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怎么不是她!她诅咒我爸爸她该死啊!”
姜行舟父子俩对视一眼,神情严肃的疾步走了过来。
姜莱见状忙拉着姚令仪安抚:”令仪,令仪,你冷静点,珍珍不是故意的……珍珍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姚令仪越发狂躁,姜洵面色难看,上前一把拉住她:“姚令仪!你冷静些!姑父是自己摔的,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到珍珍头上!”
姚令仪双眼赤红,泪水流了一脸,发丝还粘在脸上,看起来狼狈不堪,她挣扎着推开姜洵:“都是她咒的,都是她咒的!都怪她!”
姚令棋在一旁想拉她,然而腿脚不便,终究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姜行舟面色铁青,姜洵也脸色难看,看着冥顽不灵的姚令仪他索性道:“珍珍咒的?你不如问问姑父,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姚令仪突然安静下来,她一脸愤恨的看着姜洵,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洵冲她道:“孟灵枢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不都是姑父一手促成的嘛?现在遭报应了……”
姚令仪闻言咬着牙道:“那不关我爸爸的事情,是徐卫逼死他的,更何况他自己想不开怪别人做什么?”
听见这话的姜家几人,心里都微微发寒。
姜洵冷笑一声:“好一个自己想不开,你们还真是恬不知耻!自己的错能怪到别人的身上,自己摔得跤也能赖到别人身上!活该遭报应!”
这话说的重,让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
姚令仪更是面色惨白,情绪也明显失控,却还梗着脖子道:“那关你什么事!关林知恩什么事!都怪她我爸爸才会……”
姚令棋抱着她的腰劝道:“姐别说了,别说了姐,不关珍珍姐的事,是爸爸自己摔得呀!”
“就是她,就是她……”
“啪!”
清脆一声响,姜行舟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你爸这件事儿处理好,你以后就别和我们家来往了。”
姚令仪还想发作,这时手术室里走出来一个白大褂,冲着几人吼道:“有完没完!人还救不救了?再吵都滚出去!”
那医生也是一脸暴躁,吼完就转身回去了,也不管走廊上众人的各色神情。
但经过他这一吼,姚令仪倒是终于安静下来了,只是捂着脸小声呜咽着。
姜行舟铁青着脸,对姜洵道:“你去找珍珍,看看你姑父这情况有没有救,这儿有我看着。”
姜洵转头就走了,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姜莱,那眼神饱含深意。
走廊上彻底安静下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姜洵都己经回来了,急救室的门还没打开过。
“珍珍呢?”
姜洵喘着粗气:“打电话没接,香火铺里找不到人,我打电话给小辉,他说珍珍几天前就走了……”
姜行舟和商慕华闻言齐齐站起身:“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这时姚令仪和姜莱也转头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洵又回答道:“说是下周江妄要正式拜师,给他锤炼法器去了,但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姜行舟和商慕华这才安心坐了下去,看着姚令仪道:“孟灵枢的事情我不信你真不知道,你爸,包括你妈和令棋受伤的事情你真以为是意外?”
姚令仪既没抬头也没说话,就像是没听见一般。
姚令棋倒是问了一句:“舅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行舟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别人后,才缓缓开口:“你爸纵容徐卫诬陷、欺辱孟灵枢,对孟灵枢几次三番的求助视而不见……”
随着他将这件事缓缓道来,姚令棋的面色染上惊愕、失望、无措等多种情绪,最后只问了一句:“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行舟叹气:“为了集团的利益而己……”
“可是他犯了错,和这几次意外有什么关系?”
姜行舟神色复杂:“令棋,你也是大孩子了,你家接连几次出事,你不会还以为是意外吧?”
姚令棋面色微变:“您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在算计我家?”
姜行舟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姚令棋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可是怎么可能呢?我是自己摔的,爸爸也是自己摔的,谁能在我家或者……”
姜行舟摇头:“有没有是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据珍珍所说,你家和徐家都被下降头了。”
“下降头?”
“是,具体怎么下的,只有珍珍才明白……”
看姚令棋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姜洵道:“徐卫也摔了,现在高位瘫痪,不信的话,你可以下去查一下……”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嘛?
不等姚令棋说什么,姚令仪倒是率先开口了:“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姜洵看也不看她:“或者你们也可以去问问孟怀瑾,毕竟都是他做的。”
姚家兄妹俩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
姜行舟还想开口时,急救室里有个年老的医生出来了。
“姚恒的家属在吗?”
于是椅子上的几人齐齐站起来走了过去,均是一脸凝重的模样。
姚令仪颤声问道:“我爸怎么样了医生?”
那老医生摇了摇头:“命是保住了,但伤到了神经,很有可能瘫痪。”
姚令仪面色惨白,身形一晃就要站不稳,姜洵伸出一只手扶着她。
姜行舟追问着其他救治方式,然而那医生都一一摇头。
看着那医生,姜洵骤然想起几天前林知恩说的话,这事儿居然和她当时说的几乎没什么差别,姚恒命是保住了,代价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姜洵的脊背微微发寒,对上姜行舟的目光时他道:“这事儿不用找珍珍了。”
“她几天前给了姑父一个平安符,当时就说那符纸只能保命,缺胳膊断腿的……她没办法。”
姚令仪和姚令棋还在哭着求助医生,然而医生只是无奈摇头,到后面也只是说了一句让送到京州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