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晓跟着和春堂的大夫出诊,一路上所见所闻,让她收获颇丰。这上京之地,到底与别处不同,生病的缘由千奇百怪,超乎想象。然而,穷人看病的艰难程度,更是让她揪心不己。
她心里明白,若是向纪无棠开口,凭借他的财力,定能帮上不少忙。可这世间穷苦之人无穷无尽,就像她原本所处的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依旧还有地区存在这样的困境。她不愿事事依赖纪无棠,只想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些什么。
出诊归来,言溪晓刚回到纪府,就瞧见纪无棠早己在门口等候。她心中一暖,走上前去说道:“纪郎,下次不必专门在这门口等我,你的心意我都懂。”说着,拉过纪无棠的手,往屋内走去。纪无棠脸上泛起一抹温柔笑意,坦诚说道:“我就愿意等你,而且等你的时候,心里头满是欢喜。”纪无棠本不是个首白的人,可在言溪晓面前,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袒露心声,只因他知道,若是不这样,言溪晓怕是难以领会他的深情。
言溪晓抬眸,眼中满是感动:“纪郎,你真好。”那一刻,无数动人的话语在她脑海中闪过,可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有这简单的一句。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往后定要全心全意对纪无棠好。
纪无棠听了这话,微微红了脸。他想起自己的父母,成婚多年,母亲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夸赞过父亲。他时常暗自思忖,莫不是上辈子积攒了诸多善缘,这辈子才有幸娶到言溪晓这样的女子为妻。
晚间,言溪晓靠在纪无棠肩头,神色忧虑:“纪郎,明日的聚会,我总觉得像是鸿门宴,你说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纪无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也还没摸透,不过别想太多,明天去了自然就知晓了。”其实,他心里对大致方向略有猜测,只是不想让言溪晓徒增烦恼。
次日,纪千精心为言溪晓准备了一套粉紫色的衣服。这衣裳颜色鲜艳、款式花哨,也只有在上京这样繁华之地才能寻到。言溪晓换上新衣,站在铜镜前,镜中人肤白胜雪,娇柔动人,即便未熏香,周身也仿若散发着淡淡清香。
她转过身,笑意盈盈地问纪无棠:“我穿得好看吗?纪郎。”纪无棠眼中满是欣赏,由衷赞道:“好看,这颜色也就只有你能穿出这般韵味,旁人穿了,怕是要逊色许多。”
言溪晓和纪无棠准时赴宴。一踏入宴会大厅,众人的目光便纷纷投来,他们二人宛如两颗璀璨星辰,光芒夺目。姬氏二小姐,平日里就以机敏聪慧著称,此刻站在那里,恰似一朵素雅白莲,神色间透着高傲,举手投足尽显睿智;周氏三小姐,一向端庄典雅,犹如一只沉静的孔雀,目光中藏着审视;司马氏家主,面容冷峻,犹如两座肃穆高山,气场强大,不怒自威,一旁的司马徽长相精致漂亮,气质却有些捉摸不透;欧阳光和欧阳询姐妹俩,身姿挺拔,恰似两颗耀眼明珠,只是欧阳光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狡黠,让人难以摸透心思,而欧阳询则始终面带温和笑意。
欧阳询向着纪无棠和言溪晓挥了挥手。
众人寒暄几句后,刘氏家主坐在主位,举杯起身:“感谢各位赏脸,来我这府上相聚。”他脸上堆满笑容,可眼底却无太多笑意,尽显世故圆滑。在场众人皆是人精,表面上纷纷举杯回应,场面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
这时,姬氏二小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说道:“纪公子,听闻你近日与女皇陛下走得很近,莫不是有什么打算?”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目光纷纷投向纪无棠。纪无棠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从容说道:“不过是些正常的往来,二小姐莫要多想。”言溪晓在一旁暗暗捏紧了拳头。
周氏三小姐也跟着开口,语气阴阳怪气:“正常往来?如今这朝堂局势微妙,纪公子还是小心些为好,免得一不小心卷入什么是非之中。”纪无棠还未回应,司马氏家主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女皇陛下手段强硬,我们这些氏族,还是守好自己的本分,别被无端牵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是在闲聊,实则句句暗藏机锋,都在试探纪无棠与女皇陛下的关系,也隐隐透露出各氏族对朝堂局势的担忧与野心 。
纪无棠无语,他勉勉强强就和女皇陛下搭了一条运输线,而刘氏要嫁儿子给女皇陛下,虽然还没有下圣旨,但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大家提都不提,真的以为他纪无棠好欺负,还是她们赚钱赚傻了。
纪无棠冷笑一声,朗声道:“诸位今日如此关心我与陛下之事,倒是有趣。刘氏欲将儿子嫁于陛下,此事己近成定局,诸位却只字不提,反倒揪着我不放,莫不是欺我纪家无人?”众人一听,脸色皆变。刘氏家主更是尴尬,忙不迭解释:“纪公子误会了,此乃陛下旨意,我等岂敢多嘴。”
纪无棠嗤笑:“那你们在此为难于我又是何意?莫不是想转移视线,掩盖自家攀附皇权的心思?”众人一时语塞。
姬氏二小姐率先缓和气氛,笑着说:“纪夫人说得有理,是我们失了分寸。”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这场宴会的紧张氛围暂时得以缓解,然而背后的暗潮涌动却并未真正平息。
气氛是和谐起来了,纪无棠是真的心凉了,她们疯了吗,和皇室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她们还指望老虎会怜悯她们,还是说她们都和皇家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