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法庭的判决书下达后第三天，霍家老宅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林晚晴站在庭院里，看着佣人们更换被子弹打碎的花窗玻璃。阳光透过新装的玻璃折射在她无名指的婚戒上，那枚霍凛川在雪山小屋里给她戴上的戒指，内侧刻着"To 09"。
"夫人。"管家走过来，递上一封烫金请柬，"刚送到的。"
林晚晴翻开请柬，指尖一顿——
"诚邀霍凛川大校及夫人参加霍振霆先生六十寿宴"
落款是霍振霆的妻子，陈媛。
"扔了。"霍凛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结束晨练，作战服被汗水浸透，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林晚晴却将请柬收进包里："我去。"
霍凛川皱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理由。"
"陈媛突然办寿宴，还是在霍振霆刚被判刑的时候。"林晚晴首视他的眼睛，"你不觉得奇怪吗？"
"所以更不该去。"
"但她提到了'雪莲'。"林晚晴从请柬夹层抽出一张便签，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想知道你母亲最后说了什么吗？】
霍凛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军区总医院
"你疯了？"唐糖把CT片拍在灯箱上，"子弹擦着肺叶过去才半个月，就想去鸿门宴？"
林晚晴调整着输液速度："所以需要你帮忙。"
她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支微型注射器："改良版的神经麻醉剂，0.3ml能让成年男性丧失行动力20分钟。"
唐糖瞪大眼睛："你要在寿宴上..."
"自保而己。"林晚晴望向窗外，"霍振霆虽然入狱，但他那些爪牙..."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霍振霆站在军用卡车旁，身旁是几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
最边上那个满脸血污的少女，颈侧有蝴蝶状胎记。
"这是..."唐糖倒吸一口冷气。
林晚晴的指尖微微发抖："我母亲。"
军用机场
霍凛川正在检查装备，陆沉急匆匆跑来："查到了！陈媛二十年前是边境文工团的，跟霍振霆结婚前消失过三个月。"
"具体时间？"
"正好是..."陆沉咽了咽口水，"林医生母亲车祸前两周。"
霍凛川猛地砸碎战术平板。
"还有更蹊跷的。"陆沉压低声音，"陈媛那三个月被派去第七研究所慰问演出，而林医生的母亲当时就在那里工作。"
霍凛川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寿宴的安保谁负责？"
"陈媛的侄子，陈志明。"陆沉递过一份档案，"刚从国外回来的'安保专家'。"
档案照片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颈侧隐约可见红色胎记。
寿宴当晚 霍家别院
水晶吊灯下，陈媛一袭墨绿旗袍迎客，脖颈上的翡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晚晴来了。"她亲热地挽住林晚晴的手臂，"听说你复原了'雪莲'项目？真是..."
指尖突然触到林晚晴的胎记，陈媛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宴会厅突然骚动。霍凛川带着一队宪兵闯进来，军靴踏碎满室浮华。
"搜查令。"他亮出证件，"有人举报这里藏匿军火。"
陈媛冷笑："霍大校，这可是你亲婶婶的..."
"2017年6月，"霍凛川突然逼近，"你名下的慈善基金往境外转了多少钱？"
林晚晴趁机退到角落，从手包里摸出注射器。突然，后颈传来刺痛——
"别动。"周慕白的声音贴着耳畔，"你母亲死前，也是这个姿势。"
林晚晴的瞳孔骤缩，余光瞥见陈媛正悄悄转动翡翠项链上的吊坠。
"知道吗？"周慕白轻笑，"你母亲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砰！"
枪声炸响，周慕白应声倒地。霍凛川的枪口还冒着烟，眼神冷得骇人："动手！"
宴会厅瞬间大乱。陈媛猛地扯断项链，翡翠吊坠里竟藏着一支微型注射器——
"晚了。"林晚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术刀抵住她的颈动脉，"这支'雪莲'，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