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院档案室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泛黄的病历档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晴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一九九八年的儿童病例登记簿。
"找到了。"她的指尖停在一页记录上，"张晓晓的原始病历。"
霍凛川俯身查看，军装袖口擦过纸页发出沙沙声："用药记录被修改过。"
林晚晴点头，指向墨水不同的几行："原始记录显示她接受的是生理盐水注射，但后来被改成实验组编号。"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沉快步走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队长，查到了！当年负责转运孩子的司机有个妹妹，现在在城东福利院工作。"
城东福利院
破旧的秋千在风中吱呀作响。林晚晴站在褪色的彩虹墙前，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中年女人。
"我哥哥是冤枉的！"女人激动地挥舞着双手，"他根本不知道车上装的是什么！"
霍凛川出示一张老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年轻的陈媛正在和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交谈。女人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那个女魔头...她给了我哥一箱钱，说只是帮忙运点医疗器械。"
"什么器械？"
"小型恒温箱，说是装疫苗的。"女人突然压低声音，"但我哥说...他听见里面有孩子在哭。"
林晚晴的呼吸一滞。母亲笔记里提到的"移动实验室"，竟然是这样运作的。
军区技术科
紫外线灯下，陈明留下的笔记本显现出新的字迹。技术员兴奋地指着其中一页："这里提到'备用方案'和'7号仓库'！"
霍凛川立即调出城市地图："老工业区确实有个编号7的旧仓库，属于秦氏制药。"
林晚晴突然夺过放大镜："这行被涂改的数字...是不是电话号码？"
经过图像增强，一组八位数的号码逐渐清晰。陆沉立刻拨通："您好，这里是市医药公司仓库..."
7号仓库
生锈的铁门被液压钳强行破开。林晚晴捂住口鼻，灰尘中隐约可见整齐排列的恒温箱，上面还贴着褪色的标签："生物样本-极度危险"。
"队长！"陆沉从里间探出头，"发现个暗室！"
暗室的墙上贴满了儿童照片，每个孩子颈侧都用红笔画了圈。林晚晴颤抖着指向其中一张："这是...我？"
照片上的五岁女孩正在抽血，身旁站着的不是母亲，而是穿着白大褂的秦述和陈媛。
霍凛川从抽屉里找出一本登记册："这是实验对象的追踪记录...等等..."他翻到最后一页，"2023年还在更新！"
林晚晴夺过登记册，最新的一条记录赫然写着：
【09-B 观察终止。启动09-C计划。注：对象己进入军区系统。】
"09-C..."她的声音发颤，"这是什么意思？"
军区医院检验科
唐糖将检测报告拍在桌上："那些恒温箱里残留的物质根本不是药物！"
林晚晴皱眉："那是什么？"
"生物标记物。"唐糖调出电子显微镜图像，"用于追踪特定基因序列的纳米粒子，可以通过母婴传播。"
林晚晴猛地站起来："所以晓晓体内的毒素..."
"不是中毒，是遗传。"唐糖艰难地解释，"你母亲当年拼命清除你体内的标记物，但..."
检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霍凛川举着手机冲进来："刚接到福利院线报，有个自称梁医生的人上周探望过孩子们！"
废弃诊所
昏暗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变质的气味。林晚晴推开诊疗室的门，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诊疗台上放着一本打开的笔记本，最新的一页写着：
【09-C己激活。建议立即隔离观察对象。】
霍凛川从药柜后找出一盒录音带："看来有人比我们快一步。"
录音带上的标签写着："林雅最后陈述-2000.3.8"。
军区技术科
经过降噪处理的录音里，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
"...标记物会代际传递...必须切断所有样本联系...梁可以信任...小心09-C..."
突然插入一个男声："林医生，他们来了！"
一阵杂音后，是刺耳的刹车声和母亲的最后一句：
"记住...晚晴不是实验体..."
录音戛然而止。
林晚晴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霍凛川一把按住技术员的肩膀："查这个男生的声纹！"
"正在比对...匹配度97%，是第七研究所的梁振业医生。"
深夜的军区公寓
林晚晴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手指轻触颈侧的蝴蝶胎记。霍凛川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明天我去调第七研究所的完整档案。"
林晚晴转身，额头抵在他胸口："那个09-C...会不会是..."
"不管是什么。"霍凛川收紧手臂，"我们一起面对。"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远处的军区办公楼里，某个从未亮过灯的窗口突然亮起，又很快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