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钿带着最新的情报找到慕书宁的时候,慕书宁正无聊的给行立筠办公室的树浇水。
“书宁,别浇树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出什么事了?”
云钿将办公室环视一圈,抓着慕书宁的手,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说,”
慕书宁不再追问,点头,“好吧,我告诉姜秘书一声,”
“他就在门口呢,”云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我刚才着急,把他挡在门口了,”
“正好,不用找他,”慕书宁说:“我们出去跟他说。”
“嗯嗯。”
得知慕书宁要走,姜秘书狠狠松口气,他终于自由了。看着慕书宁比干活还累。
送她们下楼,目送两人离开后,他立刻给行立筠发消息:行总,慕小姐被云小姐带走了。
行立筠看了一眼,继续听属下汇报工作。
慕书宁在公司,他总要念着她,现在可以一心一意工作了。
咖啡厅包间。
云钿激动的说:“书宁,我问清楚了,那晚的接风宴,根本不是小叔叔要将蓝音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而是在替蓝音相亲,小叔叔对蓝音没有男女之情,你可以不用吃醋了,”
慕书宁竖起大拇指,“云钿,你真棒,”
夸赞后,她也为自己解释,说:“我不是吃醋,是难受,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当小孩子照顾,在他心里我始终要矮一截,我们身份不平等,”
“可能小叔叔比较古板了,也可能是他以前对你太照顾,不知不觉代入了其他的角色,不过没关系,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他就是喜欢你的,”云钿坐在慕书宁旁边,说:“只要你慢慢让他改变他对你看法,终有一天,你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夫妻两个字像是蜜一样,慕书宁心里甜甜,浅笑说:“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小心眼了,”
“不是,是你太在乎他了,”云钿认真的说:“人家都说爱是软肋嘛,你别多想,慢慢来,反正小叔叔己经是你囊中之物了,”
慕书宁不觉感叹,“确实,是太在乎了,”
“爱一个人真的好复杂,”云钿捧着下巴,明亮的眼睛有了困惑,“书宁,爱究竟是什么呀?”
慕书宁思量很久,给不出准确的答案,说:“或许是怕被推开,渴望百分之百,”
两人都思考着,同时偏头看向窗外,心随着被风吹动的树叶摇晃。
“哎,对了,”慕书宁突然想起来,问,“小叔叔为什么要给蓝音相亲?”
“可能想给蓝音找个靠山吧,”云钿思索着,回答,“其实蓝音也挺可怜的,据说她父亲养的情人生了个儿子,而她母亲只有她一个孩子,情人要带孩子认祖归宗,她和她妈妈肯定着急了,”
“说来也奇怪,”慕书宁想了想,问,“蓝音出生豪门,为什么会和小叔叔一起长大?”
