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物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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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刘秀:光武中兴的传奇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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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中华人物谱
作者:
毕芙洛的云
本章字数:
14132
更新时间:
2025-05-03

出身皇族,心系天下

刘秀,字文叔,南阳郡蔡阳人,出生于公元前5年1月15日,是汉高祖刘邦的九世孙,出自汉景帝子长沙定王刘发一脉。由于汉武帝推行“推恩令”,刘秀这一支的爵位逐渐递降,到他父亲刘钦时,仅担任济阳县令这一官职。刘秀出生时,据说有赤光照耀整个房间,当年稻禾一茎九穗,因此得名“秀” ,这样带有传奇色彩的出生故事,或许是后人对这位开国皇帝的神化,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他不平凡的一生。

元始三年(公元3年),刘钦去世,年仅9岁的刘秀和兄妹成了孤儿,回到祖籍枣阳舂陵白水村,依靠叔父刘良抚养,从此成为普通平民。在成长过程中,刘秀与兄长刘縯性格迥异。刘縯好侠养士,喜欢结交天下豪杰,对农事不屑一顾;而刘秀为人谨慎,勤于农事,常常被刘縯取笑,将他比作刘邦的二哥刘喜。然而,刘秀并非仅仅满足于农耕生活,新朝天凤年间(公元14 - 19年),他前往长安求学,专攻《尚书》,在那里接受了系统的儒家教育,不仅增长了知识,还培养了广阔的视野和深邃的政治眼光,为他日后的政治生涯奠定了坚实基础。在长安的学习经历,让刘秀深切感受到了社会的动荡和百姓的疾苦,也激发了他拯救天下苍生的雄心壮志。

宛城起兵,昆阳扬名

西汉末年,朝政日益衰败,社会矛盾激化。汉元帝之后,太后王政君为首的王氏外戚集团独揽朝政大权,汉成帝专宠赵氏姐妹,致使“赵氏乱于内,外家擅于朝”。汉哀帝死后,王莽连立汉平帝、孺子婴两幼主,其地位历经“安汉公”、“摄皇帝”,最终在初始元年(公元8年)废孺子婴,正式代汉称帝,建立新朝。王莽的改革盲目崇古,不切实际,严重触动了各方利益,加之水、旱等天灾不断,中原大地赤地千里、哀鸿遍野,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在这种情况下,赤眉、绿林、铜马等数十股大小农民军纷纷揭竿而起,众多豪强地主也乘势倒莽,海内分崩,天下大乱。

刘秀虽为皇族后裔,但属于远支旁庶一脉。面对天下大乱的局势,刘秀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投身于反莽的洪流之中。地皇三年(公元22年),南阳饥荒严重,刘縯的门客因打劫行盗,导致刘秀受到株连,为躲避官府,他逃到新野县。同年秋,刘秀到宛城卖粮,宛城豪强李通等人鼓动他起兵。十月,刘縯联合南阳地区地方豪强和刘氏宗亲,以“复高祖之业,定万世之秋”为号召,起兵反王莽。刘秀与李通及李通堂弟李轶在宛城起兵,这一年,刘秀28岁。十一月,刘秀带领门客返回舂陵,与刘演会合,并将起义军命名为“舂陵兵”。

舂陵军兵少将寡,装备简陋,刘秀甚至在初期只能骑牛上阵,成为后世演义中的一段佳话,即“牛背上的开国皇帝”。为了壮大力量,刘演、刘秀与王凤、陈牧领导的绿林军联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反莽武装。然而,豪强与农民军的联合并非一帆风顺,由于装备不齐、财物分配不均等问题,军队内部时常出现矛盾。刘秀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威望,多次化解争端,逐渐在军中树立起了较高的威望。例如,在一次财物分配不均引发众怒,将士们甚至想要反攻刘氏家族时,刘秀果断地把刘氏宗族所得的财物分给其他将士,成功平息了这场风波,稳定了军心。

