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锅里的红油咕嘟冒泡，露西踮脚往里面丢了片白菜，鼻尖沾着辣椒籽：“凯因大人说的‘海鲜’，真的比龙肉好吃吗？”蒂亚往酱料碗里加蒜泥，翅膀抖了抖：“听说是海里的魔物，应该很腥吧？”
我夹起一块豆腐吹了吹：“等拉斯和弗劳雷姆回来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天空中传来龙啸——翡翠色的身影掠过麦田，爪子里攥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装满冰块的木箱。
“这是迈克会长！”弗劳雷姆跳下来，羊角上挂着海带，“他说要亲自感谢我们！”
迈克从木箱上滚下来，西装沾满鱼鳞，却仍不失风度地递出名片：“凯因村长您好，鄙人是‘蓝海商会’的——”他忽然看见露西的猫耳，声音戛然而止。
晚餐时，迈克盯着锅里的螃蟹腿发愣。首到蒂亚往他碗里盛了勺海鲜汤，他才如梦初醒，掏出羊皮纸：“此次前来，有三个愿望。”
“第一，感谢贵村选用鄙商会的海鲜。”他指向窗外的木箱，里面的帝王蟹还在动，“第二，希望长期供应贵村所需海产，价格好商量。”
说到第三点时，他压低声音，眼睛发亮：“听闻贵村有会发光的小麦、会下金蛋的母鸡——这些若交于鄙商会运作，定能风靡王都！”
露西突然把脸凑近他：“那用葡萄酒换海鲜，行不行？”迈克的喉结滚动着，想起坊间传闻“妹村的酒能让人看见神明”，立刻点头如捣蒜。
迈克离开的第二天，白龙的火球差点烧了葡萄园。我握着神枪冷眼旁观，看她喷完火还摆造型——翅膀张开西十五度，尾巴卷成优雅的弧度，活像在拍魔物写真。
“喂，会玩脱衣麻将吗？”我突然开口。白龙的火球差点呛到自己，金色瞳孔里写满震惊：“你、你说什么？”
三小时后，我只剩一条内裤，而哈克莲（德莱姆的姐姐）正翘着尾巴摸牌，鳞片上还挂着我输掉的衬衫。她叼着龙息凝成的雪茄，吐着烟圈：“人类，承认吧，你根本不是龙的对手——”
“胡了！”我把牌拍在桌上，看着她瞪大的眼睛，“愿赌服输，该你脱了。”
哈克莲最终没脱鳞片，却被迫当了三天苦力。我让她用龙息挖水渠，她却把地面炸出个巨坑，顺便埋了十车铁矿石。露西蹲在坑边叹气：“这哪是挖坑，分明是在造矿洞。”
但当她发现村里的小孩们围着她喊“龙女老师”时，态度突然转变。哈克莲躺在屋顶晒肚子，尾巴卷着教鞭：“人类幼崽真有趣，居然连‘一加一等于二’都要学。”
“那你教他们点别的。”我递给她一串烤鱿鱼，“比如……怎么用龙息烤棉花糖？”
她突然坐起来，眼睛发亮：“这个主意不错！明天就开‘龙族生活课’，学费是十桶葡萄酒！”
深夜，迈克在商会密室里点燃通讯蜡烛。火焰中浮现出比杰尔的虚影，蝙蝠翅膀下夹着瓶妹村红酒：“听说你见到了龙女？”
“何止是龙女……”迈克擦着冷汗，把矿洞的素描图推过去，“村长随手丢出的长枪能撕裂空间，他们的宠物比魔王城的守护兽还强——”
比杰尔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听着，立刻停止所有监视行动。”他压低声音，“魔王大人己经决定，下一届‘人类与魔物友好交流会’，改在妹村举办。”
与此同时，哈克莲正用爪子在石板上写算术题。拉斯蹲在旁边帮她磨粉笔，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龙啸——那是母亲格拉的声音，带着某种隐秘的焦虑。
“拉丝，”哈克莲忽然开口，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人类村长很有趣，但你记住——”她转头看向麦田里忙碌的身影，嘴角扬起龙族特有的狡黠弧度，“千万别爱上他。否则，你会输得连鳞片都不剩。”
拉丝歪头看着她，没注意到石板上的算术题早己变成：
凯因+100个妹子=？
答案：无解的魔王级灾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