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后妈后全员等我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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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名者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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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恶毒后妈后全员等我洗白
作者:
热情如火的苏夫人
本章字数:
8050
更新时间:
2025-06-04

沈聿白那句冰冷的“她不是你妈妈”,像一道无形的结界,瞬间将沈知微眼中刚刚燃起的、脆弱而滚烫的依赖之火,冻结在了懵懂与惊惶的冰点。

小女孩猛地僵住,小小的身体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瞬间绷紧。那双亮得惊人的大眼睛里,翻涌的喜悦和依恋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被一种巨大的、无法理解的茫然和恐惧取代。她看看父亲那张毫无波澜的、如同冰雕般的侧脸,又看看僵在门口、同样震惊无措的我,小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急促而紊乱的喘息。她环抱着我的手臂,力道先是下意识地收紧,勒得我生疼,紧接着,又像被烫到般猛地松开!小小的身体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被最信任之人否定的巨大冲击和一种被遗弃般的无助。

“知微……”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小身体。

她却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回手,避开了我的触碰。她飞快地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重新垂落下来,像一层厚厚的幕布,彻底遮住了那双受伤的眼睛。她抱着那个破旧的兔子玩偶,小小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死死盯着自己脚前的地面,仿佛要将那里盯出一个洞来。

沈聿白没有再停留。他甚至没有再看沈知微一眼,仿佛刚才那句残忍的否定只是陈述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他迈开长腿,步履沉稳地从我身边走过,昂贵的西装衣角带起一阵微冷的风,径首走向楼梯,消失在拐角。

客厅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壁灯昏黄的光线在地毯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沈知微小小的身影缩在沙发角落,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冰冷的石膏像。沈屿澈站在楼梯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震惊、困惑、一丝残留的敌意,还有更多难以言喻的、如同冰层被重锤撞击后产生的剧烈裂纹。

他看看我,又看看角落里无声颤抖的妹妹,紧抿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猛地转身,大步冲上了楼,脚步声沉重而凌乱,带着少年人无处宣泄的愤怒和茫然。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沈聿白离开时带起的冷风仿佛还缠绕在皮肤上。他看着我的最后那一眼,平静无波,却比任何冰冷的警告都更让人心悸。那眼神在无声地提醒我昨夜达成的、冰冷而残酷的契约——我只是一个“有用”的扮演者。沈知微那声依赖的“妈妈”,是越界的,是危险的,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错误。

心沉甸甸地坠着,带着一种麻木的钝痛。我看着角落里那个将自己封闭起来的、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我也只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沉默地转身,走向那个暂时属于我的、冰冷的客房。

这一夜,别墅的每一个房间都亮着灯,却又如同沉入最深的海底,被无边的黑暗和死寂笼罩。

---

清晨的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吝啬地洒进房间。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陌生的水晶吊灯轮廓,意识缓慢地回笼。昨夜的一切——沈知微滚烫的拥抱和骤然熄灭的眼神,沈聿白冰冷的话语和契约般的注视,沈屿澈复杂难辨的目光——像沉重的石块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赖床的资格。在这个冰冷的“喘息之地”,扮演一个“有用”的角色,是我唯一的价值和生存筹码。

厨房里冰冷的金属器具泛着幽光。我打开冰箱,拿出鸡蛋、牛奶、吐司。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鸡蛋壳,才微微驱散了一丝心头的寒意。煎蛋在平底锅里发出滋滋的轻响,边缘渐渐泛起的焦黄。牛奶在奶锅里加热,氤氲起白色的雾气,带着温暖的奶香。吐司在烤面包机里弹起,散发出麦子烘焙后的焦香。

当我把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和温热的牛奶端上餐桌时,客厅里还一片寂静。

沈屿澈是第一个下楼的。他穿着简单的运动服,额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显然也没睡好。他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僵硬。他的目光扫过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又扫过我身上沾着一点油烟的围裙,眼神里的复杂比昨夜更甚。审视依旧在,但那份尖锐的敌意似乎被某种更深沉的困惑取代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拿起食物,只是沉默地坐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接着是沈知微。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餐厅门口,像一抹苍白的影子。她换下了睡衣,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裙子,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个破旧的兔子玩偶。她的头垂得很低,长长的刘海像一层密不透风的帘子,将她的脸和情绪完全遮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寻找离我最远的角落,也没有像昨天清晨那样带着一丝微弱的依赖靠近。她只是默默地走到离沈屿澈稍近的一个位置,拉开椅子坐下,依旧低着头,把兔子玩偶放在并拢的膝盖上,两只小手无意识地绞着玩偶的耳朵。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疏离和惊惶,比最初时更加浓重,像一层无形的寒冰铠甲。

王姨抱着揉着眼睛、还有些迷糊的沈砚舟走了进来。小家伙看到桌上的早餐,大眼睛亮了亮,挣脱王姨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跑向他的专属高脚椅,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蛋蛋!香香!”

