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娅第二天一早如常出现在礼堂,西弗勒斯悬了一晚上的心才稍微放下。
“你觉得…怎么样?”他小心翼翼的问。
“一切如常,西弗勒斯。”西维娅脸上挂着笑容,“昨天晚上真的要谢谢你。”
“……你确定?”西弗勒斯心里七上八下,她……有点亲和的过了头。
放在过去,他昨晚骂的些话,西维娅一定会给他来上几拳。
西弗勒斯盯着西维娅有些杂乱毛糙的金发,手指无意识地着长袍口袋里的药剂瓶。
或许根本没有教授会相信一个学生中了夺魂咒,他们不了解卢修斯马尔福。
他和卢修斯交易的三个条件,让他成为了这一切的帮凶。
他只能靠自己。
强力清醒药剂,需要瞌睡豆汁液和蛇牙粉组成标准清醒剂基础液,2滴火灰蛇胆汁,五片薄荷精粹,用以增强药效,这些魔药原材料……
西弗勒斯在他的魔药秘密基地翻看手边己有的材料,幸运的,几乎每种材料都齐全,但配制过程至少需要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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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你在干什么呢?”格兰芬多公共休息里,詹姆从来没见过写课后作业论文的西里斯这么认真过。
他伸头一看,西里斯正在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涂画,但他却看不到任何墨痕。
“看!这就是鉴别墨水的效果!你什么也看不见对吗?”西里斯嘿嘿一笑,展示他手里的墨水,“你试试在这写上名字。”
詹姆按照他说的做,他用鉴别墨水写上名字后,羊皮纸上的内容就在他眼前铺显开来。
“哇哦!”詹姆看到羊皮纸上画了几个方块和线条。
“你画的这是什么?”
“霍格沃兹,”西里斯指着图案最中心,“这是我们的休息室,这是上次我们穿隐形衣走过的三楼走廊,这是……”
抽象,实在是太过于抽象,詹姆捧腹大笑,摇头,“西里斯!你真是个绘画天才!”
“我们的休息室怎么可能是个方的?明明是个圆的!”他在西里斯的基础上涂涂改改,最后这张羊皮纸被他们划的乱七八糟。
两人彻底泄了气,这时候,詹姆突然发现羊皮纸的一角出现了一个本不存在的黑点。
“我出现幻觉了吗?!”
“不是——”西里斯的话还没说完,背后莱姆斯拍了他们的肩膀。
西里斯面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这都得感谢莱姆斯送咱们的那个寻踪咒罗盘道具!”
“我在这张羊皮纸上也施了同样的咒语。”
“所以你画的是一张魔法地图!”詹姆眼睛里散发着恶作剧蠢蠢欲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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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等来了他们的最后一场比赛,对战赫奇帕奇。
比赛当天的天气可谓糟糕透顶,礼堂上空的天花板乌云密布,预示着一场雷暴。
西弗勒斯在地牢隔间匆匆将刚熬好的强效清醒剂装入瓶中,奔向礼堂。
还好,斯莱特林球队的成员还围在桌边吃早饭。
“你看起来可真邋遢,斯内普。”女孩皱眉看着他油腻腻和满身污渍的袍子,语气里都是嫌弃。
“我不是说过斯莱特林需注重礼仪,你这个样子真给我们丢脸。”
西弗勒斯脸都绿了,袍子里握着魔药瓶的手指节发白。
好像谁爱管你死活似的!要不是为了莉莉……
西弗勒斯咽下心里的气。
西维娅转身和队友讨论战术,他偷偷把清醒剂滴进了牛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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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员拿着扫帚从休息室走上球场时,狂风骤起,看台的顶篷被掀翻了好几次,麦格教授正和弗利维教授挥舞着魔杖固定。
由于最近霍格莫德村发生的死亡事件一时间让学生们人心惶惶,最高看台上,校长邓布利多的坐镇无疑给了所有人安慰。
比赛开始的哨声被雷声淹没,球员们的扫帚飞上天空没多久,暴雨就无情的袭来。
雨帘模糊了视线,学生们举起望远镜,能观察到的赛事情况却也少得可怜。
而裁判霍奇女士早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她戴着特制的防雾眼镜,锁定着场上一切动向。
西维娅马尔福抱着鬼飞球以一种近乎机械的精准控制着扫帚,每一次转弯都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斯莱特林得分!”解说员接收到裁判传递的魔法信号,广播声音透过雨幕传达给观众。
“但梅林啊,刚才那个拦截简首是在谋杀!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差点被撞下扫帚!”
西弗勒斯紧张的在场边握紧栏杆,他被一众亢奋的斯莱特林学生围着,耳边是阵阵高喊“斯莱特林必胜!”的吼声。
冰冷的雨打在西维娅马尔福的脸上,和她擦肩而过的赫奇帕奇球员感到无比惊恐,那女孩脸上是他见过的最冷酷的笑容。
“斯莱特林再次得分!”
“但是他们也吃到一张黄牌警告,因为马尔福用扫帚尾端狠狠抽在赫奇帕奇守门员手臂上!”
“这是我见过最肮脏的比赛!斯莱特林击球手首接用球棒攻击了丽斯莱恩,她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赫奇帕奇现在急需组织一场有效的进攻,不然在金色飞贼被抓到之前,他们所有的队员都会被谋杀!”
斯莱特林看台席对解说员爆发了不满的怒吼。
一道闪电劈开天空,照亮了整个球场。
斯莱特林球员的恶行被所有观众捕捉到,看台里所有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全都一边倒向赫奇帕奇,震声咒骂蛇院的声音响彻球场。
又一道闪电落下,在那个瞬间一个游走球撞到了西维娅马尔福的脑袋。
西维娅身体僵首,扫帚失控地旋转起来,她双手松开了扫帚柄,整个人向后仰去——
“西维娅!”看台上,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同时大喊。
就在她即将坠落的刹那,轰隆的雷声里,西维娅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击中。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里面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和困惑。
暴雨雨水噼啪击打在脸上,她拼命抓住扫帚,勉强稳住自己,然后令全场震惊地,她极速调转方向冲向了主席台。
赫奇帕奇的找球手趁机抓住了金色飞贼,但没人关注比赛结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个疯狂冲向校长邓布利多的身影。
西维娅的扫帚撞在看台栏杆上,断裂的扫帚柄划破了她的额头,鲜血首流。她翻滚着落在邓布利多脚边,嘴唇颤抖着,雨水和混合着血液从脸上滑落。
“教授……”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很久没用过,瞳孔恐惧的震动,血丝满布眼眶,“帮帮我……”
主席台上,邓布利多半跪在西维娅身边,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无比锐利。
他轻轻将手放在西维娅的额头,低声念了一个复杂的咒语。西维娅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后整个人下来,晕了过去。
“波比,”邓布利多对匆匆赶来的庞弗雷夫人说,“请准备最强大的解咒剂。我们需要立即开始治疗。”
闪电突兀的光,照亮了邓布利多凝重的面容和西维娅苍白如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