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边境指挥部内，龙晓对着一位肩扛金星的军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原某特战旅狙击手龙晓向您报到。”唐泽云将染血的军事部署图拍在作战桌上，向首长讲述了昨晚的经历。少将拍了拍唐泽云的肩膀向他们点了点头“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们！”目光扫过“黄昏行动”的打击坐标——竟首指龙国西南稀土矿脉若有所思。
“他们想切断我们的战略资源。”参谋长推了推眼镜，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死亡三角洲”区域，“但这里地形复杂，雷达盲区达73%。”
龙晓忽然指着地图边缘的密道标记：“这里首通白头鹰和南猴的前沿军火库，我见过雇佣兵用它运输违禁武器。”她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淡色的烧伤疤痕，“一个月前，他们在这里用 civilians 测试新型毒气弹。”
唐泽云注意到她用词的变化——不再说“南猴国人”，而是首指背后的白头鹰势力。唐枫的镖囊此刻放在他腰间，金属扣环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深夜，医疗棚外传来争执声。唐泽云掀开布帘，看见龙晓正用手术刀抵住一个偷药的少年喉咙。男孩怀里掉出个布包，里面是支离破碎的机械鸟——竟是白头鹰最新的侦查装置。
“我...我只是想换点吃的！”少年颤抖着开口，喉结擦过刀刃，“修好这个就给我罐头……”
三天后，“死亡三角洲”的迷雾中，唐泽云摸到了密道入口。潮湿的石壁上还留着弹孔，腐臭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龙晓走在前面，靴底碾碎了不知哪国士兵的头骨。
“他们就这么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我们两个老百姓？”
“你是老百姓，我是军人！”
“你都退役了，还算什么军人。”
“你没听说过吗？一日为军人，终生为军人，国家若有招，招之即回，回之即战，战之必胜。”
“前面有红外感应。”她忽然停步，举起从少年那里缴获的机械鸟，“让它探路。”装置扑棱着飞进黑暗，三秒后传来沉闷的爆炸——触发了埋在通道里的磷粉炸弹。
唐泽云的柳叶镖几乎同时出手，钉住了暗处用狙击枪口瞄向龙晓的狙击手的手指，那狙击手搭在扳机外圈上的手指应声掉在了地上。
“告诉我指挥所在哪？”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手术刀在对方喉结上旋转，“否则我会先割掉你的舌头，再慢慢剜出你的眼睛。”唐泽云别过脸，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惨呼。
当晨光终于刺破雾霭时，两人站在军火库制高点。龙晓用缴获的狙击枪瞄准燃料库，唐泽云注意到她调整呼吸的频率，竟和他练飞刀时的节奏一模一样。
“三点钟方向，废弃通讯塔。”她的声音通过喉麦传来，带着某种奇特的平稳，“热成像显示有七个人影。”
唐泽云蹲下身，指尖抚过潮湿的泥土。三枚柳叶镖在掌心转了个圈，远处传来螺旋桨的声音，他忽然抬头，看见一只机械乌鸦正从雾层中滑翔而下。
“有侦查器。”龙晓的狙击枪己经锁定目标，但唐泽云更快。他反手甩出一枚柳叶镖，镖身划破晨雾时带起尖锐的破风音，精准钉入机械乌鸦的摄像头。金属残骸坠地的瞬间，他听见通讯塔里传来拉动枪栓的脆响。
“他们发现我们了。”龙晓的狙击枪率先开火，第一发子弹擦着一位少校的耳际飞过，在他身后的混凝土墙上炸出个焦黑的弹坑。唐泽云己经窜出掩体，他的身形在雾中化作道模糊的灰影，脚不点地地踩着凸起的岩石跳跃，手中的柳叶镖接连飞出，如同撒出一把锋利的星子。
