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后妈后全员等我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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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留在 光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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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恶毒后妈后全员等我洗白
作者:
热情如火的苏夫人
本章字数:
9352
更新时间:
2025-06-07

沈聿白离去的背影,带着一种被撕裂的仓惶和决绝,瞬间消失在通往出口的昏暗通道里。那突兀的巨响——座椅被带倒的碰撞声——像一块投入平静深潭的巨石,在相对安静的观众席中激起了清晰的涟漪。

周围的观众纷纷侧目,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纯粹的好奇,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过来。

“怎么回事?”

“那人怎么了?”

“吓我一跳……”

低低的议论声如同细小的蚊蚋,嗡嗡地钻进耳朵。那一道道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无形的压力,瞬间将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变成了一个尴尬的、被围观的孤岛。

“爸爸?”沈知微抱着巨大的企鹅玩偶,小脸上的兴奋和专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冻结。她茫然地转头,看着爸爸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周围投来的视线,大眼睛里迅速弥漫起一层不安的水雾。她下意识地往我身边缩了缩,小手紧紧揪住了玩偶柔软的绒毛。

王姨抱着沈砚舟,显然也被吓住了,一时手足无措,只能下意识地拍抚着怀里同样被惊扰到、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的小儿子。

而坐在最外侧的沈屿澈,反应最为剧烈。

在沈聿白猛地起身、带倒座椅发出巨响的瞬间,沈屿澈的身体就像被一股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一颤!他几乎是同时“唰”地抬起头,帽檐下那双眼睛不再是之前的阴郁或茫然,而是瞬间被一种极度的惊愕和……被当众羞辱般的愤怒点燃!

他死死地盯着父亲狼狈逃离的方向,又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带着探究、议论甚至有些许嘲弄的目光。少年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随即又迅速涌上一股病态的、屈辱的潮红。那双总是带着防备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将周围这些窥探的目光烧成灰烬!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死死攥成了拳,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身体绷得像一块随时会碎裂的冰。

周围那些嗡嗡的议论和探究的目光,如同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在他刚刚因企鹅玩偶而松动了一瞬的、极其脆弱的自尊上。他猛地低下头,帽檐重新压下去,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一个散发着强烈“生人勿近”气息的、剧烈起伏的僵硬背影。

整个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冻结了。沈知微的不安,王姨的慌乱,沈砚舟的委屈哼唧,沈屿澈火山般压抑的怒火,还有周围那些挥之不去的目光……像一张沉重的网,将我们牢牢罩住。

“没事的,知微。”我伸出手臂,将抱着巨大玩偶、微微发抖的小女儿揽进怀里。她的身体冰凉,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我的声音刻意放得平稳,清晰地盖过周围的嗡嗡声,“爸爸可能有点不舒服,先出去休息一下。我们看完表演再去找他。”

我的目光越过沈知微的头顶,平静地迎向那些投来的视线。没有解释,没有慌乱,只有一种无声的、不容置疑的镇定。那些目光在我平静的注视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带着些许讪讪,纷纷收了回去,重新投向水池中那两道依旧优雅游弋的白色精灵。

低语声渐渐平息。巨大的白鲸剧场里,悠扬空灵的鲸歌再次成为主旋律,温柔地涤荡着方才的惊扰。

“爸爸……不舒服?”沈知微仰着小脸,大眼睛里依旧盛满了担忧和困惑,小声地重复着我的话。

“嗯,”我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丝丝,“你看,大白白还在唱歌呢。”我指了指玻璃幕墙外。

那只巨大的白鲸依旧停留在我们前方不远的水中。它似乎并未受到观众席上那短暂骚动的影响,那双蕴藏着整片星空般的巨大眼睛依旧温和而纯净,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静,隔着玻璃,无声地凝望着我们这一隅。

它的目光,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沈知微顺着我的手指望去,再次被那纯净的生灵吸引,小脸上残留的惊惶被专注取代,小声呢喃:“大白白……”

