉婉乐开了花,摆了摆手:“看在一个大队住着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个折。
对半,五十块!”
“王婶子你迷途知返,就只拿将军带你们出来的钱吧。
嗯,毕竟是一条命,不能太便宜,就算二十五吧。”
“啊?”撅撅嘴眼前一黑,她命这么贵嘛,“我,我不是跟着将军出来的。
我是跟着她出来的。”撅撅嘴指着韩母。
“她才是跟着将军出来的。”所以她一分不拿,韩母全部买单。
乔玉婉,将军:……
韩母:……
玛德,真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