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梧别业的朱门,被八方来贺的灯笼照成琉璃色。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庭院中央的“共荣”寿鼎,镜中的“民”字,与鼎内狼粪和寒梧木合燃的寿香,发出幽微共鸣。鼎身的狼头与寒梧纹,被波斯琉璃灯的光一照,竟在青砖上投出“七秩共荣”的图腾,引得檐下的寒梧雀,都衔着寿桃绕鼎三匝。
“阁主寿诞!”江湖后辈的“狼寒”令旗,在夜风里猎猎作响,旗面用塞北狼皮与江南云锦合制,边缘的剑穗,竟是陆灵珊早年断剑的碎片所编。为首的少年侠客,腰佩胡汉合璧的“止戈剑”,剑柄的狼头眼,嵌着宇文渊亲赐的护心镜碎晶。
“这是,”罗马使者的铜甲,在灯影中泛着柔光,他双手捧着青铜剑,剑鞘的“密涅瓦”神纹下,竟刻着太武帝的“护民”篆字,“元老院,”“用,”“狼寒合金,”“铸的,”“‘和平剑’。”
波斯商人的琉璃灯,悬在共荣梅枝头,灯身的“天狼”纹,与苏绾机关匣的“海天”轴承,发出蜂鸣共振。灯油用的是塞北狼眼草与波斯玫瑰合炼,光透过灯罩,在梅枝间投出“胡汉同辉”的星图,连花瓣上的露珠,都映着琉璃的七彩。
“草原各部,”老可汗的玄孙,跪在狼头毯上,毯面用百只雪狼的喉下白毛,织成宇文渊横戟立马的剪影,“献‘天狼寿毯’,”“毯底的,”“寒梧纹,”“用的是,”“崔大家琴上的,”“断弦。”
朝堂新贵的锦盒里,江南云锦“璇玑图”正自动展开,织机用的是苏绾改良的“共荣”齿轮,每寸锦缎都藏着王若雪算筹排出的“长寿”卦象。锦缎的狼头纹里,渗出鲛人泪的微光,与宇文渊护心镜的“暖”光,形成奇妙共振。
“都起来吧,”宇文渊的声音,混着寿香与灯油味,护心镜光温柔地扶起众人,“孤这寿辰,”“劳烦,”“诸位了。”
他的目光扫过满院的奇珍异宝——波斯琉璃的光、罗马青铜的冷、草原狼毯的暖、江南云锦的柔、鲛人珍珠的润,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却都不如后厨传来的,那阵熟悉的香气。
“老子的面!”冯妙晴的狼首刀,“咔嗒”磕在厨房门槛,羊皮袄下的“烈”纹战甲,与锅里的狼筋面,发出冰裂般的共振,“谁再,”“盯着,”“老子剁了!”
崔秀宁的素裙,沾着灶台的面粉,正用“共荣勺”搅动汤头——北朝狼骨与南朝寒梧根合熬的汤底,飘着鲜卑奶酒与中原黄酒的混合香气。她指尖的薄茧,蹭过勺柄的“璇玑”纹,竟让汤面上,浮出“寿”字的油花。
“苏绾姑娘,”陆灵珊的惊鸿剑穗,卷着串鲛人珍珠,穗尾的“渊”字,与蒸笼的“暖”气,发出清越共鸣,“这‘长寿面’,”“机关,”“调好了?”
苏绾的红衣,在蒸汽中如同一团火焰,机关匣“咔嗒”弹出温控仪,探头抵住面锅,匣盖内侧立刻显形出最佳火候的三维图谱:“用了,”她的指尖点着屏幕上的“共荣”曲线,“塞北的,”“‘定温石’,”“江南的,”“‘自流灶’。”
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山雷颐”卦象,算珠与面案的“寿”字刻痕,共同在蒸汽里,投出“胡汉同寿”的星图。她正将鲜卑的“奶皮寿桃”与汉地的“面塑仙鹤”,按算筹排出的“五行方位”,摆在青花大盘里,盘底的狼头纹,是用宇文邕的狼头箭镞熔铸。
宇文渊的护心镜,此刻显形出太武帝的虚影,老皇帝的破虏戟,正化作面筷,夹起冯妙晴捞出的狼筋面。镜中的“情”字,与五女的身影,共同在厨房间,织成“人间至味”的图腾。他望着崔秀宁鬓角的银霜、苏绾专注的眉眼、王若雪认真的算筹、冯妙晴忙碌的背影、陆灵珊温柔的摆盘,护心镜的光,不知不觉间变得无比柔和。
“将军,”崔秀宁的声音,如寿面的汤般温润,“吃面了。”
青花大盘里,狼筋面摆成“共荣”的形状,汤头浮着五色油花——狼眼红、寒梧白、鲛人蓝、算筹金、剑穗青。面顶的奶皮寿桃,嵌着王若雪算筹算出的“七星”,面塑仙鹤的翅膀,是陆灵珊用剑穗挑出的薄如蝉翼的面。
“这面,”江湖后辈的“止戈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胜过,”“万千,”“珍宝!”
草原少年的狼头帽,“扑”地掉在狼头毯上,他盯着面里的狼筋,那是冯妙晴用自己猎到的头狼腿筋所制,每一根,都缠着崔秀宁的琴音。罗马使者的铁笔,在蜡板上恭敬记录:“东方之寿,不在金玉,而在同心。”
宇文渊忽然轻笑,声如寿香袅袅。他接过崔秀宁递来的面筷,狼骨筷身与寒梧筷头,恰如他与五女的一生。护心镜的光,温柔地包裹住面条的热气,镜中的“寿”字,与五女眼中的笑,共同在寒梧别院的夜空中,织成“七秩情长”的温暖图腾。
是夜,寒梧别院的灯火,见证了最珍贵的寿礼。波斯的琉璃、罗马的青铜、草原的狼毯、江南的云锦、鲛人的珍珠,在五女亲手做的长寿面面前,都失了颜色。那碗面里,有崔秀宁的心意、苏绾的机巧、王若雪的智慧、冯妙晴的勇猛、陆灵珊的温柔,更有他们携手走过的,七十年人间烟火。
当晨雾漫过寒梧别院时,满院的奇珍异宝上,都凝着五颗露珠——那是五女昨夜落下的,欣慰的泪。而在宇文渊的护心镜深处,太武帝的虚影正举杯轻笑,老皇帝的破虏戟,己化作寿面的热气,温柔地萦绕在五女与他之间,仿佛在说:“护民者,得民之心;相爱者,寿比天长。”这碗长寿面的香气,也随着晨雾,飘向西方,成了江湖朝堂间,最温暖的,寿诞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