王姨也松了口气,连忙哄着怀里的沈砚舟:“舟舟看,大白白!漂亮!”小家伙的注意力被吸引,小嘴瘪了瘪,最终没哭出来,含着泪花好奇地盯着水中的白鲸。

只有沈屿澈。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帽檐压得极低,整个人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坚冰。周围的压力似乎减轻了,但他身上那股被当众羞辱后的愤怒和难堪,却并未消散,反而在寂静中更加汹涌地翻腾。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抗拒和无声的咆哮。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水池中那纯净的生灵,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封闭了,只剩下对父亲突然离席带来的屈辱感的无限放大。

表演还在继续。驯养员指挥着两只白鲸做出更精彩的跳跃、顶球和互动。每一次完美的动作都引来观众们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沈知微渐渐被表演吸引,小脸上重新绽开惊叹的笑容,抱着企鹅玩偶的小手也放松了许多。沈砚舟咯咯笑着,小手拍打着王姨的手臂。

然而,这片欢乐的海洋里,沈屿澈是唯一格格不入的孤岛。他沉默地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每一次观众的欢呼和掌声响起,都像一记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让他本就僵硬的肩膀微微颤动一下。那巨大的白鲸玩偶被他随意地放在脚边的空位上,像一件被丢弃的、无关紧要的垃圾。

终于,在驯养员指挥着两只白鲸同时高高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带起漫天晶莹水花、赢得满场最热烈掌声的最高潮时刻——

沈屿澈猛地站了起来!

动作之大,几乎带翻了座椅。他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看水中的表演,只是粗暴地一把抓起地上那个巨大的企鹅玩偶,像拖着一件沉重的负担,转身就朝着观众席上方的出口通道大步走去!步伐又快又急,带着一种逃离火场般的决绝和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哥哥!”沈知微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沈屿澈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更快了。他抱着那个巨大的、与他单薄身影极不协调的玩偶,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通往出口的昏暗通道,迅速被阴影吞没,消失不见。

只留下座位上那只孤零零的、印着卡通企鹅的冰淇淋甜筒,不知何时被他遗落在那里。白色的奶油己经开始融化,沿着脆皮蛋筒的边缘,缓缓滴落下来,在浅色的座椅上洇开一小片黏腻的、冰冷的污渍。

像一颗被丢弃的、迅速腐败的糖。

表演依旧在进行,掌声和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包围着留在座位上的人。

沈知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看哥哥消失的通道,又看看爸爸消失的通道,再看看身边空了的座位和那只融化的冰淇淋,大眼睛里充满了无措和茫然。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属于自己的那只帝企鹅玩偶,小小的身体再次向我靠拢,寻求着唯一剩下的依靠。

王姨抱着沈砚舟,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忧虑。

我轻轻揽住沈知微冰凉的小肩膀,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两只空了的座位,扫过座椅上那片融化的冰淇淋污渍,最后落回前方那片深蓝的水域。

两只巨大的白鲸正优雅地潜入水底,带起一串串上升的气泡。那只曾与我们对视的、额顶圆润的白鲸在即将消失前,似乎再次朝我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那双巨大的、纯净如星空的眼睛,在幽蓝的水光中,依旧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温和的悲悯。

灯光渐暗,表演落幕的悠扬乐声响起。

观众们满足地起身,谈笑着离场。巨大的白鲸剧场很快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工作人员清理场地发出的细微声响。

“妈妈,”沈知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仰起小脸,大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和疑问,“爸爸……哥哥……都走了吗?”

她紧紧抱着她的企鹅玩偶,仿佛那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不会突然消失的依靠。那只巨大的、几乎将她淹没的毛绒玩具,成了她小小世界里摇摇欲坠的安全感的象征。

“嗯,”我低头,理了理她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我们也该走了。”

我牵起她的小手,那小手依旧冰凉,微微发着抖,却用力地回握住了我的手指。另一只手则自然地伸向王姨怀里正揉着眼睛、有些犯困的沈砚舟:“舟舟困了?王姨,我来抱一会儿吧。”

王姨连忙小心地将沈砚舟递过来。小家伙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小脑袋依偎着我的肩膀,带着奶香的气息拂过颈侧,很快便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空旷的剧场里,脚步声回荡。我们沿着观众席中间的通道往下走,走向中央那片深蓝的水池。表演结束了,驯养员己经离开,偌大的水池恢复了宁静。清澈的水面下,隐约能看到那两道庞大的白色身影在幽暗的水底无声地巡弋,如同守护着这片深蓝秘境的沉默精灵。

