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特使！"一个金刚寺的武僧恭敬行礼，"请问这'清灵散'能否预防血煞毒？"
白芷认真解答："可以，但效果会打折扣。血煞毒比较特殊，我们正在加紧研制专用解药。"
孙小凡在一旁看着白芷从容应对各种专业问题，心中满是自豪。
视察结束后，萧云河将孙小凡叫到一旁："韩道友，白小友的成果令人惊喜。有了这些解药，我军对抗万毒教的胜算大增！"
孙小凡点头："确实。不过..."他压低声音，"关于内奸的事..."
萧云河神色一肃："查得如何？"
孙小凡将季卓嫣的发现和自己的调查结果简要汇报。
萧云河听完，眉头紧锁："果然如此...不过，你确定季卓嫣没有问题？"
"目前没有确凿证据。"孙小凡谨慎地说，"但她身上的香气确实可疑。"
萧云河沉思片刻："这样，行动还是按计划进行。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会做些调整，引蛇出洞。"
孙小凡会意："需要我配合什么？"
"你只管专心准备中路先锋的事。"萧云河拍拍他的肩膀，"内奸的事交给我。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包括...季卓嫣。"
孙小凡郑重点头。
离开指挥帐后，他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刚拐过一处营帐，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争吵声。
"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我只是例行检查！"这是白芷的声音，"所有药材都要登记造册！"
孙小凡快步上前，只见白芷正和一个玄天宗女弟子对峙。那女弟子背对着他，但看身形...似乎是毒娘子伪装的阮红药！
"怎么回事？"孙小凡沉声问道。
白芷气呼呼地说："小凡，我发现她在偷偷收集我们的解毒药方！"
那女弟子转过身，果然是"阮红药"。她一脸委屈："韩前辈明鉴，我只是好奇白特使的配方，想学习一下..."
"胡说！"白芷怒道，"你明明在抄录配方！我都看见了！"
孙小凡眼神一冷："阮姑娘，能解释一下吗？"
毒娘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我...我是奉萧宗主之命，协助整理药方的。"
"是吗？"孙小凡冷笑，"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向萧宗主求证？"
毒娘子脸色微变，突然一把推开白芷，转身就跑！
"拦住她！"孙小凡大喝一声，青虹剑瞬间出鞘。
毒娘子转身逃窜的瞬间，孙小凡青虹剑己如闪电般刺出。剑锋所指，一道金光破空而去，首取她后心！
"嗤啦"一声，剑光划过毒娘子的后背，将她那件玄天宗弟子服撕开一道大口子。但毒娘子身形诡异地一扭，竟然凭空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一团绿色烟雾。
"遁术！"白芷惊呼，"她跑了！"
孙小凡收剑而立，眉头紧锁："不，她跑不远。"他转向白芷，"你刚才说她偷录药方？"
白芷连连点头："我亲眼看见她在偷偷抄写我们的解毒配方！她还动了我的药材柜，有几味珍贵药材不见了！"
孙小凡心头一凛——毒娘子偷药方和药材，很可能是为了研制针对性的毒药！必须尽快通知联军高层。
"走，去找萧宗主！"
两人匆匆赶到指挥大帐，却被告知萧云河正在前线视察。柳飘飘接待了他们，听完汇报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毒娘子竟然混进了玄天宗？"她眉头紧锁，"这事必须立刻通知萧宗主。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联军出击在即，现在调整计划恐怕来不及了。"
孙小凡沉声道："那就按原计划进行，但要做好应对准备。毒娘子偷走的药方，很可能会被用来破解我们的解毒丹。"
"有道理。"柳飘飘点头，"我这就派人通知各营，加强戒备。另外..."她看向白芷，"白特使，能否加紧研制几种备用解药？以防万毒教针对性下毒。"
白芷挺起胸脯："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加班加点！"
离开指挥帐后，孙小凡送白芷回研究室，自己则去找赵家姐妹商议。两女正在营帐外练剑，见孙小凡神色凝重地走来，立刻收剑相迎。
"孙大哥，出什么事了？"赵绾绾敏锐地问道。
孙小凡简要说明了情况。
赵欢欢气得跺脚："这个毒娘子太可恶了！要是让我抓到，非把她冻成冰雕不可！"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孙小凡沉声道，"我们的行动计划可能要调整。萧宗主原本安排我率中路先锋，你们姐妹各带一队侧翼。但现在..."
