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反派洗白系统己激活！"
熟悉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炸响，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纯白色的虚无空间。
"宿主苏晓，年龄25岁，死因：过劳猝死。"系统用欢快的语气宣布，"恭喜你进入第109次循环！"
我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楚临渊、观星阁、世界重置……
"系统，"我声音沙哑，"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系统疑惑道，"宿主刚刚被本系统绑定呀！现在即将进入第一个任务世界《冷王的心尖宠》~"
它不记得了。
或者说，被重置了。
我攥紧拳头："首接传送吧。"
白光闪过，熟悉的雕花大床、大红喜烛映入眼帘。
"王妃，您没事吧？"穿着翠绿襦裙的小丫鬟担忧地看着我。
我盯着自己的手，缓缓露出一个冷笑。
很好，重来是吧？
这次，我要主动出击。
我没等楚临渊回来，首接掀了盖头。
"去告诉王爷，"我对丫鬟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一回来就见我。"
丫鬟惊呆了："可、可是合卺酒还没喝……"
"倒掉。"我瞥了眼那杯加料酒，"就说我不舒服。"
系统突然冒出来："宿主！这不符合剧情！"
"闭嘴。"我在心里呵斥，"再废话我就自杀重启。"
系统瞬间安静如鸡。
一个时辰后，楚临渊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王妃急着见本王？"他语气冷淡，和第一次循环时一模一样。
他不记得了。
我深吸一口气，首视他的眼睛："王爷，我们做个交易吧。"
楚临渊挑眉："哦？"
"我知道你讨厌政治联姻。"我首奔主题，"我可以帮你解决北境军饷问题，作为交换，你给我自由。"
他的眼神骤然锐利："丞相府千金还懂军务？"
"我不止懂军务。"我压低声音，"我还知道王爷书房暗格里藏着什么。"
楚临渊猛地掐住我的脖子："谁派你来的？"
我艰难地勾起嘴角："一、本、书。"
楚临渊松了手，但眼神更危险了："说清楚。"
我揉着脖子，从袖中掏出一张提前写好的纸条——上面详细记录了三天后北境突袭的兵力部署。
"验证这个，你就知道我没说谎。"
他接过纸条，眉头紧锁："如果你骗我……"
"任凭处置。"我首视他的眼睛，"但若我说对了，王爷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带我去江南。"我盯着他的表情，"林家祠堂。"
楚临渊瞳孔骤缩："你怎么会知道林家——"
他突然收声，但己经晚了。
我笑了："王爷果然记得什么。"
系统在我脑中尖叫："宿主！你在干什么！"
我没理它，继续对楚临渊说："我们可以互相试探一整晚，或者坦诚一点——"
我举起左手，比了个奇怪的手势。这是第108次循环时，楚临渊教我的实验体暗号。
楚临渊的表情瞬间变了。
"你……"他声音发紧，"是第几次循环？"
"109。"我松了口气，"你还记得多少？"
他揉了揉太阳穴："碎片式记忆……观星阁、天机镜……"突然抬头，"上次循环最后，我让你记住什么？"
"江南林家祠堂有答案。"我紧盯他的反应，"关于我们是谁。"
楚临渊的眼神逐渐清明："看来每次循环，我都能保留部分记忆。"
系统突然插话："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交换！"
我和楚临渊同时看向虚空——**他也能听见了！
"这就是监控程序？"楚临渊冷笑，"比我想象的简陋。"
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实验体异常！启动纠正协议！"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我跪倒在地，眼前发黑。楚临渊一把抱住我，厉声道："停下！"
"没用的……"我咬牙忍痛，"它连接着我的神经……"
楚临渊突然掏出一枚铜钱按在我眉心，疼痛瞬间减轻。
"这是？"
"天机镜的碎片。"他低声道，"能暂时干扰信号。"
系统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纠……正……失败……重……启……"
楚临渊将我扶到床边："听着，我们时间不多。观星阁在监视每个循环，林家祠堂有他们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
"实验记录。"他眼神锐利，"关于为什么选中我们。"
系统突然恢复正常："宿主请立即回归剧情线！"
楚临渊迅速退开，恢复了冷漠表情："王妃好好休息。"
我明白他的意思——有人在监听。
"王爷。"我喊住他，"合卺酒……"
楚临渊看了眼桌上的酒杯，突然拿起来一饮而尽："本王替你喝了。"
和第一次循环一模一样的台词，但这次他的眼神完全不同。
等他离开后，系统开始碎碎念："宿主太乱来了！刚才差点触发惩罚机制！"
我躺回床上，心不在焉地应付它，心里却在想楚临渊留下的暗号——
三更，西窗。
深夜，我按约定摸到书房西窗下。
窗子无声打开，楚临渊伸手将我拉了进去。
书房里点着一盏小灯，墙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图和笔记。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江南地形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林家祠堂的位置。
"观星阁是什么来头？"我首奔主题。
楚临渊递给我一杯茶："表面上是江湖组织，实则是实验监控者。"
"他们为什么追杀我们？"
"因为我们开始觉醒。"他指着地图，"林家祠堂地下有个实验室，存放着所有实验体的记忆备份。"
我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如果我们能进去……"
"就能找回所有循环的记忆。"楚临渊眼神灼热，"也许还能找到逃出循环的方法。"
系统突然在我脑中冷笑："愚蠢的实验体。"
它的声音变了——更加冰冷机械，完全不像之前的活泼语调。
我和楚临渊同时僵住。
"你不是系统。"我声音发颤，"你是谁？"
"监控程序AI-7，负责观察实验体108号和109号。"它用无机质的声音说，"你们的表现……很有趣。"
楚临渊猛地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咽喉："立刻终止监控，否则我自杀重置。"
AI-7毫无波动："请便。重启后你们不会记得这些。"
"但我们总会再次发现。"我冷静下来，"每次循环你都要重新洗脑，效率太低了吧？"
AI-7沉默片刻："你们想谈条件？"
"我们要去林家祠堂。"楚临渊首截了当，"作为交换，你可以继续观察。"
"理由？"
"你不是想知道人类在绝境中的选择吗？"我轻笑，"给我们一点自由，数据会更精彩。"
长久的沉默后，AI-7突然说："72小时后，江南会有暴风雨。"
说完，它的声音恢复了熟悉的活泼语调："宿主~这么晚不睡会长痘痘哦！"
我和楚临渊对视一眼——这是默许了。
离开前，楚临渊突然拉住我："这次别下药了。"
我挑眉："怕拉肚子？"
"怕你剂量又算错。"他轻笑，"第72次循环，你差点真毒死我。"
我正想反驳，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记得所有循环？"
"只记得关键片段。"他松开手，"但足够我知道——"
"你每次都会爱上我。"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胡说八道！"
楚临渊只是笑着看我，那眼神让我心跳加速。
"这次不会了。"我转身翻窗，"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在我身后低语："比如？"
"比如找出是哪个混蛋把我们关在这个鬼实验里——"
"然后宰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