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那龙袍虚影依旧悬浮,威严如狱,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伯父紧咬牙关,肌肉绷紧如弓弦,额角青筋暴起,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他死死盯着那虚影,试图从模糊的面容中,窥探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端倪。
而被他护在身下的林悦,则清晰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粗重如风箱,仿佛压抑着某种巨大的恐惧。
突然,林悦眉心那颗朱砂痣,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一般,绽放出妖异的光芒,与那不断震动的玉佩遥相呼应,形成了奇异的共鸣。
与此同时,诗会现场,异变突生!
地面,竟缓缓浮现出血色的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最终交织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双生图腾!
那图腾,一半是腾飞的龙,一半是浴火的凤,相互缠绕,栩栩如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诸位可识得这《离骚》‘怀瑾握瑜’的下一句?”林悦的声音,清冷如冰,在喧闹的诗会现场,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她缓缓起身,指尖轻划过那散发着幽光的双生图腾,眉宇间,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只见原本静默不语的禁军铠甲,竟齐声发出龙吟之声,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铮铮作响,气势磅礴,令人震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一般。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林悦的声音,再次响起,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林伯父的佩剑,竟“锵”的一声出鞘,快如闪电般斩断了与双生图腾连接的神器!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众人皆是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
国丈大人这是……要造反?!
然而,还没等众人消化完这个信息,禁军副统领却猛地按住剑柄,低喝道:“地宫异响未止,国丈何故断神器灵脉?!”他的声音,充满了质问,甚至带着一丝……敌意?
好家伙,这是窝里反了?!
林悦眼疾手快,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将太医女弟子的玉佩掷向神器。
玉佩与神器接触的瞬间,光芒大盛,照亮了整个诗会现场,也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震惊与疑惑。
就在这时,御史中丞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一个狰狞的“弑”字刺青,声嘶力竭地喊道:“林悦以邪术惑众,该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沈青崖手中的酒壶,便精准地砸中了他的咽喉,“噗”的一声,御史中丞捂着喉咙,痛苦地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洒落的水渍,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水洼中,倒映出林伯父书房密室的暗格……
“父亲……”林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暗格,其中,仿佛藏着惊天秘密。
林悦一把拽住林伯父的衣袖,几乎是拖着他冲进了书房密室。
那密室入口,竟藏在书架后一幅山水画的机关里,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书房,竟暗藏玄机?
密室里,空气沉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让人很不舒服。
墙壁上,跳动的火光照映出一幅幅诡异的壁画,内容晦涩难懂,像是什么古老的祭祀仪式。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墙壁正中央,那西个以鲜血写就的大字——“双生共弑”!
“这是什么?!”林伯父瞳孔骤然紧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林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双生共弑”西个血字,竟与一旁的前朝玉玺拓印完美重合!
那玉玺拓印,原本只是淡淡的水墨痕迹,此刻却像是活过来一般,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与血字交相辉映,令人毛骨悚然。
“这…这怎么可能?!”林伯父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摇头,“前朝玉玺…双生血咒…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密室入口传来“锵”的一声脆响!
禁军副统领的佩剑,不知何时己经出鞘,此刻正抵在林伯父的后心!
“国丈大人,得罪了。”副统领的声音,冰冷无情,毫无一丝犹豫。
林伯父猛地转身,怒目圆睁:“你…你要干什么?!”
副统领冷笑一声:“奉贵妃娘娘懿旨,请国丈大人…‘自裁’!”
“贵妃?!她…她疯了吗?!”林伯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为大雍王朝鞠躬尽瘁,贵妃竟要他自裁?!
与此同时,诗会现场的神器,突然迸发出耀眼的血光!
那血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整个京都!
血光中,林伯父手中,赫然攥着一份密报!
密报上,赫然写着西个字——“北境己叛”!
“轰”的一声巨响,地宫深处传来龙吟般的震动声,整个密室都跟着颤抖起来!
墙壁上,那诡异的壁画,竟开始扭曲变形,最终,缓缓浮现出一个虚影!
那虚影,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威严无比,赫然便是…当今圣上!
林伯父的目光,从“北境己叛”的密报,到禁军副统领的佩剑,再到墙壁上浮现的皇帝虚影,最后,定格在那“双生共弑”西个血字上…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脸色也变得煞白,如同见了鬼一般!
“你……你们……”林伯父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禁军副统领,又看了看林悦,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父亲……”林悦轻唤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伯父突然一把扯下林贵妃的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