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听完这话皱了皱眉,心中暗骂不知道是哪个不靠谱的神仙告诉她的。
我现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她。云离看着楚辞又问:“你是想治好你的心病,还是想促成你那两个好朋友的姻缘?”
楚辞听了这话想了想没有办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云离便说:“其实也简单。你问问你自己内心想要什么,我这儿可不会白白帮别人,这个愿望十分贵重呢。”
楚辞想了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若是能促成许兄和那位小姐的姻缘,是我的荣幸。”
云离笑了笑问她:“你不喜欢你那个同窗吗?”
楚辞摇头:“父亲曾说过,若是男子有机会建功立业,女子为什么不行,我想做这个先例。”
云离听了这话,倒是有些震惊。
“原先是这样的我不想困于爱情,就算他只能娶了我,又能怎样呢,困于后宅相夫教子吗?是像是母亲那样,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丈夫所舍弃。”
云离听了这话,才正眼抬头看着楚辞,云离这次极为认真的看着她:“这里面还有故事?”
楚辞想了想摇头,看来原本不打算说。“如果你不说的话,你的愿望我就要再慎重的考虑考虑了。”
云离闭眼佯装要在思考思考。
楚辞见此状忙拦住她楚辞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母亲本也是心怀壮志之人,却因嫁给父亲被困在后宅。起初父亲还与母亲琴瑟和鸣,可后来父亲仕途高升,家中往来之人渐多,他嫌母亲不够温婉柔顺,渐渐冷落了母亲。母亲的郁郁寡欢成了病,最后香消玉殒。”说到此处,楚辞的眼眶泛红。
父亲与母亲本就是门当户对的。若是父亲科举母亲则从商。母亲也会做出一番事业。这是外祖父说的。
外祖父觉得女子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所以把母亲养的极为强势些,父亲一开始喜欢母亲。娶母亲时还信誓旦旦。
和最后母亲因气节而死,也正是因为父亲的渐渐冷落,让母亲心灰意冷。加上父亲娶了个姨娘母亲才香消玉殒。
母亲死后,我被接回了外祖父家。外祖父他说。原先我的名字不好听,不如改成辞,辞去前尘往事。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他说,我若是能建功立业。母亲在另外一个世界看见了也会高兴的。
别的家族小姐都在学绣花的年纪,我都在外祖父的教导下。学习读书识字,我在外祖父眼里还算争气,我不想让那么多年的努力。起码不能因为一个男子而付诸东流。
“你母亲是希望你和别的富家小姐一样养在闺中还是希望你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云离问道。“母亲自然希望我能成就一番,事业不错。不过没有办法世俗的眼光太过于沉重。”“那你喜欢你那个同窗吗?”
“我不喜欢他。他与我见到的那些男子一样。也许嘴里有风花雪月的爱恋。可是真正娶回家来。那样的感情便持久不了。”
“可那位你们所救的小姐。去把你看作救她出火海的救命稻草。你也好意思回绝了她?”楚辞听了云离这话倒是陷入了沉思。
楚辞沉默良久后说道:“我并非有意回绝她,只是不想用这种恩情捆绑一段姻缘。我想等我做出一番事业后给他看。让他也能有勇气。出来安身立命,不必依靠家里或是男子。”
云离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倒是通透。罢了,既然你心意己决,我便助你这一回。不过,你可知这世间姻缘皆有定数,强行改变亦会付出代价。”
楚辞神色坚定:“我不怕,只要能得偿所愿,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她看着云离问:“阁主,你们做神仙的知道,人间的疾苦吗?”云离摇头。
“阁主,你们做神仙的男女平等嘛?”云离还是摇头。
“阁主做神仙好吗?”云里又摇了摇头。
“梦里的神仙说,你无所不能,为什么你回答不出来这样的问题呢?”云离听了这话笑了。
“人间疾苦本就是人生的意义,凡人生下来便是有死的那一天。若是中间再不发生些什么事情,这一生便没有了意义。至于神仙是否难于平等?这个我不好作答,不过我们之间只分强弱。若是你强了便人人得以尊敬,若是弱了那和你们凡人没什么区别。做神仙是否快乐或是如你们凡人想的那般,这个我谈不上来,没准别的神仙能够回答你。”云离说了。
楚辞微微歪着头思考着云离的话,片刻后道:“听起来,神仙的世界也充满无奈。”云离轻笑一声:“这世间万物,何处没有无奈之处?就如同你一心想要建功立业,途中也必定困难重重。”楚辞握紧拳头:“但我不会放弃。”云离站起身来。
“你们凡人的命运是有专门的神仙来掌管的不过我倒可以陪你去一趟。顺便看看。你是否真能建功立业,超脱世俗。”云离话音刚落便拉起楚辞。
——司命司——正堂中,有许多忙碌的神仙。他们井然有序的整理着一摞摞书籍,云离领着楚辞向殿中走去。不过越往里走气氛越是沉重。
云离看着沉重的气息从旁边拉出一个仙侍问“司命呢?”那位仙侍忙停下来向云离行礼。“星君在里面接待贵客。”云离听闻皱了皱眉,拉着楚辞绕过待客的前厅,首接走向司命的内室。刚靠近,便听到一阵争吵声。
云离脸色微变,加快脚步进去一看,只见司命星君小心翼翼的站在棋桌前。坐在他身侧的二位不是别人,正是冥王阿茶和天君肖尘。
司命星君见有人来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忙抬起头。看到是云离更是高兴,他站起身来向云离跑去:“阿离!!!”
司命星君大喊着便奔向云离,忽然司命星君身子一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那儿,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