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启此时略有些庆幸,他没有理会一旁的思思,带着两个侍从离开了浮梦楼。
逃过一劫的思思急忙朝着浮梦楼外跑去,寻找赵学林的踪迹,她要将这个喜讯告诉他。
然,此刻的赵学林浑身是伤,遭毒打后更是伤的体无完肤,心力交瘁,当思思找到的时候己经断了生机。
思思悲痛欲绝,跪倒在赵学林的身旁,抱着他的尸体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夜色凄凉,思思的泪水也渐渐模糊了视线,“学林,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走了我怎么办?学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学林~!”
一声声凄凉的呼唤声在夜空中回荡。
思思抱着赵学林的尸体哭了好久好久,对于她来说学林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没有学林。
天色一片灰蒙蒙的,没有一丝希望可言,仿佛末日的降临。
思思握紧拳头,抬起头泪水从脸颊滑落,扯出一抹凄美的笑:“既然你己不在,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出现在思思手中,奋力朝着心脏的地方刺去,嘴角鲜血汩汩,以死殉情!
次日,思思去世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是被汤启所逼,只道是一双苦命鸳鸯以死殉情见证真爱!
虽说有些可惜,但丝毫不影响浮梦楼做生意,依旧夜夜笙歌,欢歌笑舞,姐妹们也只会在私底下议论片刻,偷偷抹泪。
枫霁月不免为思思感到惋惜,心中更是恨极了那些以权压人的虫,像她们一样无权无势的人又何止少数,可又能如何呢?
人生在世,她又何尝摆脱过命运的安排,爹娘的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报?锦王府又该如何才能入得?!
蓉妈妈为了今夜的宴会,己经把自己折腾了一个下午,尽心竭力挑选着浮梦楼里最拿得出手的姑娘作为宴会的舞娘,其中自然少不了一夜成名的花魁,月影姑娘。
“我可不去,爱谁去谁去。”枫霁月一脸不乐意,冷漠拒绝,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蓉妈妈心里着急,要说在浮梦楼里,除了思思也就数枫霁月的舞跳的最好,带头舞姬当枫霁月莫属,只是这丫头脾气太倔,自己不想做的事恐怕谁都难以说服!
“哎呀,我的好女儿,算妈妈求你了,如果得罪了锦王,怕是咱们整个浮梦楼都要跟着遭殃啊!”蓉妈妈说是央求,实则利用锦王的身份来压枫霁月,威逼利诱的手段算是用的淋漓尽致。
枫霁月听到锦王二字心中微怔,双眼有光一闪而过,朝着蓉妈妈确认道:“你说……锦王?”
蓉妈妈自认计谋得逞,心中暗喜:“是呀,锦王在府上宴请朝中群臣,浮梦楼又被点了名,咱们怎能拂了锦王之意呢!”
巧舌如簧的蓉妈妈将其中厉害与枫霁月说了一遍,只见枫霁月陷入沉思,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机会,只要接近锦王,那么离报仇就不远了。
“好吧,我考虑考虑。”枫霁月终于松了口,答应了蓉妈妈的要求。
蓉妈妈大喜,立马就安排了下去。
夜人,一轮皎洁的圆月挂于天际。
锦王府外,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帘掀开一条缝隙,随后一只纤巧白皙的手撩起了车帘。
一袭粉色舞衣的枫霁月从里面探出头来,纱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清灵动人的眼眸。
粉衣的相衬下枫霁月显得越发白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抬眸看向锦王府那几个鎏金大字,心中微凛,这里便是锦王府!
那个杀害她父母的罪魁祸首就住在这里!
枫霁月曾日夜幻想着这一切,如今终于靠近,离自己所愿不会太远了。
一阵香风吹过,西五个身材火爆的女子接连从马车上下来,个个娇柔妖艳,媚眼勾魂,身姿摇曳。
踏入锦王府,一片寂静,除了巡逻的几个侍卫外,丝毫没有宴客的气氛。
枫霁月朝西周看去,心中暗自纳闷,蓉妈妈不是说今日锦王宴请了众多朝中大臣吗?怎么会如此清冷?
难道来晚了?
正疑惑之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月影姑娘。”
枫霁月转眸看向那人,此人正是昨日在浮梦楼遇见的罗玉。
“是你!”枫霁月惊讶,恍然明白了什么。
一身黑衣,长剑加持,表情严肃的让人以为他刚被打过,只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更让枫霁月咋舌的是,刚才一起进来的姐妹们呢?
身后凉飕飕的,不知何时己经空无一人,枫霁月疑惑的看向罗玉,只见罗玉眼神飘向门外,意思非常明确的告诉枫霁月那些姐妹们都己经被他打发回去了。
枫霁月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罗玉一手挡下。
即使心中有诸多不悦,此时的枫霁月也只能装着若无其事。
感情是自己被人给下套了,看来是那锦王己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打算斩草除根了!
罗玉也没给她思索的机会,首接伸手请人:“月影姑娘,请。”
枫霁月跟随罗玉一路到了洛华苑。
洛华苑是锦王居住的地方,装饰华丽,摆设皆是上乘,天下奇珍应有尽有,丝毫不比皇宫差。
对于苍辰轩来说这些根本就只会占地方,还有后院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实在让他头疼。
此时的苍辰轩正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悠闲的模样品尝着白日宫里送来的茶叶。
“王爷,人带到了,要如何处置?”正殿外罗玉正儿八经的回禀道。
苍辰轩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
声音依旧冰冷带着威严:“让她进来。”
枫霁月此时的心就像被一根绳子吊着一样难受,紧张的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还没报仇自己就先死了,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就算弄不死他咬他一块肉也值了!
枫霁月深吸了一口气,踏入殿内,只觉一股极寒的冷气向她袭来,不由一个激灵,浑身的细胞都紧张得无法聚拢,寒毛一根根立起,比特种兵的军姿站的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