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女生,真的就只是儿时普通的一个玩伴而己。”
江彧把记得的都交代道:
“她是被宋淮兴收养的,有心脏病,那时候,宋淮兴隔半个月会来公寓看我一次。
有一次他来看我时带上了阮清溪,之后三年,我们就是对方的玩伴。
后来她被她亲生父母找到,没跟我告别就离开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听完,慕嫣感叹。
原来是和宋淮兴有关系啊。
怪不得刚才江彧不愿多说。
对于宋淮兴,慕嫣也猜不透如今江彧是怎么看待他的。
沉默了会儿。
她还是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
“那她不告而别,”慕嫣眨着大眼睛问,“你就没有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江彧扯了扯她的脸蛋,没好气道:
“这有什么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或许当时是有,但后来就没了。”
慕嫣:“为什么就没了?”
江彧自嘲道:
“后来长大了呗,回想之前我跟宋淮兴说过那阿姨不给我饭吃的事,求他帮我。
但他不信我,因为那阿姨每次都会在他来时,给我准备一大桌好吃的。
那时候我傻傻的以为他真的被蒙蔽了,但后来想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那时候多矮啊,明显营养不良,可他却假装看不出来。
当初我哥接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搭配营养师,让我好好吃饭。
日子一长,谁是真的好,谁是假装,慢慢也就知道了。
但他们都说,没有宋淮兴我早就死掉了,所以对他,我还是感激的。
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真心了,阮清溪算是他的人,所以后面渐渐无感了。”
听到这里,慕嫣心疼得眼眶。
握住他的手安慰:
“现在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嗯。”江彧笑了笑。
接着继续道:
“沈贺川跟我说,当年江霆英不知道我们被调换的事,冷待我只是以为我是他妻子出轨的产物。
后来宋淮兴死了他才知道,他的妻子并没有背叛他,但我的确不是他的儿子。
所以慕嫣,你说,宋淮兴那些年时不时来看我,是不是只是为了让江霆英继续误会?
毕竟在江霆英眼里,我那时候是宋淮兴的儿子,他每来看我一次,就加深江霆英心中的怀疑,我在江家的日子也就更难过。”
说到这,江彧眼眶都红了。
“亏我曾经把他当作是我童年的温暖,可不是的,他是我一切苦难的源头,他把我们都耍得团团转。”
看着他无意识落下的泪。
慕嫣同样红了眼眶。
一只手轻轻揽过他的头,抱在胸前。
胸前的睡衣没一会儿便湿了一片。
“没事了,没事了。”慕嫣轻拍着他的后背,“江彧,至少你遇到了你哥还有沈大哥他们,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是不是?”
江彧吸了吸气。
抬头凝望着慕嫣,道:“还有你,慕嫣,你也是我的意外之喜。”
慕嫣嘴角挂起笑:
“所以啊,别伤心了,那些老头才不值得呢。”
“嗯。”江彧抹掉眼泪,起身看着她。
“慕嫣,你也根本不需要吃阮清溪的醋,她在我这儿就只是一个普通同学。
当年宋淮兴带着她来接近我,我不知具体原因,但是跟宋淮兴有关的人,
我是决计不会再联系的,就算她跟宋淮兴没联系了,我也不可能跟她有什么。”
江彧说着,拉住她的手。
放在自己跳动的心口。
“因为这里,己经满满的,装下一个你了。”
慕嫣的心脏扑通扑通。
像夏天的青蛙跳入水池,声音格外大,根本藏不住任何心事。
那份不安,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嫣俯身向前,吻住江彧。
并就着这个姿势,扑倒他。
两人越吻越烈,在事态再次失控前,慕嫣想要叫停。
“我困了。”她找了个借口。
江彧却仿若没听到,深深堵住她的唇。
但慕嫣现在的身体状况,江彧想干什么也干不了。
停下来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好一会儿,慕嫣幽怨道:
“接个吻你都控制不住,真到那个时候,我说停,你真的能停下吗?”
江彧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对啊,连接吻他都一首不想停。
到那个时候,他真的能按她意愿,说停就停吗?
他好像将那种事想得太过简单了……
脑中百转千回。
这次江彧不敢再轻易下决定。
他蹭了蹭她的鬓角,撒娇:
“宝宝,你不会不管我死活的,对吧?”
慕嫣轻笑着躲开:“再说吧,睡了。”
见她背对着自己,江彧立马移动身子,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闻着她的气味,安然入睡。
……
另一边。
空旷的墓园里一片漆黑,只有一座墓碑前,有些微的光亮。
“这次回来待多久?”
男人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声音漠然。
阮清溪撕着纸钱在烧。
常年苍白的脸色犹如女鬼一样。
“小乞丐,”她道,“你就这么不想我多待吗?”
“嗯,”男人懒散承认,“怕你坏了我的计划。”
“我能坏你什么计划?”阮清溪皱眉道,“你可别随意诬赖我。”
“听说你今天和江彧见面了?怎么样,人家还认你这个朋友吗?”
“身边新欢正浓,哪里认得了我这旧爱呐。”她声音带着落寞。
男人嘲讽:
“旧爱?你确定江彧对你有爱?”
阮清溪眯眼:
“好歹相处了三年,我相信,他心里肯定有我一席之位。没有,我就重新让他有。”
男人蹲下身来,也扔了几张纸钱。
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
不是别人,正是江嘉礼!
“你喜欢江彧,我不想管,”他冷声道,“但我说了,别坏我计划 。”
闻言,阮清溪笑了笑:
“怎么?吃醋了?话说你比他更早认识我,我怎么就没喜欢过你呢?”
江嘉礼不屑:
“别说的好像我喜欢你一样,在孤儿院叫我小乞丐,偷我零食,带头孤立我,我可没忘?”
阮清溪:“人家有心脏病嘛,你就不能让让我?”
江嘉礼:“不能。”
阮清溪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