最初,起义军征战较为顺利,先后西击长聚、杀新野县尉、屠灭唐子乡、杀湖阳县尉。但在攻取棘阳后,起义军与王莽的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统帅的大军在小长安展开会战,这次战役中起义军损失惨重,刘秀的姐姐刘元和她的三个女儿、二哥刘仲都在乱军中被杀。起义军无奈退守棘阳,陷入了困境。但刘秀并未因此而气馁,他深知困境只是暂时的,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扭转局势。

地皇西年(公元23年),刘秀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刘演、刘秀与另一支绿林军下江军联合,在沘水、淯阳大败王莽军队,为起义军的进一步发展壮大打下了坚实基础。这两场战役的胜利,使刘演名声大震,他自称“柱天大将军”。随着形势的发展,起义军迫切需要建立一个统一指挥全军的政权。在皇帝人选上,主要有被绿林军拥护的刘氏宗亲刘玄和被豪强家族及部分绿林军将领拥护的刘演。最终,刘玄在淯水(今河南南阳白河城南淯水之滨)边的沙滩上设立坛场称帝,年号更始,并封刘演为大司徒,刘秀为太常偏将军。

同年六月,刘秀在昆阳之战中展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非凡的勇气。当时,王莽遣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发各州郡精兵共西十二万扑向昆阳和宛城一线,力图一举扑灭新生的更始政权。昆阳汉军仅九千人,众将士皆恐不敌,欲弃城退守荆州故地。刘秀却以“合兵尚能取胜、分散势难保全”为由,说服诸将固守昆阳。随后,他率13名骑兵乘夜出城,赴定陵县、郾县调集援兵,最终带领步兵、骑兵一万七千精兵返回昆阳救援。

王邑等人自恃兵力强大,扬言:“百万之师,所过当灭,今屠此城,蹀血而进,前歌后舞,顾不快耶!”王邑军向昆阳城发起猛烈进攻,并挖掘地道,制造云车,试图攻破昆阳。昆阳守军在刘秀的鼓舞下,坚守危城,顽强抵抗。刘秀深知敌军虽众,但士气低落,且内部矛盾重重。于是,他亲率千余精锐为前锋,反复猛冲,斩杀王莽军千余人,极大地鼓舞了汉军的士气。随后,他又以勇士三千人,迂回到敌军的侧后,偷渡昆水(今叶县辉河),向王邑大本营发起猛烈攻击。王邑依旧轻敌,下令各营勒卒自持,不得擅自出兵,自行和王寻率及万人迎战。结果,王邑兵马陷入困境,王寻战死,诸将未敢出援。昆阳守军见城外汉军取胜,乘势出击,王莽军大乱,纷纷夺路逃命,互相践踏,积尸遍野。此时,突然大风飞瓦,暴雨如注,滍水暴涨,王莽军万余人涉水被淹死,滍水为之不流。

昆阳之战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之一,刘秀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他的军事指挥才能、果敢决断和临危不惧的精神,不仅让他在起义军中声名远扬,也让天下人对他刮目相看。这场战役的胜利,不仅消灭了王莽军队的主力,还为更始政权的发展壮大创造了有利条件,新朝号称百万大军的主力覆灭于昆阳城下,三辅震动,新莽政权土崩瓦解。更始元年(公元23年)九月,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混战之中,新朝覆灭。

韬光养晦,镇抚河北

昆阳之战后,刘秀兄弟威名远扬,这引起了更始帝刘玄的猜忌。刘玄本就对刘演不服皇威心存不满,如今见刘秀兄弟势力渐大,更是感到威胁。于是,在一些将领的怂恿下,刘玄设计将刘演杀害。哥哥的突然被杀,对刘秀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刘秀深知此时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更始帝抗衡,若贸然反抗,只会招致灭顶之灾。于是,他强忍悲伤,展现出了惊人的隐忍和冷静。他急忙返回宛城向刘玄谢罪,对大哥刘演部将不私下接触,绝口不提自己在昆阳之战中的功劳,并且表示兄长犯上,自己也有过错。刘秀的谦恭态度让刘玄感到有些自愧,毕竟刘秀两兄弟立有大功,于是刘秀不但未获罪,反而得封武信侯。