“书宁,你是不知道,不是所有豪门都像我们两家这么单纯,”云钿微微皱眉,小脸上染上淡淡的怜悯,说:“蓝音是女儿,她妈妈想要长子巩固地位,生下蓝音后,对外说是死胎,偷摸将她放在国内养大。但从那以后,她一首没有孩子,没办法才让蓝音回家。”
慕书宁也同情蓝音,说:“没想到蓝音经历了这么多波折苦难,”
“但愿她没有这么惨吧,”云钿喝口咖啡,说:“我说的那些都是坊间传闻,有真有假,”
“嗯,但愿吧,”慕书宁偏头看着云钿,好奇的问,“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
云钿笑笑,神秘的说:“我喜欢八卦呀,一方面是听别人说,另一方面嘛,可以和那些名媛都交流,她们知道事情可多了,”
慕书宁来了兴趣,说:“下次你们聚会的时候带上我,我也想去听听,”
云钿提前给她打预防针,说:“可以啊,不过如果你只想知道小叔叔的事情,我劝你别去,小叔叔一家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
“不知道啊,我试过去打听,每次都是一无所获,”
“没关系,去见见世面也不错嘛, ”慕书宁心里的失落并没有流露出来,面不改色,说:“我的生活里不能只有小叔叔,还要有你,有其他人,”
“嗯,行,下次我叫你。”
“嗯嗯。”
慕书宁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刺挠一下,整个人都精神。
她接着苦味露出一点难受,说:“好苦,”
云钿说:“加点糖和牛奶,这样就甜了,”
慕书宁点头。
咖啡的甜是牛奶和糖,她的甜是行立筠的过往。
她期盼着有朝一日行立筠能亲口告诉她那些往事,这样她就不会再觉得苦,也不会总是感到不安,心结才会真正的解开。
吃了下午茶,云钿被她妈妈叫回去了。
临走前,云钿想送慕书宁回公司。
慕书宁说咖啡厅离公司不远,就快到下班时间了,她想慢慢走回去。
云钿不喜欢待在房间里,想着慕书宁散散步也好,没有再坚持,回家去了。
冤家路窄,慕书宁在路口碰见了提前下班的陈巧。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陈巧不满的瞪着慕书宁,拿出手机拍照,气势汹汹走到她面前,怒斥,“慕书宁!上班时间,你居然偷懒!”
事情己经捅破了,慕书宁也不再藏着掖着,反问,“上班时间,你怎么在大街上?”
“我事情轮不到你这个下等人来管,”陈巧提起高傲的下巴,指着慕书宁,恶狠狠的警告,“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把你的手拿开,”慕书宁目光阴冷,贵气带着锋芒,“我不喜欢别人这样指着我,大庭广众的,发生撕扯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陈巧为了去见出差回来的男人,特意打扮了,穿着品牌的露肩红色连衣裙,性感的细跟高跟鞋,背的也是名牌的包。
在看看慕书宁,简单的白衫、牛仔裤,小白鞋。
如果真的动手,她完全没有胜算,还是耽误时间。
陈巧往后退了几步,说:“我才不想和你这种低贱的人动手,今天先放过你,下次见面,你给我小心一点。”
她说完,拦下出租车走了。
慕书宁看着车子离开,只觉得荒唐,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粗俗的人。
这天,行立筠没有应酬,带着慕书宁回家吃饭。
回去的路上,慕书宁心事重重,为了避免说错话,她沉默了一路。
行立筠累了一天,有慕书宁在身边,心里格外安宁,他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份静宜。
车在院子里停下,管家跑过来,说:“行先生,慕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行老先生出事了。”
行立筠和慕书宁赶往行正龙的房间,看到医生正在给行正龙把脉。
“爸,你怎么样?”
“行伯伯,你怎么样?”
行正龙面容和蔼,说:“我没事,就是晕了一下,管家大惊小怪,非麻烦梁先生过来,”
梁医生一边收拾脉枕,一边说:“行老先生没事,只是年纪大了,思虑过度,我开几副药方,按时服用就好,但最重要的是行老先生自己要想开些,”
“没事就好,”行立筠吩咐管家,“去跟梁先生拿药,一定遵遗嘱,按要求熬制。”
“好的,行先生,”管家对梁先生,说:“梁先生,这边请。”
行正龙坐起来,宽慰他们,“没事,一点小事,”
慕书宁关切的问,“行伯伯,你操心什么呢?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为你分忧嘛,别自己藏着,”
行立筠说:“爸,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也没什么,”行正龙眼波流转,说:“最近我总是梦见你母亲,她问起你们的婚事,我实在答不上来,”
慕书宁微微低头,余光打量着行立筠,紧张的说不出话。
行立筠说:“爸,如果今晚你再梦见我妈,告诉她婚事订下了,我会尽快和书宁结婚。”
行正龙眼中的忧伤退去,开心的说:“好啊,好啊,让厨房准备一下,吃饭吧,”
慕书宁扶着行正龙,“行伯伯,你当心点。”
“没事,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