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这是罗沐已经了解过的事情。
肌肉强度,神经反应,视力和速度……这些都是被包含在体魄的具体项目内的数据。
毫不拖泥带水地震开副组长的鞭腿,然后大胆地继续跻身而上,他的目光也在不自觉间愈发锐利起来。
能打!
他没有畏惧地主动抢占了进攻的节奏,以自己Lv.0的体魄和浑身缠绕的青风向着面前的Lv.2发起了不留空隙的强攻。
虽然敌人的力量比他更强,速度在他倾尽元素力的加持之后也不落下风,身板更是明显要比他血厚防高的多,但是他的眼中却能看到一个接一个,甚至一个接几个的破绽!
既然对方防高血厚,那就多来几拳,然后攻击要害!既然自己身板脆,那就不要被击中任何一下!
黑刀越打越是憋屈,越打越是狂怒。
无论他怎么努力和尝试,永远都是挨打的那个,而且对手还是个只有Lv.0的小子,这让人怎么接受?!
另一名副组长也注意到了两人的情况,不由得怒喝了一声:
“黑刀,你在搞什么!!”
“我——!”
黑刀一口怒气憋在胸口,却只能找托辞,“这小子有古怪!”
“踏马的再古怪你一个Lv.2打不过Lv.0?磕多了吗你!!”
“草你/*哔哔*/,有本事你来!”
黑刀也怒了,直接激//情回喷。
“闭嘴!”
另一个副组长正想开骂的时候,沉着脸的组长终于打断了他们。
组长看了一眼面露惊喜的安柏,在心里迅速进行了一下权衡,然后快速说道:
“黑刀,你拖住那个家伙,二号,跟我一起尽快解决这个条子。”
罗沐和安柏同时一凛。
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虽然他觉得自己越战越勇,甚至完全能赢面前的这个Lv.2,但是他却需要时间。
他目前的攻击力不够高,又没有一个能完成终结一击的技能,要击败对手只能靠慢慢磨。
安柏也第一时间举起了手枪,一边喊道:
“兔兔伯爵,过载!”
“哔哩哩!”
安柏身边两架兔子玩偶模样、只有半人高的机械人偶眼睛突然变成红色,脸上的表情变成‘XD’,身上冒起火光。
是的,就算是提瓦特变成了现在这样,安柏还是有兔兔伯爵。
而且按照安柏的说法,这可是警用的限制级自走人偶,平时使用的话事后都是要提交报告的,所以昨天晚上的私人行动安柏都没敢启用。
现在罗沐倒是真正见识到了限制级的兔兔伯爵的效果,两个浑身冒着火光的兔兔伯爵身后直接喷射出了推进器一样的火焰,仿佛导弹般向着敌人冲去。
“喝!”
组长怒目圆睁,肌肉虬结的手臂和兔兔伯爵正面来了一击对撞。
“轰!”
火焰迸射,兔兔伯爵倒飞而出,众多飞射的火束却如同流星雨般紧随而至,将组长与副组长一齐淹没。
人形暴龙般的组长怒吼着迎着火焰冲锋,刚刚倒飞出去的兔兔伯爵却再一次调整姿态冲了上来。
“轰!”
组长的冲锋被强制性打断。
罗沐看着再次倒飞出去,模样却依旧完整的兔兔伯爵,也惊讶地意识到了情况。
这兔兔伯爵,居然连Lv.3的力量都打不坏?
虽然攻击力上面可能弱了一些,但是这两个兔兔伯爵加上安柏,等于安柏一个人就是双前排肉盾+后排射手的组合了啊!
难怪之前安柏一个人就可以在这里和三个深渊信徒的boss僵持,安柏警官说一般情况拿不下她,好像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果然正规军和野人就是不一样!
罗沐心情振奋。
这样的话,只要等到他解决了面前的黑刀——
他刚这么想,就突然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
熟悉,而不祥。
他是在……叔父的身上感受过!
“吼!!”
【滴滴滴!】
【深渊教徒组长】
【Lv.3】
【体魄:58(临时)】
看着浑身浴火的组长身上冒起丝丝缕缕诡谲的紫黑色雾气,罗沐终于没忍住骂出了声:
“淦,你们深渊那边的都会这个技能吗?!”
“呵呵哈哈,你懂什么,这可是无上存在的赐予,是我等追求的荣光,岂是轻易能得到的。”
黑刀狞笑着说道。
他顾不上和敌人斗嘴,焦急地向着前方的安柏大声喊道:
“快闪开,安柏!!”
“……”
站在车厢门前的安柏只是一言不发地汇聚着躁动不安的火元素。
她的身后还有最后一节车厢,然后就是车头的控制室。
如果她让开了,狂暴的组长冲过她的防线,他们真的还有任何机会能再拉住对方吗?
安柏清楚地明白——
她的身后并不只是一扇门,还有整趟列车所有乘客的安危,甚至是一场恐怖袭击的大门。
“混蛋!”
见到安柏一副要强行硬碰硬的样子,罗沐的眼睛也红了。
“你给我滚开!!”
他不顾一切地向面前的黑刀挥出自己的拳头,对方却干脆地采取了纯粹的防御姿态,一边大笑起来:
“哈哈哈,着急吗,愤怒吗?再让我多看一看你们这些可怜虫的样子吧!”
他直接瞪大眼睛全力一脚抬腿踢在了对方的胯下。
然后黑刀的眼睛就也瞪大了,瞪的比他还大,眼睛充//血。
“同为男人,我本来不想用这一招的。”
“你……嗬,给我死!!”
嘴角直哆嗦的黑刀终于露出了暴怒的疯狂模样,朝他挥出了拳头。
说实话,这一拳他不应该接,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选择了规避,机会也会稍纵即逝。
他冷着眼抬起右臂稍作格挡,左掌并指成刀,贴着黑刀挥来的手臂一路向上。
“嘭!”
罗沐倒砸在了列车的座椅上,他清楚听到了自己手臂传来的‘咔嚓’声,挥出拳头的黑刀却僵立在原地,瞪大眼睛一手捂着喉咙,死死瞪着他,鲜血从指缝间溢出,身体一点点瘫倒。
一路上他虽然总是照着人脑袋招呼,但其实都是奔着让人睡着去的,现在终于面对着生命消逝之前的怨怼,他却并没有时间品味。
他喘着气刚从座椅上爬起来,就见到倒飞的兔兔伯爵和安柏一起砸开了车厢门。
他清楚看到了鲜血洒落在门边。
狂暴的组长一把抓住了另一个兔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