我走过去,把他抱上椅子,帮他系好小围兜。他似乎己经完全忘记了昨夜那场无声的风暴,开心地晃着小脚丫。

沈聿白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如同刚从某个商业谈判场上下来,身上带着清冽的须后水味道和一种无形的冷肃气场。他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下,动作沉稳。王姨立刻将一份财经报纸和一杯黑咖啡放在他手边。

餐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只有沈砚舟用小勺子敲打餐盘边缘发出的、无忧无虑的清脆声响,和刀叉偶尔碰撞瓷盘的轻微声响。

我默默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一片吐司,食不知味地小口吃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沈知微。她依旧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动作机械而缓慢,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那碗金黄的煎蛋,她几乎没有碰过。

“知微,”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自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煎蛋不吃吗?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端着牛奶杯的小手微微颤抖,牛奶在杯口晃出细小的涟漪。她沉默着,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长长的刘海几乎要垂进牛奶杯里。那份抗拒和回避,清晰得如同实质。

心像是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沈聿白昨夜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彻底切断了她试图向我伸出的、依赖的触角。

“她不爱吃溏心蛋。”一个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餐桌上的凝滞。

是沈聿白。

他甚至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财经报纸上,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发出轻微的纸张摩擦声。他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以前,林薇给她做的煎蛋,总是煎得很老,边缘发黑。”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回忆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她习惯了。”

空气再次凝固。

沈屿澈握着叉子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泛白,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父亲,又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强行揭开的、带着血腥气的旧伤疤的愤怒。

沈知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端着牛奶杯的手再也无法控制,杯子脱手滑落!

“哐当!”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

乳白色的牛奶和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有几滴温热的牛奶甚至溅到了沈知微苍白的脚踝上。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受惊的尖叫,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她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父亲,再看看我,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措。她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开来。

“姐姐!”沈砚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小嘴一瘪,眼看也要哭出来。

“知微!”我立刻站起身,想过去查看她有没有被碎片划伤,想安抚她受惊的情绪。

“别碰我!”沈知微却像是被我的动作彻底刺激到了,猛地后退一大步,后背撞在冰冷的餐边柜上!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眼神惊恐地看着我,像看着什么洪水猛兽,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她喊完,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餐厅,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一串压抑的、破碎的哭声。

餐厅里一片死寂。地上是狼藉的牛奶和碎片。空气中弥漫着牛奶的甜腥和一种冰冷的绝望。

沈屿澈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噪音。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那双酷似沈聿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里面翻涌着激烈的怒火、痛苦和一种被背叛般的失望。他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沈聿白一眼,又用极其复杂的目光扫过我,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冲出了餐厅,追着妹妹的方向去了。

沈砚舟终于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吓哭了,在王姨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王姨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又担忧地看着地上的狼藉,想去收拾。

“王姨,先带小舟出去。”沈聿白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

王姨如蒙大赦,抱着哭闹的沈砚舟快步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我和沈聿白,还有一地冰冷的狼藉。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那片碎瓷和牛奶前。昂贵的皮鞋踩在粘腻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垂眸,目光落在那片狼藉上,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

“清理掉。”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目光甚至没有看向我。

然后,他迈开腿,从容地跨过那片狼藉,如同跨过一片无关紧要的尘埃,径首走向玄关。昂贵的西装裤脚沾上了一点乳白色的污渍,他也毫不在意。很快,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迅速远去。

餐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满地冰冷的牛奶、碎裂的瓷片,和空气中那挥之不去的、带着绝望的甜腥气息。

那句冰冷的命令还在耳边回响。

“清理掉。”

清理掉地上的狼藉。清理掉那个试图靠近却被无情斩断的依赖。清理掉任何可能影响他掌控局面的“麻烦”和“越界”。

我站在原地,指尖冰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进心底分毫。那个短暂的、被允许的“喘息之地”,此刻清晰地露出了它冰冷坚硬的基石——一个需要时刻谨记身份、扮演好“有用”角色、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无名者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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