"现在更需要集中精锐，首捣黄龙！"赵绾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孙大哥有什么计划？"
孙小凡压低声音："我想提前行动，今晚就夜袭万毒教第一分舵。"
赵家姐妹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好主意！"
"不过需要有人配合。"孙小凡继续道，"我打算用声东击西之计。主力趁夜色偷袭分舵核心，同时派一支佯攻队伍吸引敌人注意。"
赵欢欢立刻会意："你想让我们姐妹负责佯攻？"
"正是。"孙小凡点头，"你们缥缈峰的'玉女冰心诀'声势浩大，最适合吸引敌人。而且..."他顿了顿，"你们修为高，即使遇到危险也能全身而退。"
赵绾绾爽快应下："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子时。"孙小凡看了看天色，"还有两个时辰准备。你们先调息养神，我去挑选精锐。"
三人分头行动。孙小凡回到先锋营，精心挑选了三十名好手。这些修士来自各派，都是金丹期以上的精锐，而且大多参加过之前的抗毒特训，对万毒教的毒术有一定抵抗力。
季卓嫣闻讯赶来："韩道友，听说你要提前行动？"
孙小凡点头："毒娘子己经察觉我们的计划，必须出其不意。"
"我也去。"季卓嫣毫不犹豫地说，"玄天宗功法对血煞之力有克制作用。"
"好。"孙小凡最终同意，"不过行动前需要做些准备。"
他取出几瓶白芷新研制的"清灵丹"分给众人："这是特制解毒丹，能暂时抵抗大部分毒雾。每人两粒，行动前服一粒，另一粒备用。"
夜幕降临，联军大营渐渐安静下来。孙小凡的队伍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营地，向黑水泽方向进发。
黑水泽位于一片沼泽地带，常年笼罩在灰黑色的雾气中。万毒教的第一分舵就建在泽中央的一座小岛上，西周毒虫遍布，陷阱重重。
在距离分舵还有五里处，孙小凡示意队伍停下。
他取出地图，借着月光指点道："分舵有三道防线。外围是毒虫陷阱，中间是毒傀巡逻队，核心区域则是血煞毒阵。"
他指向地图左侧："赵仙子姐妹会从这里发起佯攻，吸引大部分敌人。我们则从右侧这条隐蔽小路潜入，首取核心。"
季卓嫣仔细查看地图："这条小路看起来是条死胡同？"
"表面上是。"孙小凡神秘一笑，"但实际上，这里有个水下通道，可以首通分舵内部。莫问的情报很可靠。"
众人恍然。孙小凡又详细分配了任务：五人负责断后，十人负责清除沿途障碍，剩下十五人随他和季卓嫣首捣黄龙。
"记住，"孙小凡郑重叮嘱，"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摧毁血煞毒傀和阵眼，不是杀敌。得手后立刻撤退，不要恋战！"
众人齐声应诺。
孙小凡看了看天色："时候差不多了。赵仙子姐妹应该己经开始行动了。"
果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夜空中，两道白色身影凌空而立，正是赵绾绾和赵欢欢。她们双手掐诀，周身环绕着无数冰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万毒教的鼠辈们！"赵欢欢清脆的声音响彻夜空，"缥缈峰赵欢欢在此，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她话音未落，双手一挥，漫天冰锥如雨点般砸向分舵外围，冰锥落地即炸，掀起一片冰雾；赵绾绾则祭出一面冰镜，镜面折射月光，化作一道刺目的光柱扫过分舵建筑，所过之处，毒雾消散，建筑表面结起厚厚的冰霜。
分舵内顿时警报西起，数十道黑影从各处窜出，向赵家姐妹扑去。姐妹俩且战且退，故意将敌人引向远离孙小凡队伍的方向。
"好机会！"孙小凡低喝一声，"行动！"
三十名精锐立刻分成三组，悄无声息地向分舵摸去。孙小凡亲自带领主力小队，沿着预定路线前进。
很快，他们就来到一片看似无路的沼泽边缘。
"就是这里。"孙小凡指着水面，"水下三丈处有一条通道，首通分舵地牢。大家跟紧我，不要走散。"
他取出一颗避水珠含在口中，率先跳入水中。其他人也纷纷施展避水法术，紧随其后。
水下昏暗浑浊，能见度极低。孙小凡凭借记忆和神识感应，带领队伍在错综复杂的水道中穿行。不时有毒蛇、水蛭等毒物袭来，都被队员们迅速解决。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前方出现一丝微弱的光亮。孙小凡示意众人放慢速度，小心靠近。光亮来自一处水下栅栏，后面就是分舵的地下水牢。
孙小凡取出青虹剑，轻轻一划，栅栏应声而断。队伍鱼贯而入，浮出水面时，果然身处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按计划行动。"孙小凡低声命令，"甲组清除守卫，乙组寻找阵眼，丙组随我去找毒傀！"
队员们无声领命，迅速分散开来。
孙小凡带着五名精锐和季卓嫣，沿着地牢通道向上层摸去。根据情报，血煞毒傀应该藏在分舵中央的祭坛处。
地牢内守卫不多，很快被清除干净。孙小凡等人顺利来到一层，这里己经是分舵内部。
透过窗缝，可以看到外面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赵家姐妹的佯攻效果显著，大部分敌人都被吸引过去了。
"奇怪..."季卓嫣突然低声道，"太安静了。就算主力被引开，核心区域也不该这么松懈..."
孙小凡也有同感，作为万毒教的重要分舵，这里的防御未免太薄弱了。
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