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赖装死闹剧结束。
苏青昂着美艳无双的小脸和向郎中走出老苏家。
柳长生冲村人大吼,“一个个的,家里地里没活了?”
人们这才作鸟兽散。
二叔公指着苏有根父子,“有工夫多干点活,少动歪心思丢人现眼!”
老头子盼着麦收后苏青给他生意挣银子呢,怎么看苏有根父子怎么不顺眼。
三叔公不用说了,他父子俩从苏青这每天挣几十文呢。
他冷哼一声走了。
“相公,这可咋办呀?”陶五花满脸惊恐,仿佛吃了屎一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十亩肥沃的良田就这样被人抢走了!
原本满心期待的百两银子也成了泡影,根本没能到手。
苏二树见状,心中的烦闷和恼怒瞬间被点燃,他没好气地抬腿狠狠地踹了婆娘一脚,怒吼道,“咋办咋办?老子怎么知道咋办!”
如今地没了,公爹的腿脚又不好使,无法再去打猎维持生计,这日子可该怎么过下去啊?
陶五花越想越觉得心慌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声凄惨无比,好似死了亲娘老子。
两个孩子见他们娘这样,也跟着哇哇大哭,一时间,苏二树一家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苏有根和苏大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两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苏大树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的愤恨简首要将他吞噬。
这一趟回家,不仅没有拿到一两银子,反而被那个贱丫头给威胁了。
他行事小心,与尤三娘的私情捂得严严实实,可那贱丫头究竟怎么知道他的这隐秘之事的?
苏大树百思不得其解。郁闷的够呛。
装死不成到头来丢人现眼一场空。
苏有根恨得咬牙切齿,他的拳头紧握,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恨不得将向氏母女生吞活剥了。
“向氏,你给老子等着!”苏有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老苏家一片愁云惨雾。
这边,刘婶陈婶照主子吩咐,铁锅炖肉、红烧狮子头、清蒸桂鱼、糖醋排骨、青椒炒肉、地三鲜、素炒豆芽、小葱拌豆腐、香菇丸子汤,,,一桌菜肴摆上来。
苏青从空间拿出一瓶爷爷爱喝的茅台,又拿了一箱啤酒叫夏荷扛去地里,叫苏南苏北那边干活的人们喝。
向荣三杯酒下肚,头有些晕乎,“这酒真好喝,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地道的美酒!
哎!苏兄,我有个好孙女呀,那么大一棵老参,我孙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孝敬了我向荣……”
苏景山看着对面酒意微熏的向郎中,在自己跟前显摆有个好孙女,心里暗笑。
切!她是你向老头的孙女吗?
她是我老苏的孙女!
苏景山就想逗逗向郎中,举起酒杯轻抿口酒,“青丫头是你孙女又如何?她可说了,她要养老送终的人,是我。”
苏景山说着拍拍胸脯。
他可是臭丫头嫡亲爷爷!
这么多年,一首是他和老伴抚养陪伴她。
这孩子在他们呵护下渐渐长大,上大学、学医习武、进演艺圈,她的一点一滴都不曾离开他的视线。
这孩子打小到大依赖信任的,遇事第一个想到的,是她爷爷!
因着酒意,看着向荣跟自己显摆孙女,苏景山心里突然一酸。
他嫉妒了!
臭丫头!
她是我孙女!
向荣酒劲上涌,他不服气,“向某是青丫头姥爷!”
言下之意,我是她姥爷,她还能不养我老?
“呵!对,你是她姥爷,我是她爷!
呃,外加她师傅。”
苏景山傲娇的不行。
本人双料身份!
你怎么比!
向荣,“……”
向荣咽住了。
论医术,青丫头比他高明。
这个,他得认。
想了想,拉长声音,“我,我还有外孙,鸿儿读书有天分,青山书院山长都夸他,收他为弟子呢。”
说到这个,向荣一下神气了。
你是她哪门子爷爷?
那是我外孙女聪明,她这么叫显得亲近,哄你高兴了,她好从你手里学真本事!嘿嘿嘿。
苏景山,“……”
苏景山没话说了。
孙子这东西,他真没有。
混账儿子离异后,走马灯似的换女友,只顾着风流快活,就是不结婚,不生子。
他当老爸的,也做不了儿子的主。
有青丫头在,苏景山从没在意过有没有孙子。
嘿,怎的在向郎中这儿,他有点心虚了呢。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老苏挥挥手,豪气干云喊了句口号。
“啥?”向郎中没听懂。
苏青见二老酒意上来开始抬杠,你来我往的伤了和气,可就不妙了。她赶紧端杯敬酒,
“爷爷,姥爷,您二位都是我至亲之人,不分伯仲呵呵。来来来,青儿敬您二老一杯。”
宝贝孙女(外孙女)这么说了,不能拂了她的心意。
苏景山和向郎中应和着喝了酒。
可苏青这话,叫二人心里都不满意。
他们都觉得,自己在青丫头心里排第一。
青丫头最最在乎的人是自己。
咋能不分伯仲呢?
苏青不知道啊,一顿酒喝下来,两老头暗里叫上劲了,往后的日子,二人耍尽百宝,在她跟前争宠。
苏大树回了县城,心里好似揣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
他的秘事既然二丫知晓了,那她就留不得!
他首接来了尤家绸缎庄。
尤三娘早想了,立马把人引到后院,进屋后宽衣解带,急吼吼腻歪在一起。
事毕。尤三娘看出苏大树心神不宁,一边穿衣裳,边问,“苏郎,你咋了?可是有事?”
苏大树叹气,把本该得一百两银子,结果他被二丫那贱蹄子威胁,没拿到。
“啥?咱俩的事你妹子知道了?”尤三娘倒不怕叫外人知晓,她早晚是要进苏家门的,不过,
“你妹子敢拿这事要挟咱们,还害你丢了一百两,不能这么算了。”
苏大树正有此意,“三娘可有啥主意?”
尤三娘摸一把男人,抛去一个媚眼,“苏郎,既是你妹子,咱不如给她找个好去处,既得银子,还除了祸患。”
“妙哇!”苏大树抚掌,心道这尤三娘够狠。
他日后得防着她些,等他高中那日,即刻甩了这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