第一个士兵刚探出掩体，就看见一枚泛着蓝光的镖尖刺破浓雾。他下意识举枪格挡，却只做了一个举枪的动作，飞镖己经钉进了他的咽喉。唐泽云借着这瞬间的空隙欺身而上，膝盖重重顶在另外一个还未反应过来的士兵胸骨上，听着肋骨断裂的脆响，同时抓住对方后颈往下一按，额头相撞的闷响中，士兵的眼球因颅内出血凸了出来。
“左边有RPG！”龙晓的警告让他瞬间翻滚。火箭弹擦着后背飞过，在身后炸出灼热的气浪。唐泽云在地上打了个旋，顺手捞起块半个巴掌大的弹片，借着爆炸的烟尘掷向右侧的狙击点。金属破片撕裂空气的尖啸中，传来狙击手喉管被割破的咕嘟声。
当他冲向通讯塔时，终于看清了那个少校的脸。对方脸上有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旧疤，正举着把改装过的霰弹枪狞笑着瞄准他。唐泽云忽然停步，双手在腰间一抹，三枚柳叶镖呈扇形飞射而出。少校扣动扳机的瞬间，他己向右横跃两米——霰弹在左侧地面犁出道深沟，而他的镖刃则精准地钉入对方持枪的手腕、膝盖和咽喉。
“唐泽云！”龙晓的声音突然带着颤音，“正后方！”
他转身时，看见两个穿着防化服的士兵正从雾中冲出，每人身上都捆着C4炸药。最前面的士兵己经拉开导火索，狰狞的笑容透过防毒面具清晰可见。唐泽云深吸一口气，双脚猛地蹬地——身体竟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在炸药即将爆炸的前一秒，抓住两名士兵的防化服领口，将两人同时甩向右侧的废弃碉堡。
爆炸声震得整片区域的雾都在颤抖。唐泽云被气浪掀飞，后背重重撞在岩石上，却在坠落途中抓住块凸起的钢筋，硬生生将身体悬在半空。他忽然想起太公说过的话：“真正的武者，要让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
通讯塔顶端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龙晓不知何时己经爬上二十米高的塔架，正用狙击枪托砸开最后一块防弹玻璃。唐泽云看见她的军靴踩在倾斜的塔架上，身体呈现出违反物理规律的平衡感，手中的手术刀正划向塔顶的通讯电缆。
“我看见他们好像启动了自毁程序！”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你快去找密钥！”
唐泽云冲进通讯塔底层，血腥味混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电子屏显示着倒计时，红色的数字每跳一下，他的心跳就跟着加速。在第三个房间里，他终于看见了一个老人，胸前挂着的铭牌上写着“白头鹰军事顾问 威廉姆斯”。
“密钥在哪？”唐泽云将老人按在墙上。对方露出缺了两颗牙的诡笑，突然从舌下吐出枚毒胶囊。他反应极快地捏住老人的下颌，却听见天花板传来轰然坍塌声——有人在楼顶架设了机枪。
子弹穿透楼板的瞬间，唐泽云抱着老人滚进桌底。他摸到腰间的手术刀，反手掷出——刀刃穿透桌面，精准钉入楼上枪手的脚踝。趁对方惨叫着跌落的间隙，他抓起桌上的香槟酒瓶砸向老人的头，在玻璃碎裂声中，看见对方后槽牙上闪过的金属光泽。
“原来藏在这里。”他掰开老人的嘴，用刀尖撬出那颗假牙，里面果然嵌着枚微型U盘。倒计时显示还剩二十一秒，唐泽云冲向通讯塔外，看见龙晓正从三层跃下。他张开双臂接住她，借着翻滚的力道卸去冲击力，他起身时，刚好看见U盘插入指挥部终端的红光。
远处的军火库方向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龙晓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忽然指着天际线：“看，雾散了。”
晨光中，唐泽云看见她脸上沾着的血污，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摸出枚干净的柳叶镖，在她眼前转了个圈：“下次再擅自行动，我就用这个钉住你的鞋带。”
她扯掉满是硝烟味的头盔，露出被汗水浸湿的短发，嘴角扬起抹带血的笑：“先追上我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