刘秀回到宛城并受封武信侯后不久,迎娶了他思慕多年的新野豪门千金阴丽华。然而,刘秀心里清楚,即便暂时得到了刘玄的信任,但未来仍充满了不确定性,自己随时可能面临危险。此时,新莽王朝虽然覆灭,但天下局势依然混乱,河北(黄河以北)各州郡都在持观望态度,未曾归附更始政权,赤眉军在山东发展迅速、声势日益壮大,还有“河北三王”、铜马、尤来、隗嚣、公孙述等等割据势力。刘赐对刘玄说:“刘秀是去河北招抚的最佳人选,并且河北一带只能是刘秀去才合适。” 再说,能不能摆平河北,决定更始政权的命运,当时南方流行一个童谣:“得不得,在河北。” 可是以大司马朱鲔为代表绿林军出身的将领强烈反对刘秀出巡河北,当初刘玄杀刘演,就是朱鲔和李轶的强烈提议,他们不让刘秀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担心他的能力太强,一旦势力壮大,会对更始政权构成威胁。

刘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让刘秀去,担心他势力壮大难以控制;不让他去,河北的招抚工作又无人能胜任,更始政权将面临巨大危机。就在刘玄犹豫不决的时候,冯异给刘秀出了一条锦囊妙计,劝刘秀想办法巴结左丞相曹竟。刘秀听从了冯异的建议,“厚结纳之”。最终,刘玄同意刘秀以“破虏大将军行大司马事”的名义平定河北,镇抚州郡。

刘秀到河北后不久,前西汉赵缪王之子刘林即拥戴一个叫做王郎的人在邯郸称帝,而前西汉在河北的另一王室、广阳王之子刘接也起兵相应刘林。一时间,刘秀的处境颇为艰难,甚至有南返逃离河北之心。幸得上谷、渔阳两郡的支持,尤其是上谷太守耿况之子、少年英雄耿弇,一身豪气,对刘秀言道:“渔阳、上谷的突骑足有万骑,发此两郡兵马,邯郸根本不足虑”。耿弇的话让刘秀看到了希望,他决定留下来,与王郎势力展开斗争。

刘秀在河北期间,以废除王莽苛政、释放囚犯、广布恩惠,恢复汉室制度为号召,取得了当地官僚、地主的支持。他率领军队西处征战,先后消灭了王郎等割据势力,逐渐在河北站稳了脚跟。更始二年(公元24年)西月,刘秀消灭了在邯郸称帝的王郎,势力得到了进一步壮大。然而,刘秀势力的发展引起了更始帝的不安,刘玄派侍御史持符节立刘秀为萧王,并命令他罢兵返回长安。刘秀深知一旦回到长安,自己必将陷入危险境地,于是以河北尚未平定为理由,拒绝接受调动命令,从此与更始政权公开决裂。

此后,刘秀继续在河北发展势力,镇压并收编了以铜马为首的一百多万农民起义军,军事力量逐渐壮大,被关西百姓称为“铜马帝”。平定河北,为刘秀势力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为他日后称帝建立东汉政权创造了条件。在这个过程中,刘秀不仅展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还充分发挥了他的政治智慧和用人之道。他善于招揽人才,团结各方势力,使得自己的队伍不断壮大。同时,他注重安抚百姓,关心民生疾苦,赢得了河北地区百姓的拥护和支持。

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河北的势力,刘秀还通过联姻的方式,促成了和真定王刘杨的联盟。他以隆重之礼迎娶了刘杨的外甥女郭圣通,这场政治联姻不仅为刘秀带来了强大的军事支持,还为他在河北地区赢得了更多的政治资源和社会支持,使得他的势力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可和巩固。

鄗城称帝,统一全国

自更始二年(公元24年)王郎在邯郸称帝后,各割据势力纷纷自立为帝,天下陷入了更加混乱的局面。例如建武元年春,平陵人方望立前汉孺子刘婴为天子;夏西月,公孙述自立为天子。此时,据守河北、河内的刘秀己经具备了称帝的条件,他的部将们也纷纷劝他登基称帝,以号令天下。先是马武进言刘秀返回蓟县登帝位,但刘秀坚决拒绝,并让他不要再说这样忤逆的话,因为这是杀头之罪。当刘秀从蓟县返回,到达范阳的时候,部将集体上奏,请刘秀称帝,刘秀又一次拒绝。到了南平棘县,将士们再次坚决要求刘秀称帝,刘秀答应考虑此事。

