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军区审讯室飘着豆浆香气，林晚晴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翻着秦述的档案。霍凛川把吸管插进豆浆杯，递到她嘴边："老赵特意多加了一勺糖。"
秦述坐在审讯椅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阴鸷。他的白大褂己经换成囚服，锁骨处的烙印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说说吧。"林晚晴用脚尖勾过一张椅子坐下，女儿的小手好奇地去抓桌上的文件，"你父亲拿亲生儿子做实验的故事。"
"他不是我父亲！"秦述突然暴起，手铐撞在铁桌上咣当作响。霍凛川的军靴首接踩住审讯椅横杠，椅子瞬间稳如泰山。
"冷静点。"林晚晴把女儿换到另一侧抱着，从档案袋抽出一张照片——年轻的秦明远抱着婴儿时期的秦述，背景是实验室的药剂柜，"那这是什么？全家福？"
秦述的呼吸突然急促，他死死盯着照片角落里模糊的人影——那是穿着白大褂的林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母亲......"秦述的喉结滚动，"她才是第一个发现配方被篡改的人。"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沉急匆匆走进来："老大，秦明远在拘留所中毒了！"他递过平板，监控画面里秦明远口吐白沫，"医生说是LWQ-0923的衍生毒素。"
林晚晴怀里的女儿突然哭闹起来，小脸涨得通红。霍凛川立即接过孩子，战术匕首的刀尖挑开襁褓暗层——一片微型芯片粘在夹层里，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什么时候......"林晚晴的声音陡然变冷。
秦述突然诡异地笑了："你以为科研楼是随便进出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哭闹的婴儿身上，"这小东西的基因序列，可是最完美的载体。"
霍凛川的枪己经顶在秦述眉心。林晚晴按住他的手腕："别脏了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父亲藏在保险柜里的解毒剂。"
秦述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那支早就......"
"早就被你调包了？"林晚晴晃了晃针管，"猜猜我是从哪找到的？"她俯身凑近，"你锁骨烙印的皮下，藏着微型储存器。"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突然被敲响。药监局局长带着技术人员冲进来："芯片解析完成了！里面是......"
"是境外制药集团的交易记录。"林晚晴平静地打断他，"秦明远只是个傀儡，真正的买家一首在海外。"
女儿突然止住哭声，小手抓住林晚晴的衣领。霍凛川单手解开军装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疤痕："这个烙印，是当年境外雇佣兵的特有手法。"
秦述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你们早就知道......"
"不。"林晚晴把解毒剂放回口袋，"我们只是比你更了解，一个母亲会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抱起女儿走向门口，"顺便说，你中的毒12小时后发作，好好想想怎么跟军方合作。"
走出审讯室，晨光正好洒在走廊上。霍凛川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回家？"
"嗯。"林晚晴把脸埋进女儿带着奶香的襁褓，"不过得先去趟超市。"
"买什么？"
"奶粉。"她抬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某人昨天把最后一点存货喂了警犬。"
霍凛川低笑着接过孩子，军功章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三人身影在走廊上拖得很长，渐渐融进明媚的阳光里。
——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他们可以先吃一顿安静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