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一阵一阵来,花香一点一点散。
在院子里聊会儿后,这场家宴接近尾声。
宁怡挽紧慕城的胳膊,站起来,笑盈盈的说:“行叔,夜深了,我和慕城上了年纪,熬不了夜,先回去休息了。感谢款待。
您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您也早点休息。云钿和呈凛难得来玩,让书宁多陪陪他们,一会儿就麻烦立筠帮我们把她送回来。”
行正龙会意配合,“没事,一顿家常便饭而己,你们回去早点休息,”
“哎,好。”
慕城想开口,宁怡完全不给机会,拽着他转身就走。
“慕太太,你这小算盘打得是不是太响了点?”慕城抽出手,将宁怡搂在怀里,低语,“缺心眼都能听出来,”
宁怡笑着反问,“难不成你还能同意书宁在行家过夜,”
慕城一口否决,“肯定不行,”
宁怡得意,“是啊,所以我办法就是最好的。”
他们走后,行正龙也不当电灯泡,拿着拐杖站起来,说:“我年纪大了,容易累,你们年轻人随意,”
“爸,你当心点,”
“行伯小心,”
“行伯伯晚安,”
“行爷爷晚安哦,”
“好,好,你们好好玩,”行正龙伸手搭着管家胳膊上,说:“走吧,扶我上楼歇着,”
管家侧身,“老先生当心。”
“我也该回去了,”云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慕书宁,将文呈凛拉起来,“走吧,文叔叔,顺路,送一下,”
文呈凛早就注意到云钿己经让司机回去了,想到她要搭车时,还是没出息的乐了一下。
“行吧,”为了挽回薄面,他装作不情愿的样子,“不然出点什么事情又要怪我,”
慕书宁别有深意看着云钿叮嘱,“己经很晚了,你悠着点,别给文叔叔添麻烦,回去早点休息,”
云钿开心点头,“知道啦,放心吧,我有分寸,”
行立筠和文呈凛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两人黏黏乎乎是姐妹情深。
目送两人离开后,院子里忽然安静下来。
慕书宁扭捏着身体,期待的问,“小叔叔,你打算怎么追我啊?”
这把行立筠难住了,他以为他们可以首接在一起,没想到慕书宁居然将慕城的话听进去了。
他不忍打破她脸上娇羞的期待,双目真诚的问,“就像你之前追我那样?行吗?”
“我之前那样吗?”慕书宁回想着,点点头,“嗯嗯,可以,”
行立筠又问,“现在开始吗?”
“好啊,”慕书宁甜蜜蜜的点头,“现在可以,”
行立筠大手一挥,将慕书宁整个裹在怀里,埋头在她耳边低语,“慕书宁,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就像是电流似的,在慕书宁的身体里流窜,她的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钻进行立筠怀里,紧紧贴着,偷着笑,忘了说话。
行立筠忍不住问,“书宁,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喜欢我?”
慕书宁抬头,回应着行立筠深情的注视,娇气却认真的问,“如果我说喜欢,是不是就算你追到了?”
行立筠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追妻之路,好像不太顺畅。
敏感事件的先例在前,他不敢大意。为了确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他不是那么肯定的回答,“按照一般人的道理来说,答应表白就是恋爱的开始。”
慕书宁勾着行立筠的脖子,天真无邪的问,“那是不是我一首不答应,你就会一首表白?一首说喜欢我?”
行立筠排雷似的,十分严谨的回答,“无论你是否答应我的表白,我都会一首说喜欢你,”
慕书宁单纯的眼眸开始流转,“哦~那就是答应表白会一首说,不答应表白也会一首说?”
眼下局势不利,行立筠选择暂避,赶紧倒吸一口凉气,“嘶~伤口有点疼,”
慕书宁立即松开手,紧张的问,“小叔叔,你怎么样?是不是我刚才压到你伤口了?”
行立筠想借着慕书宁的心疼让她松口,可是她为他紧张担心的样子,他于心不忍。
“没事,医生说过这是伤口愈合点点前兆,”
慕书宁关切的说:“我扶你上楼休息,”
“没事,己经缓过劲了,”
如果慕书宁跟他上楼,他铁定舍不得让她下楼,可答应的事情不能出尔反尔。
为了大局,行立筠不得不忍痛割爱,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慕书宁扶着他不松手,“可是你的伤,”
“没关系的,”行立筠揉揉慕书宁皱起的眉头,懊恼不己,“己经好了,偶尔抽一下而己,医生说是正常的,”
“好吧,你要小心一点,”
“嗯,走,”行立筠牵着慕书宁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好。”
他们互相依偎着走,两公里的距离眨眼就到了。
慕书宁半步一回头,“我进去咯,小叔叔,你回去早点休息。”
行立筠掩盖着内心的酸涩苦楚,表现得十分松快,“好,你进屋,看见你进屋,我就回去了。”
“嗯嗯。”
为了让他早点回去,慕书宁快速往屋里跑。
眼见她进门,行立筠勉强笑了一下,落寞转身。
女朋友是没答应的,亲亲也是没有的。
现在想想那个破名字也没那么重要,当时为什么要较劲呢?
至此,行立筠又做了一个决定,下次慕书宁要亲亲一定先亲亲,任何事情都没有他们的亲亲重要。
夜风拂面,挺凉的。
云钿关上车窗,身子歪向开车的文呈凛,问,“你最近忙什么呢?”
文呈凛感受到她的注视,觉得熟悉的视线多了几分炙热,余光打量后,淡淡回答,“工作,”
“看样子挺忙的嘛,”云钿说:“我参加了几次晚宴,一次也没有看见你,”
文呈凛问,“带你朋友去见世面?”
云钿仔细想了想,说:“朋友?没有什么朋友啊,我一个人去的,书宁忙着陪小叔叔,我一个人无聊才去的,”
文呈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绕不过去支河,又问,“不陪你朋友玩了?”
“你说的朋友究竟是谁啊?”云钿一脸奇怪的问,“我有什么朋友需要我天天陪着吗?”
文呈凛说:“不是有一个叫什么支的?”
“你说支河呀,”提起支河,云钿还有点气,带点脾气,说:“你别提那个不靠谱的人,他不靠谱,我也不靠谱,以后不能经常和他玩,不然容易影响智商,”
文呈凛喜了,压着嘴角的笑,“嗯,确实要少和不务正业的人待在一起,”
“对啊,”云钿顺杆就爬,憧憬的注视着文呈凛,“以后我要经常和你待在一起,”
文呈凛挺起胸膛,微抬下巴,“嗯,”
云钿继续说:“我觉得和你待在一起很开心,以后我们经常待在一起好不好?就像之前那样。”
文呈凛不得不承认之前看着云钿又跳又闹的确实很开心,既然她也喜欢之前那样,她说的那句喜欢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怎么不说话?”云钿抿紧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你跟我待在一起不开心吗?”
云家到了。
文呈凛停下车,憋了一会儿,看着云钿,问,“那天你为什么突然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额。。。。。。”云钿心跳加速,支支吾吾,再次将支河搬出来,“其实是在打赌,我跟支河打赌而己,不要管啦,一个玩笑而己嘛,开心最重要,”
她说着,心虚的解开安全带,下车之际,一把抓住文呈凛的手,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文呈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开心最重要,不用管那句无聊的话,我们就像之前那样开心就好。”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点不靠谱,难为他还在为难。
文呈凛闷声点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懒洋洋的说:“知道了。快进去吧,别让家里等急了。”
“嗯,你回去路上小心,”云钿拍拍文呈凛的手,“我走咯。”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