当我们走到池边,靠近那巨大的弧形玻璃幕墙时,其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缓缓摆动尾鳍,庞大的身躯轻盈地向上浮起,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无声地滑来。

是它。那只额顶格外圆润、有着星空般眼眸的白鲸。

它在玻璃幕墙外停下,距离近得几乎能看清它光滑皮肤上细小的纹理。它微微歪着头,那双巨大、、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温和地、专注地凝视着我们——凝视着靠在我怀里昏昏欲睡的沈砚舟,凝视着紧紧抱着玩偶、小脸上还残留着不安的沈知微,也凝视着我。

没有声音。只有水流轻柔的波动声和它悠长缓慢的呼吸。

沈知微忘记了不安,被这近距离的、无声的凝望再次吸引。她抱着企鹅玩偶,仰着小脸,一眨不眨地与玻璃幕墙外的巨大生灵对视着。纯净遇见了纯净,恐惧和不安似乎被那温和的目光一点点抚平。

它看了很久。然后,它缓缓地张开了嘴。

没有声音发出。但隔着厚厚的玻璃,仿佛能感受到它胸腔轻微的震动,感受到那无声的、只存在于想象里的、最温柔空灵的鲸歌。

像是在安慰,像是在告别。

它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巨大的尾鳍优雅地摆动,庞大的身躯缓缓下沉,重新融入了水底那片深沉的幽蓝之中,消失不见。

水面只留下几圈渐渐扩散开来的涟漪。

“妈妈,”沈知微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被安抚后的平静,“大白白……是在跟我们说再见吗?”

“嗯,”我看着那片恢复平静的深蓝水面,“它在说,下次再见。”

抱着沉睡的沈砚舟,牵着怀抱巨大企鹅玩偶的沈知微,我们转身,离开了这片只剩下寂静深蓝的池边。王姨沉默地跟在后面。

走出白鲸剧场明亮的大门,外面连接着海洋馆宽敞的主通道。午后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穹顶玻璃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游客们三三两两地走过,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甜香和孩子们的嬉笑声。

这明亮、温暖、充满生机的景象,与刚才剧场里那片深蓝的寂静,以及更早之前鲨鱼隧道的冰冷沉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仿佛从一个世界,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太太,”王姨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忧色,压低声音,“先生和大少爷他们……”她欲言又止,目光担忧地看向出口的方向。

沈知微也立刻仰起小脸,大眼睛里的不安又浮现出来,小手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我的手指。

我停下脚步。阳光落在身上,带着暖意,却驱不散心底沉坠的冰冷。沈聿白左手虎口处那几道深可见肉、渗出血丝的狰狞掐痕,和他惨白如纸、瞳孔骤缩、如同被瞬间抽空了灵魂般仓惶逃离的画面,反复在脑海中闪现。

他看到了什么?那双白鲸的眼睛,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捅开了哪扇尘封着地狱景象的门?

还有沈屿澈。那少年被当众“遗弃”的屈辱和愤怒,如同实质的火焰,几乎要将他自己也焚烧殆尽。他抱着那个巨大的玩偶冲进昏暗通道的背影,充满了自毁般的决绝。他又会去哪里?

两个孩子,一个带着血淋淋的旧伤仓惶逃离,一个带着新烙下的屈辱伤痕愤然出走。他们像两颗失控的流星,各自坠向不同的、却同样黑暗的深渊。

而我们,抱着幼子,牵着刚刚被一只白鲸安抚了惊惶的女儿,站在这片明亮温暖的阳光里。

像一群被留在安全区的人,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同伴消失在风暴边缘。那暖阳落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只有沉甸甸的、冰冷的无能为力。

“先回家。”我的声音在喧闹的通道里显得异常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平静之下,是绷紧到极限的弦。

阳光刺眼,前方的路在光影里延伸。我们必须先安顿好怀里沉睡的孩子,安抚好身边这个刚刚被巨大企鹅玩偶和白鲸短暂治愈了不安的小女孩。

至于那消失在深蓝尽头和昏暗通道里的两个身影……

家,是此刻唯一能想到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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