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请柬在热搜炸开时,林晚晴正在给农民工做清创缝合。护士长举着首播手机冲进来,弹幕铺天盖地刷着"被拐女也配嫁军官?"。
"麻药不够了。"她剪断缝合线的手稳得出奇,"去拿两瓶生理盐水。"
手术室门被记者撞开,镜头首怼她锁骨处的烫伤:"林医生对网友说你当过怎么看?"霍凛川的配枪突然横在镜头前,子弹退膛声清脆骇人。
"这伤是救人留下的。"他扯开军装露出同位置疤痕,"要拍就拍全套。"闪光灯疯狂闪烁,两人交叠的伤疤在军功章下泛着冷光。
急诊大厅突然骚动,担架上血肉模糊的工人嘶吼:"塌方!工地塌了!"林晚晴的白大褂擦过霍凛川的军装,在他胸口蹭上碘伏:"你左胸第三根肋骨有骨裂。"
三十名伤员挤满走廊时,药监局的通报正在大屏幕滚动播放。秦曼穿着囚服痛哭流涕:"所有事都是我叔叔指使..."画面突然切到她保外就医的诊断书——胃癌晚期。
"让开!"林晚晴推开拦路的记者,无菌手套按在工人喷血的动脉上。首播镜头里,她染血的婚戒与霍凛川的军功章撞出火星。
"患者需要截肢!"护士尖叫。
"我能保住这条腿。"她咬开手术包,持针器在血肉间翻飞,"准备两单位O型血。"
霍凛川突然扯过记者话筒:"西南战区全体官兵的血型都登记在册。"他解开袖扣露出采血针眼,"我的O型血,够不够救我的新娘?"
走廊突然涌入迷彩队伍,战士们齐刷刷撸起袖子。护士长抱着血袋跑得踉跄:"够了够了!血库满了!"
手术灯熄灭时,霍凛川的军装外套己浸透鲜血。他单膝跪地给林晚晴换鞋:"新娘不能光脚踩玻璃。"
警笛声由远及近,药监局长亲自押着秦明远出现。老头腕上的百达翡丽突然脱落,表盘背面刻着溶洞的经纬度坐标。
"当年拐卖案的中间人..."局长亮出审讯记录,"是秦氏药业的市场总监。"
林晚晴的婚戒突然嵌入霍凛川军功章的凹槽,机关弹开的夹层里,躺着枚生锈的铁环——正是当年锁她的镣铐钥匙。
"聘礼。"他给昏迷的工人掖好被角,"当年救你时从人贩子身上抢的。"
icu突然传来警报,秦曼的监控仪显示中毒反应。林晚晴冲进去拔掉输液管:"这是氯化钾!有人换了药!"
霍凛川一脚踹翻通风管道,安保主任正攥着空药瓶发抖。染血的百元大钞从口袋飘出,编号与秦明远受贿的现金连号。
"婚宴改期。"林晚晴扯下头纱绑住患者出血点,"先把这群蛆虫送进焚化炉。"
特战队员突然列队敬礼,二十部执法记录仪同时开启。霍凛川将婚戒套上她沾血的手指:"现在请新娘宣读誓言。"
她举起染血的手术刀:"无论贫穷疾病,敢害我的患者..."刀尖划过他心脏位置,"先问过他的配枪。"
警车押走最后一名嫌犯时,朝阳正好照进急诊大厅。霍凛川的军功章挂上她脖颈:"下次缝伤口,把婚戒纹进去。"
护士长抱着锦旗撞见这一幕,烫金的"妙手仁心"盖住首播镜头。林晚晴突然拽过霍凛川的领带:"先把你的肋骨固定了..."
"报告!"小战士红着脸探头,"民政局把结婚登记处搬到医院了!"
钢印落下时,急救车送来新的伤员。林晚晴扯开头纱扎起长发,婚戒在无影灯下划出金线:"这个婚礼,我要救够九十九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