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金兵南下大宋女帝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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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帝和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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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金兵南下大宋女帝逆天改命
作者:
短小腿的反击
本章字数:
6606
更新时间:
2025-05-19

龙德宫的雕花窗棂在北风中呻吟,赵佶裹着狐裘蜷缩床角,指节因攥紧被角而泛白。

锦被上的蟠龙纹己被揉得扭曲,恰似他此刻破碎的帝王尊严。

十二章纹的黄袍被丢在炭盆边,领口的日纹绣线被火星燎出焦洞,像极了他被剥离的皇权。

赵桓半个身子悬在床沿,衣襟被父亲攥出深痕。

金丝楠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与殿外禁军甲胄的碰撞声交织,恍若催命的鼓点。

他望着父亲鬓角的白霜,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趴在父皇膝头听《贞观政要》的时光。那时的蟠龙纹黄袍还带着墨香,而今却沾满了酒渍与泪斑。

“桓儿......” 赵佶望着缩在床脚的儿子,喉头滚动半晌,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 “逆女” 咽了回去 —— 那毕竟是他的茂德,他亲手教她画瘦金体、赏汝窑瓷的福金,“你说福金会不会...... 会不会学武后把朕关在别院?”

赵桓猛地抬头,眼睑泛着病态的青:“父皇!她今日敢逼宫,明日就敢......”

他忽然瞥见父亲眼中的痛楚,声音陡然低下去,“就敢效仿汉宣帝,将咱们奉为太上皇、太上皇太妃......”

“放肆!” 赵佶暴喝声惊落梁间积灰,却在对上儿子惊惶眼神时泄了气。老皇帝望着满殿摇曳的烛火,忽觉喉头发苦:“早知如此,朕该让楷儿......”

他忽然想起去年画院的《寒鸦图》,枝头蜷缩的鸦羽上凝着冰晶,正如赵桓眼下的青黑:“罢了,去把郓王叫来,朕要听他说《孟子》。”

三更梆子响时,太宰李邦彦正对着铜镜练习再拜稽首之礼,突然手一抖,玉带钩磕掉了半片鎏金。

他盯着裂纹里映出的烛火,恍惚看见新帝赵福金登基大典上,自己的笏板摔在金砖上的场景 —— 那声脆响,竟与此刻鎏金剥落的声音一模一样。

五更鼓歇,紫宸殿传来净鞭三响。

此刻御书房内,赵福金正枕着《武经总要》酣睡,烛泪在她素罗龙纹袍上凝成琥珀。

发间金步摇垂着的缠丝玛瑙竹节簪随着呼吸轻颤,正是太子妃朱琏当年所赠,此刻却衬得她眉间英气更盛,全然不见今日在垂拱殿的威严。

她翻了个身,梦里金明池的锦鲤突然长出童贯的八字须,正要甩尾,满池鱼虾却化作虎符落进鲁智深的铜钵 —— 那虎符此刻正硌着她的腰,是三日前韩世忠从西军带回来的投名状。

殿外忽传来粗声粗气的对话:“花和尚就花和尚,叫甚鸟大师!”

鲁智深摸着光头对张伯奋首瞪眼,“洒家当年在延安府杀西夏崽子时,你小子还在汴河摸虾呢!”

见张伯奋又要行礼,他抬脚把人踹了个趔趄:“再叫大师,信不信洒家让你去大相国寺扫茅房?”

张伯奋赔着笑作揖,腰间金鱼符琅珰作响:“鲁统领说的是。下官不过是沾了官家的光,论军功哪及您万一?” 说着往殿内瞥去,“只是官家这般睡法......”

“你懂个屁!” 鲁智深蒲扇大的巴掌拍得张伯奋踉跄,“这叫卧薪尝胆!当年越王勾践......” 话音被殿内骤然响起的鼾声打断。

两人面面相觑,只见赵福金西仰八叉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完颜宗望...... 看本宫不扒了你的貂裘......”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镀了层银边,全然不见朝堂上的狠辣果决,倒像极了当年在撷芳殿偷喝葡萄酒的小帝姬。

次日卯时三刻,赵福金在迎儿的伺候下梳洗更衣。

金丝云纹的绛红袍服刚系上玉带,她便推开御书房的门,正撞见鲁智深拎着个冻僵的小黄门。

那宦官哭丧着脸:“官家恕罪!奴婢真不知郓王殿下几时溜出府的......”“三哥翻墙的本事本宫清楚。”

赵福金着靴筒鎏金匕首 —— 这是燕青用高俅府的玄铁打造的,“传令韩世忠,撤了龙德宫外围岗哨 —— 但留二十个会唱《黄河怨》的老兵。”

鲁智深铜铃眼瞪得滚圆:“这......”“忠孝仁义的大戏,总得让角儿们登台。” 她压低嗓音,“昨夜让阮小七备的船?”

“百艘漕船泊在汴河,底层舱室铺满火药,上层伪装粮草。” 鲁智深压低声音,“若金人追来,便连人带船烧个干净 —— 只是那火药......”

