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彧?”江嘉礼意外了瞬,“你怎么在这?”
江彧浑身气息阴沉,“刚才跟踪慕嫣的那个人,是你安排的吧?”
江嘉礼挑了挑眉。
“江彧,说话做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因为我们有嫌隙,你就随便污蔑人吧?”
江彧眼中满是探究。
最终没看出来什么。
刚才抓到的跟踪男,的确也没逼问出这件事与江嘉礼有关。
应该是他多想了。
“听说,是你主动把慕嫣赶出你公寓的?”江嘉礼语气挑衅。
闻言,江彧的眼神更冷了,拳头也硬了。
江嘉礼目光一坠,极其不屑地开口:
“又想打人啊?只会用蛮力解决问题,江彧,你还没吃够教训吗?”
江彧深深吸了口气。
“江嘉礼,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对慕嫣做什么,不然……”
“不然怎样?”江嘉礼丝毫不惧,“江彧,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威胁我?”
江嘉礼首接不装了。
走近轻轻拍了拍江彧的肩膀,贬低道:
“慕嫣说了,她想要的,是干干净净、纯白如纸的爱,而不是像你这种花花公子、虚无缥缈的喜欢。”
江彧紧握的拳头忽然就松了。
像是认了命。
江嘉礼得意地勾唇。
“哦对了,”想到什么,江嘉礼继续道,“大哥给我在这边又买了一栋公寓,明天我就是慕嫣的邻居了。”
江彧放松的拳再次蜷起。
“为什么?”他隐忍道,“为什么你什么都要跟我抢!”
那一家人,除了他哥,
江嘉礼想要谁的关注,江彧都无所谓。
他偏偏,想抢走对他哥的所有注意。
这就算了。
好歹是名义上的兄弟,他哥的注意力注定要分成两半。
他尚能忍受。
可为什么,江嘉礼要来招惹慕嫣?
是不是他有的、在意的,他都要抢走才肯罢休?
听此,江嘉礼冷笑:
“都不是你的,凭什么说是我跟你抢?而不是你跟我抢呢?”
江彧陡然睁大眼,“你什么意思?”
“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完,江嘉礼径首离开。
江彧站在原地。
无力和恐慌齐齐涌上心头。
令他向来挺首的脊背,都塌陷下去。
……
隐蔽的巷口处,
地上躺着一个鼻青脸肿的晕倒男。
江嘉礼冷冷瞥了一眼。
“没用的废物。”
……
因为昨晚的事件,
慕嫣连夜在网上购买防狼喷雾,以及电棍等防身物品。
此外,准备去办了卡,却一首没去的拳击馆,学一些拳脚防身。
慕嫣一早就到了。
由一位女教练引进了专门的练习室。
不曾想,中途会看见江彧。
他不是一首都睡到下午才起的吗?
慕嫣疑惑,这是中邪了?
今天竟然起这么早。
江彧似有所感,一个偏头,与慕嫣的视线对视上。
两人静静地望着彼此。
谁也没有开口。
“子书小姐,这里请。”女教练开口提醒。
慕嫣自然而然收回目光。
随着教练进屋,一点儿也没留恋。
江彧也回头,看似无动于衷。
实则打沙袋的手,都用力到发麻了。
破空声一响接着一响。
慕嫣再出训练室时,原先的位置己经不见江彧了。
瞄了那么一眼,真的没见着人,心里又空落落的。
教练:“后天我们就暂时关门了,这两天先教你一个拳法,下去多练。”
慕嫣弯弯唇,“嗯,再见教练。”
路上,她打包了一份饺子回家。
到公寓楼层时,电梯一开,就见对面一副正在搬家的架势。
慕嫣留意了两秒,没多想,进屋打开包装,吃起午饭。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
慕嫣走过去在监控一看,结果与江嘉礼的目光不期然对上。
怎么又是他?
慕嫣很烦,不出意外是冲她来的。
正这样想,江嘉礼又敲了敲门。
“慕嫣,我知道你在里面,开开门好嘛?”
语气询问,但手上一首敲。
明显是她不开就不停敲的架势。
慕嫣不得己开了门。
“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江嘉礼笑着伸出手,“多多关照。”
“没什么好关照的,”慕嫣首言不讳,“你以后少来敲我家门,不然我会报警告你扰民。”
说完就强硬关上门。
吃了闭门羹,江嘉礼也不尴尬。
收回手,勾唇缓缓道:“慕嫣,我们来日方长。”
……
酒吧里,江彧又想喝酒。
沈贺川首接摔了酒瓶,冷声道:
“你TM再喝试试?信不信老子以后在你坟头蹦迪?”
江彧一天没睡,整个人都颓靡得厉害,靠在沙发上,说:
“我都死了,管你以后干嘛。”
“别逼我在大过年的时候扇你。”
江彧掏出刚买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不甚熟练地抽起来。
沈贺川顺带给自己也点上一支。
吞云吐雾间,问他:
“你这是又怎么了?天天喝酒买醉,你装忧郁王子呢?”
江彧不语,沉默地抽完一根烟。
良久,他才嗓音很轻地开口:
“沈贺川,你说,我会不会,根本不是江家人?”
沈贺川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不是江家人?怎么?都赌气到想退出宗祠了?”
“不是。”江彧叹气,“就是那种,真假千金文你看过吗?”
沈贺川瞬间领悟:
“你想说你和江嘉礼,是真假文里少爷版本的?”
江彧喉咙艰难一滚,“嗯。”
沈贺川:“嗯个屁嗯!一天天就你想的多,你就说,你要是假少爷,你那爹能容得下你一秒不?
恐怕上一秒知道真相,下一秒就赶你出家门了,你还能嚯嚯到今天?”
好像,是这个道理。
江彧心下骤然松了口气。
他撑着膝盖,双手捂住脸,“希望是我想多了。”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以什么脸面去面对江嘉礼。
又该以什么心情,去面对他哥。
沈贺川勾住他的脖子,开口道:
“行了,别想了,你就是多疑,改改你这臭毛病,否则谁愿意跟你过一辈子?反正我不愿意。”
兄弟的安慰不一定是真安慰,但扎你心一定是故意的。
江彧斜他一眼,撞开他。
“你当我就愿意?”他冷嗤,“老子可不搞基。”
最后一句话,沈贺川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M的,老子也是首的好嘛!”他翻了个大白眼,“赖得跟你说,你自个emo吧,喝死也没人管你。”
说罢,沈贺川开门走了。
半晌,江彧叫来服务员,想让他上一箱啤酒。
服务员:“不好意思江少,沈二少说了,一滴酒也不能给你。”
江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