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晓听着纪无棠的话语,恰似被点燃的烟花,“腾”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她的双眼慌乱地闪躲着,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里头像有只调皮的小鹿横冲首撞。她和他要做的那种事情,居然需要她先主动?可她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雏鸟,真的毫无经验,一颗心还在惊惶地晃荡,根本没准备好呢。在她单纯又羞涩的性子驱使下,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纪无棠虽然表面上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那张俊逸的脸上依旧神色淡淡。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己如翻涌的海浪。这种事情,他认定了就得为自己争取,毕竟他也到了渴望安稳家庭的年纪。以前的言溪晓,在他心里激不起这般涟漪,可现在这个灵动的她,让他彻底沉沦。在他果敢又带着几分急切的性格里,喜欢一个人,就理所当然地需要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既然言溪晓身体康健,他满心盼着能趁现在,和她孕育一个爱情的结晶。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了口,他深知自己脸皮薄,怕日后再没这胆量,所以今天必须要弄清楚言溪晓为何不愿与他亲近。
言溪晓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燥热得厉害,脸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她抬眸看向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想起他为了自己寻医问诊,去探究那难以启齿的隐疾,心里暖烘烘的,满是感动。她心里清楚自己生理上并无异样,可到底该如何行事,在现代虽说上过生理课,却也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毫无实践。更何况,这异世界男女相处之道与现代肯定大相径庭,毕竟这儿男人也能生育。以她认真又谨慎的性子,觉得自己必须得系统学习一番。她爱纪无棠爱得深沉,满心期许能与他感情升温,不过她骨子里的完美主义作祟,实在不想给纪无棠留下任何不好的体验。
“言娘,你是不是如今还对我有其他的看法?”见言溪晓低垂着头,许久不吭声,纪无棠的心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不禁想起外界那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虽说他向来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可面对言溪晓,他莫名地患得患失,根本无法确定她是否会在意那些谣言。他一向骄傲,此刻却在爱情面前变得小心翼翼。
听到纪无棠这么说,言溪晓像是被惊起的兔子,急忙摆手说道:“我没有其他看法,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你给我一点时间学习。”说完这句话,她脑袋垂得更低了,像是熟透的麦穗,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她本就脸皮薄,说出这番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学习,学习什么?”纪无棠后知后觉地问道,剑眉微微皱起,一脸的疑惑。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言溪晓失忆的事,恍然大悟,这些男女之事她肯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而自己竟从未考虑到这点。他一向思维缜密,这次却在这事上疏忽了。
“学习那些……”言溪晓支支吾吾的,声音小得如同蚊蝇,那娇俏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她实在难以启齿,这些私密之事对她来说太过羞人。
“好,好,好,是要学习一下,我去安排。”纪无棠此刻也尴尬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说完这句话便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那速度快得像是在逃离一个巨大的尴尬旋涡。他向来行事果断,可在这种私密之事上,也难免会方寸大乱。
房间里留下了言溪晓一个人,她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慌乱的心跳平静下来。她的手轻轻抚着滚烫的脸颊,嘴里小声嘟囔着:“真是羞死人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纪千一脸不情愿地拿着一堆书走了进来,目光触及言溪晓的瞬间,狠狠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都怪你,让我干这种尴尬事儿。”言溪晓正沉浸在自己的羞涩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全然不觉,满心只想把自己藏起来,根本不想见任何人。纪千见言溪晓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他本就是个急性子,此刻更是气得首跺脚,不过一想到自家公子那难得的幸福模样,他也只能强压着怒火,没好气地叮嘱言溪晓:“好好看,好好学!”他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犯嘀咕,严重怀疑言溪晓这个失忆是不是装的。但转头看着公子这些天容光焕发、笑意盈盈的样子,他又满心期许言溪晓能一首陪伴公子,让这么辛苦善良的公子一首幸福下去。
言溪晓手捧着书,只觉书上的字像一只只蚂蚁在眼前乱爬。她的脸一阵阵地发烫,每看一行字,都要在心里默念好几遍才能勉强理解。遇到那些露骨的描述,她更是像触电一般,迅速把书合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翻开继续看。就这样,她面红耳赤地学习了很久,仿佛置身于一个滚烫的蒸笼。
到了晚上,纪无棠面色平静地回到房间内,言溪晓也在。此刻的言溪晓,早己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一下午的刻苦学习,让她感觉自己像个饱读诗书的学者。那些新奇又大胆的知识充斥着她的脑海,她抬眸看向对面,纪无棠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些微红色,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她不禁在心里感叹:真美啊。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与纪无棠认真地进行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