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登岛,云钿给她大哥打电话要保镖。
云钿大哥习惯了云钿的调皮,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处理公司要务,简单叮嘱几句后,首接让助理给云钿送去两个保镖。
船家看到她们回来,笑脸相迎,“这回人多就不害怕了,”
他看了看两个高大的男人,开玩笑说:“现在应该是别人害怕你们哦。”
“赶紧走吧,天都快黑了,”云钿牵着慕书宁往里走,说:“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快过去,”
船家等他们全部上船后,信心满满拍着胸脯,“放心啦!这条水路,没有人比我更熟悉!”
太阳西落,他们到岛上,天肯定黑了。
慕书宁望着渐渐放大的岛屿,没有害怕,反而无比的期待着。
她终于完全靠近行立筠了,以后他和蓝音之间不会再有秘密。
云钿看着慕书宁眼里快溢出来的期待,对岛屿的恐惧少了几分,慢慢也有了期待。
岛上的码头还是老旧的样子,加固够但没有换新。
船停稳后,保镖先下去,慕书宁和云钿在他们的搀扶下安全下船。
船家将船固定好,猛跃一步,跳下船,热情的说:“走,我带你们逛,你们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岛上的房子靠山而建,顺着一条蜿蜒的水泥路依次排开,地方不大,一眼看尽。
空荡的房子都没有亮灯,唯有接近山顶的一个小屋亮着灯,在一片雾气沉沉的黄昏中格外醒目。
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被那座小屋吸引,船家张口就劝他们打消上去的念头。
“别看了,那里有守屋人,就算你们上去,他也不会让你们进去,”
守屋人?
这就是她们要找的。
云钿焦急的说:“不管能不能进,我们都要去看看,麻烦你快点带路,不然天真的要完全黑了,”
慕书宁也着急的说:“麻烦你了,我们一定要上去看看,”
船家知道去了也是碰一鼻子灰,本想拒绝,但想到他也是拿钱办事,勉强点了点头,说:“行吧,你们想去,那就去呗,”
岛上没有交通工具,船家不想浪费时间,带着她们抄近路。
小路上少有人走,长草疯长,船家在前面带路,粗糙的脸被刮花几处。
慕书宁和云钿有两个保镖护着,毫发无损。
在被一根侧倒的树干绊倒后,船家带着他们走回了大路,试图挽回颜面,说:“再走小路,可能会引起守屋人的怀疑,容易挨打,我们还是走大路吧。”
云钿只管催促,“怎么走都行,赶紧走吧,”
海风潮热,海浪一阵接一阵。
船家尴尬笑笑,“你们跟紧我。”
走到满头大汗,明亮的灯光终于就在眼前。
那栋简陋的楼房共有两层,周围被高耸的墙护着,如同一个立在悬崖上的城堡,前面立着新修的平层是唯一的入口。
他们刚到门口,里面传来男人有力的询问,“你们是谁啊?”
船家对着大门的监控说:“我们是来岛上游玩的客人,想进去看看,”
男人没说话,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慕书宁回答,“阿姨,我们是岸上档案室的,之前跟你了解过一些事情,”
云钿佩服慕书宁这应变能力,向她投去赞许的注视。
门自动打开,船家率先走进去,像主人家一样邀请他们,“来吧,一会儿再带你们进去里面看看,”
云钿跟着慕书宁走,不想搭理他。
保镖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里面走出来一对中年人,男人穿着白色短袖,衣服贴着肌肉,看着十分壮实,女人穿着一条黑底红花的碎花裙,看着十分健康。
他们站在一起时,间隔着明显的距离,看着不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保镖一看到男人就知道是同道中人,三人互看一眼,什么也没说。
船家看女人脸蛋透白,面色红润,不像是长期住在岛上的人,感觉有些奇怪,问,“你们是守屋的人?”
女人回答,“对啊,请问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慕书宁只想知道真相,说:“之前的事情还没了解完,我们想再了解更多关于房子的事情,”
“之前有些着急,事情只说了一半,我猜到你们会再回来,请进吧,”女人邀请他们进屋,说着又问,“怎么换人了?之前的人辞职了吗?”
慕书宁回答,“那是我们主管,她休假了,”
“这样啊,”女人说:“走吧,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船家和保镖也要跟着,女人回头对男人说:“老公,你招待这几位客人,我带两位姑娘把之前落下的工作做完。”
男人上前,船家怂了,保镖反而来了气势。
云钿急忙说:“两位叔叔,你们先随便逛逛,我们很快下来,”
男人说:“几位,这边请,我给你们倒杯茶,”
女人引着她们走向历经风霜却十分干净的小楼,说:“这里己经很久没人来了,这里面的故事也搁置了很久,我还以为没人感兴趣呢,”
门锁磨损了些,打开时却十分利索。
女人推开门,打开黄色的灯,一边带她们进去,一边介绍,“这栋楼,就上下两层,一层住着的人家姓蓝,一家姓行,这两个姓都是很普通的姓,但是他们的来头都不小呢,”
慕书宁紧跟着女人进到第一个屋子,问,“为什么这样说?”
云钿拉紧慕书宁的手,打量着拥挤的房间,小小的客厅放着老式电视机和老式沙发,两侧是卧室、厨房、卫生间。
女人声音幽幽的,说:“这是蓝家,他们的女儿蓝音是富人家放在这里养的,据说嫁给富商的女人头胎想要儿子,故意骗富商说是死胎,将孩子放在这里后,她每个月只给点可怜的零用钱。
蓝家人有怨气,平时对那个姑娘不怎么好,后来姑娘无意间得知自己的身世,想着摆脱他们,但没能跑出去,反而被捉回来打了一顿。后来,她就和这里的混混好上了,没过多久,行家的人将孩子接回去,顺带也将她带走了。”
听到关键的字眼,慕书宁和云钿立即紧张起来,呼吸也重了几分。
慕书宁说:“我想去看看行家,麻烦你带我们去吧,”
女人爽快答应,说:“好,走吧,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踩着花灰的楼梯上楼,门被推开的瞬间,慕书宁终于碰到了行立筠的过去。
女人带着她们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行立筠的房间。
里面布置十分简单,书桌、床、衣柜,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女人说:“这里就是行立筠的房间,当初谁都以为他只是个贫苦的聪明小子,谁能想到他会是行氏集团老总的儿子呢,”
慕书宁问,“既然他是行家的儿子为什么会被养在这里?”
女人推开窗,海风刮过树叶,带着一点水汽吹动花白的窗帘。
她缓缓开口,说:“他母亲姜怀与行正龙一见钟情,两人很快便私定终身,虽然相差二十岁,但姜怀并不介意,就在她怀上孩子,满心欢喜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时,行正龙的结发妻子闯了进来,对她言语威胁。
那时,行正龙的妻子并不知道姜怀己经有孩子,只想将她赶走。姜怀受不了被行正龙欺骗,伤心欲绝来到了这座小岛上,生下了行立筠。”
云钿问,“他真的骗了她?真的吗?”
女人遗憾的说:“行正龙和他的妻子是商业联姻,两人并没有感情,很早就分居了,遇到姜怀后,他铁了心要离婚,就在他得知姜怀有孩子后,就要接她回行家,只是没想到被他妻子抢先一步,”
慕书宁不忍叹息,问,“后来呢?”
女人说:“后来,行立筠出生了,那个孩子很聪明,自小就是岛上人尽皆知的人物,姜怀以他为荣,他们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充满希望,可是谁也没想到变故就在最接近希望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