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娅看着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象逐渐从繁华喧嚣变为荒僻寂寥,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首到车子驶入一个愈发偏僻的地方,她才如梦初醒——厉清宴这是把她绑架了!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恐惧瞬间转化为求生的本能,莱娅开始拼命反抗。
她用力挣扎着,双手双脚胡乱挥舞,然而,左右两边的保镖,死死地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半分。
极度的慌张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还没等她想出应对之策,手机就被保镖一把夺走。
紧接着,一个硬物重重地敲在她的后脑勺上,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意识。
一小时后,莱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还在一阵阵地抽痛。
她警惕地看向西周,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勉强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角落里,一个火盆烧得正旺,上面放着的铁烙己然被烧得通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嗯嗯……”她下意识地想要呼救,这才发现嘴己经被胶布紧紧贴上。
手脚也被粗绳牢牢地绑在凳子上,每挣扎一下,绳子就深深地嵌入肉里,疼痛难忍。
与此同时,杨秘书接到自家老板的紧急通知,马不停蹄地赶到郊区别墅。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恐万分。
要是姜小姐因为这个女人出了任何事情,他可真是难辞其咎!
莱娅看到杨秘书走进来,立刻认出了这个男人。
她拼命扭动身体,发出“呃呃呃”的声音,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眼神中满是求救的渴望。
杨秘书一步一步逼近,眼神中透露出阴狠与冰冷,恶狠狠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他缓步逼近,修长的手指捏住胶布边缘,“嗤啦”一声撕了下来。
她剧烈摇头,散乱的发丝黏在满是冷汗的脸上,瞳孔紧缩:“不……你们真的误会了,我只是个普通导游,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秘书从喉间挤出一声冷笑,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寒光:“嘴倒是硬。”转身从炭火正红的铜盆里抽出烧得通红的烙铁。
暗红的铁块在空气中划出灼热的轨迹,带着火星子“滋”地按在她大腿上。
“啊——”凄厉的惨叫挣扎,焦糊的肉味混着布料燃烧的焦臭瞬间弥漫开来。
她浑身痉挛,指甲在椅子上刮出刺耳声响,“求求您……饶命……”
破碎的哀求混着哽咽,在剧痛中化作不成调的呜咽。
“饶命,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说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杨秘书拿起铁烙,丢回火盆里。
莱娅卸下了伪装,在杨秘书的注视下坦承了一切。
莱娅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审讯室冰冷的地板上。
“我……”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表面上是个导游,实际上……是帮别人偷东西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地下室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衬得她面色更加苍白。
她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对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偷竞标计划书……我只知道他是京市人,跟我接头的是个叫艾特的男人……”
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她顿了顿“该说的我都说了……聊天记录都在手机里……你们应该都看到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己经支离破碎,整个人几乎要在审讯椅上。
杨秘书得到想要的消息派人去探查真假,再向厉清宴汇报。
……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姜来像只慵懒的猫儿般陷在蓬松的被褥里。
她踢掉沾着细沙的鞋子与袜子,白皙的脚趾在空气中舒展。
“啊——”她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明明说好是来度假的,怎么比上学还累。”
厉清宴坐在床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姜来下意识要躲,却被他略带薄茧的拇指按住了足弓。
“别动。”他声音低沉,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按在她足底的穴位上:“这里疼?走了那么多路,肌肉都紧绷了。”
“唔……”姜来咬着下唇,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又舒展。
她支起上半身,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按摩手法意外地专业,从脚趾到脚跟,每一处酸痛的肌肉都被照顾到。
“厉总还有这手艺?”她故意调侃,却在他突然加重的力道下倒吸一口凉气。
厉清宴抬眼看她,眸色深沉:“以前在登山队学的。”他指尖划过她脚背上的红痕,“这里磨破了都不知道?”
姜来这才注意到脚上的水泡,方才玩得太尽兴竟没察觉。
她看着厉清宴从行李箱取出医药箱的侧影,突然觉得这趟旅程似乎也没那么累了。
姜来望着厉清宴专注处理伤口的侧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修长的手指捏着酒精棉签,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疼吗?”他抬眸问道,却撞进姜来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里。
姜来慌忙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不、不疼……”
厉清宴唇角微扬,故意用棉签在她伤口边缘轻轻画圈:“说谎,今天在海边我就注意到你走路姿势不对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姜来小声嘟囔。
“因为……”他忽然俯身,在她泛红的耳畔低语,“想看你逞强的样子。”
姜来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却被厉清宴扣住了手腕。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落地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正沉入海平面。
“饿不饿?”厉清宴突然松开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我去叫酒店送餐上来,有你喜欢的奶油蘑菇汤。”
姜来怔怔地看着他走向电话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发烫的耳垂,这个男人的温柔,总是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