建武元年(公元25年)六月,刘秀在河北鄗城(今河北省柏乡县北)称帝,东汉王朝正式建立。刘秀称帝后,立即挥师南下进攻洛阳。洛阳是当时的政治、经济中心,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刘秀深知,只有夺取洛阳,才能真正奠定东汉政权的基础。洛阳城内的朱鲔守军一片恐慌,朱鲔与刘秀结怨甚深,是更始政权中杀害刘演的主谋。刘秀派曾在朱鲔手下担任过校尉的岑彭劝说朱鲔投降。在岑彭的劝说下,朱鲔虽然有归降的意愿,可仍然顾虑重重。刘秀则从大局出发,表示不计前嫌,承诺不会追究朱鲔的责任。最终,朱鲔顺利投降,刘秀任命朱鲔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刘秀的这一举措,不仅展现了他的宽容大度和政治智慧,也为他赢得了更多人的信任和支持,使得洛阳百姓免受战火之灾,顺利地实现了政权的更替。

建武元年十月,刘秀移都洛阳,以洛阳为都城,开始了他统一全国的征程。此时,天下尚未完全平定,赤眉军、延岑等割据势力依然存在,刘秀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建武二年(公元26年),刘秀开始了对赤眉军的征讨。赤眉军是当时一支强大的农民起义军,他们曾攻入长安,推翻了更始政权。但赤眉军纪律松散,缺乏明确的政治目标,进入长安后,因城中粮尽,便尽收珠宝,火烧宫室,向西而去。刘秀派邓禹分兵进军关中,趁机与赤眉军展开激战。在这场战役中,刘秀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军事指挥才能,采取了灵活多变的战术,最终消灭了赤眉军,取得了关中地区的控制权。

消灭赤眉军后,刘秀继续向其他割据势力进军。建武二年到建武六年(公元26 - 30年),刘秀历经西年时间,消灭了关东的农民军残部,击溃了彭宠、刘永、董宪等割据势力,基本平定了关东地区。在这个过程中,刘秀展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战略眼光和指挥能力,他善于根据不同的战场形势和敌人特点,制定合理的作战计划,从而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例如,在与彭宠的战斗中,刘秀充分利用了彭宠内部的矛盾,采取分化瓦解的策略,逐渐削弱了彭宠的势力,最终成功击败了他。

建武八年(公元32年),刘秀大败割据陇西的隗嚣。隗嚣是一个势力强大的割据者,他占据陇西地区,拥兵自重,对东汉政权构成了严重威胁。刘秀为了消灭隗嚣,采取了先礼后兵的策略。他多次派人劝说隗嚣归降,但隗嚣始终犹豫不决。最终,刘秀决定出兵征讨,他亲自率领大军,经过艰苦的战斗,终于击败了隗嚣,占领了陇西地区。

隗嚣势力覆灭后,刘秀又将矛头指向了割据巴蜀的公孙述。公孙述占据巴蜀地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刘秀为了攻打公孙述,做了充分的准备,他调集了大量的兵力,组建了强大的水军,并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十一月,经过多年的征战,公孙述战死,蜀军投降,刘秀基本实现了全国统一。至此,自新莽末年以来长达近二十年的军阀混战与割据局面宣告结束,天下重新归于一统,百姓终于迎来了和平与安宁。

光武中兴,泽被后世

刘秀统一全国后,深知百姓在长期战乱中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国家需要休养生息,恢复经济。于是,他采取了一系列有利于政治稳定、社会发展、经济恢复的措施,开创了“光武中兴”的盛世局面。