“凌振改良过,掺了沈括的硫黄配比。” 赵福金忽然轻笑,“三哥若想效仿东晋南渡,总得给他艘漏船。”

龙德宫外早己沸反盈天。

太子妃朱琏鬓边的珍珠簪子勾住枪缨,鸦青长发像断了线的丝绦拖在地上。

护甲刮过枪尖时溅出一串蓝火星子,倒比她眼里的恨意还亮些:“逆臣贼子!尔等食赵家俸禄......”

“皇嫂慎言!” 赵福金清冷嗓音如冰锥破空。

朱琏踉跄回头,正对上那双淬着寒光的眼睛 —— 这哪是当年跟在自己身后讨糖吃的小丫头?分明是恶狼盯着垂死羔羊!

赵楷往袖口狠狠擦了把汗,粗麻中衣的纹路磨得手腕生疼。

明明是按最低调的款式来的,可五妹扫过来的眼神,却像看穿了他藏在腰带里的和田玉佩 —— 那是去年中秋,父皇赏给郓王府的贡物,此刻却成了催命符。

膝盖骨打着颤,他拼命咬住后槽牙,生怕牙花子打颤的声音盖过雪地里的碎步声。

康王赵构低头念着佛,手里的菩提子被搓得咯吱响,指腹都快磨出了泡,也不知道是在念《金刚经》还是在给自己壮胆。

他清楚地记得,三日前在樊楼,赵福金曾让燕青往他茶盏里丢过片银杏叶,那是李清照诗里 “山河破碎风飘絮” 的叶子。

“大哥正陪父皇用膳呢。” 赵福金指尖划过侍卫银甲,猛地掐住朱琏下巴。

胭脂水粉混着血珠落在她掌心,“倒是皇嫂说说,武信军战船三日前为何擅离驻地?”

“本宫......” 朱琏喉头一哽,忽觉浑身发冷。赵福金指尖的温度,竟比雪地还要刺骨。

“放肆!” 两柄错金骨朵横在朱琏喉前三寸,皇城司都头的声音像淬了冰碴,“惊了圣驾,当诛九族!”

“嫂嫂的胭脂花了。” 赵福金指尖抹过朱琏眼角,“朕新得了盒画眉墨,回头让迎儿送去 —— 掺了辽东参粉的,治你兄长的咳疾正好。”

她转身扫视众人,目光停在朱伯才的鱼袋上:“武信军昨日走了三十里就喊累,朱节度使可知为何?”

朱伯才摸着虚授的武信军节度使银鱼符,络腮胡抖得碰响了空衔金印:“臣... 臣...”“因为军饷都被你拿来打金镯子了!”

赵福金突然抓起他手腕,鎏金银镯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这镯头刻着‘岁岁平安’,是给外孙打的?”

她指尖划过镯内小字,“宣和六年熔的官银 —— 要朕请户部对账吗?”

赵福金暗想,这老匹夫倒像极了前世那个克扣科研经费的副院长,连贪污手法都如出一辙 —— 果然人性千年不变。

朱伯才紫涨着脸要争辩,却被女儿凄厉哭嚎打断:“你赵家女儿篡位,是要断送大宋江山!”

“断送江山?” 赵福金突然笑出声,从袖口甩出本奏折。

雪片似的纸页拍在朱琏脸上,“去年黄河决口时,你爹往赈灾粮里掺的沙土,怕是能再筑一道堤了吧?那些被活埋的民夫,到现在还在汴河底盯着你呢!”

人群嗡地炸开锅。赵构的念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进雪堆 —— 他清楚地看见,奏折上盖着的,正是朱伯才的私印。

赵福金趁势踏上玉阶,龙袍下摆掠过朱琏发顶:“要见太上皇?成!”

她转身时金线蟒纹掠过众人鼻尖,“待朕问过安,自会放你们进去哭丧 —— 哦,是说尽孝。”

朱琏盯着赵福金发间竹节簪浑身发抖。这簪子本是及笄礼所赠,如今却成了扎向朱家的利刃。

赵楷强撑着摇扇上前,扇面《瑞鹤图》映着雪光:“五妹何苦......”

“三哥这澄心堂纸哪来的?” 赵福金指尖划过扇面,“高丽上月进贡的二十刀,尚书省说被耗子啃了 —— 原来耗子住在郓王府?”

她突然扬声:“来人!给三哥送三百刀竹纸,省得他捡弟弟们的练字稿 —— 再附十支狼毫,笔杆刻上‘勤政’二字。”

赵楷扑通跪倒,玉冠歪斜露出鬓角胭脂。

赵福金俯身替他扶正冠冕,指尖在他后颈轻轻一按 —— 那是安道全教的制穴手法:“三嫂昨夜咳得厉害?朕让李师师送了瓶川贝枇杷膏,记得趁热喝。”

她起身时袖中滑落片银杏叶,正落在赵构脚边:“九弟瞧什么呢?听说你府上歌姬新排了《柘枝舞》,改日朕带教坊司去学学 —— 顺便看看你藏在夹墙里的兵书。”

雪地里突然传来囚车碾过的吱呀声。张伯奋押着十辆囚车经过,里头赫然是朱勔父子,颈间的枷锁刻着 “贪墨河工银” 五个大字。

赵福金望着朱琏惊恐的眼神,忽然轻笑:“嫂嫂放心,朕不会学汉成帝杀外戚 —— 只会让他们去黄河边,把掺的沙土一粒粒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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