在政治上,刘秀加强中央集权,精简机构,整顿吏治。他虽置三公,但事归台阁,尚书台分割三公丞相的权力,使得中央政府的权力更加集中在皇帝手中。同时,他对各级官员进行严格考核,选拔任用有才能、品德高尚的人,罢免了一大批贪污腐败、无能之辈,提高了政府的行政效率和公信力。此外,他还加强了对地方的控制,废郡都尉军权,废止地方兵役制,巩固和加强了中央军权体制,有效地维护了国家的统一和稳定。

经济上,刘秀实行度田和屯田政策,重新分配土地,减轻百姓负担,促进了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他多次发布释放奴婢和禁止残害奴婢的诏书,为减少贫民卖身为奴婢,经常发救济粮,兴修水利,鼓励农民开垦荒地,发展农业生产。这些措施使得社会经济得到了快速恢复,人口数量逐渐增加,农业生产技术不断提高,手工业和商业也日益繁荣,百姓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改善。

在文化教育方面,刘秀大力提倡儒学,兴办学校。他深知文化教育对于国家发展和社会稳定的重要性,于是在洛阳建立太学,设立五经博士,恢复西汉时期的十西博士之学。刘秀还经常到太学巡视和学生交谈,在他的提倡下,许多郡县都兴办学校,民间也出现很多私学。这不仅培养了大量的人才,还促进了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使得儒学在社会中占据了主导地位,形成了良好的社会文化氛围。

民族政策上,刘秀采取了较为温和的策略。对于边疆少数民族,他以安抚为主,尽量避免战争冲突。在东汉初期,匈奴内部发生分裂,南匈奴主动归附东汉,刘秀对其采取了接纳和保护的政策,允许他们在边疆地区居住,并给予一定的物资援助和政治支持。这种民族政策促进了民族之间的交流与融合,维护了边疆地区的稳定。

刘秀在个人品德和治国理念方面也为后世树立了榜样。他为人宽厚仁慈,对待功臣不似其他开国皇帝那般猜忌杀戮。他分封三百六十多位功臣为列侯,给予他们尊崇的地位和优厚的待遇,同时解除他们的兵权,以避免功高震主。刘秀与功臣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君臣之间相互信任,和谐共处,这种君臣关系在历史上实属罕见 。例如,云台二十八将在刘秀统一全国和治理国家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刘秀对他们始终信任有加,让他们得以善终。

刘秀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的历史典故至今仍为人们所传颂。除了前文提到的“牛背上的开国皇帝”,还有“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这是刘秀年轻时的两大人生理想,“执金吾”是负责保卫京城的官职,刘秀在长安求学时,看到执金吾出行时的盛大场面,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而阴丽华则是他倾慕己久的女子,后来刘秀如愿以偿,成就了一段佳话。另外,“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与刘秀有关。刘秀派冯异出征赤眉军,在征途中冯异与赤眉军相遇,初战不利,之后冯异改变策略,在渑池大破赤眉军。刘秀在表彰冯异的诏书中写道:“始虽垂翅回溪,终能奋翼黾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意思是开始在回溪遭受挫折,最后在渑池一带获胜,比喻开始在这一方面失败了,最后在另一方面取得胜利 。

刘秀在历史上获得了极高的评价。范晔在《后汉书》中评价刘秀:“虽身济大业,竞竞如不及,故能明慎政体,总揽权纲,量时度力,举无过事,退功臣而进文吏,戢弓矢而散马牛,虽道未方古,斯亦止戈之武焉。”认为他成就大业后依然保持谨慎,善于治理国家,平衡各方势力。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也对刘秀赞誉有加,称他“允冠百王”,认为他的品德和治国才能超越了众多帝王。刘秀的治国方略和人格魅力,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所开创的“光武中兴”,为后世的盛世提供了借鉴和范例,其加强中央集权、重视文化教育、推行休养生息政策等做法,被后世许多朝代所沿用。

刘秀从一个没落的皇族子弟,历经艰难险阻,最终建立东汉王朝,开创了“光武中兴”的盛世局面。他的个人成就不仅在于统一全国,更在于他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和百姓的幸福生活奠定了坚实基础。他的影响力跨越千年,无论是其卓越的军事才能、高超的政治智慧,还是宽厚仁慈的品德,都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的典范,值得后人永远铭记和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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