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系统逼我当仵作:这县令断案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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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殿前辩墨惊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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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局系统逼我当仵作:这县令断案反套路
作者:
麦香驴火
本章字数:
5310
更新时间:
2025-06-01

驿站快马的铁蹄声撞破安平县衙的晨雾时,宋明允正蹲在廊下给周小禾剥橘子。

橘子皮的清苦混着纸钱灰的焦味,他指尖沾着陈二狗灵前未擦净的墨渍,听见衙役喊"圣旨到"时,指节在裤腿上蹭了蹭——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现代法医剖检前总要反复擦手,此刻倒和那时一个心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宣旨太监的公鸭嗓像根细针,扎得赵崇跪直了腰。

他被重枷锁着跪在前院青石板上,官服早被泥水污染成灰褐,可听见"着安平县令宋明允三日内携案卷赴京,御前对质寒门墨中毒案"时,嘴角竟扯出半道冷笑。

宋明允接过圣旨,指尖扫过明黄色的绢帛。

圣旨末尾用朱砂画了个潦草的圈,是皇帝特有的批注习惯——他记得前世看《大昌起居注》,说当今陛下批折子总爱画圈,圈大圈小能看出心情好坏。

此刻这个圈大得快溢出绢边,倒像是被什么事急得手抖。

"大人,"刘捕头凑过来压低声音,"这赵崇一路上怕是要生事。"

赵崇突然笑出声,铁链子哗啦响:"刘捕头,到了京城,你这捕快的板子可就打不到我了。"他歪着脑袋看宋明允,"宋大人不是最讲证据么?

到了金銮殿,你且看满朝文武是信你的破墨渣,还是信崔阁老的嘴。"

宋明允把橘子瓣塞进周小禾手里,转身时狗尾巴草从帽檐垂下来,扫过赵崇的额头:"崔阁老的嘴?"他蹲下来和赵崇平视,"我倒想问问,崔阁老的嘴能嚼碎陈二狗指甲里的毒墨吗?

能咽下周小禾她娘棺材板上的霉斑吗?"他直起身子拍了拍官服,"走了,赵公子,京城的天,未必是崔家的天。"

进京的官道上飘着牛毛细雨。

赵崇被捆在囚车里,每隔半柱香就要冷笑一声:"宋大人可知,崔阁老的门生占了六部三成?

你当金銮殿是你们安平县衙?"宋明允骑在马上啃着炊饼,雨丝顺着斗笠往下淌,倒把狗尾巴草冲得更绿了:"赵公子,你猜我在安平县审过多少状告乡绅的案子?"他突然转头,"那些乡绅也说'官官相护',可最后呢?"

最后怎样?

赵崇没问,但他想起在安平县大牢里,宋明允举着银勺挑开陈二狗的喉咙——那银勺在腐肉里搅了三搅,突然就红了。"砷毒,"宋明允当时说,"你以为换了墨锭就能瞒天过海?

可墨里的砒霜溶在水里,喝下去就顺着食管烧出红印子。"赵崇打了个寒颤,把后半截冷笑咽回肚子里。

金銮殿的地砖比安平县衙的凉得多。

宋明允跪在丹墀下,能听见自己的官靴底和大理石摩擦的细响。

皇帝坐在龙椅上,玄色冕旒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倒让他想起前世解剖室的无影灯——都是上位者,一个看案情,一个看尸体。

"宋明允,"皇帝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赵崇状告你滥用私刑,诬陷朝廷命官。

你有何话说?"

赵崇突然挺直腰杆:"陛下明鉴!

寒门考生中毒纯属巧合,臣从未参与......"

"巧合?"宋明允打断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

他解开绳子,里面是十二块墨锭,"这是臣从安平县十二户寒门考生家里搜出的墨。"他又摸出另一包,"这是十二户官宦子弟用的墨。"

他举起两块墨对着殿上的烛火:"请各位大人看——寒门墨色发乌,富家墨色清亮。"他掏出个铜秤,"再看重量:寒门墨每块七钱,富家墨五钱半。"他转身对皇帝行礼,"臣让太医院验过,寒门墨里掺了三成砒霜。

掺得多,墨就重;掺得匀,色就乌。"他从袖中抖出张纸,"这是臣画的墨汁浓度图谱,寒门墨兑水后毒性是富家墨的两倍——这不是巧合,是刻意调制。"

殿上炸开一片抽气声。

赵崇的脸白得像新刷的墙,突然拔高声音:"你...你如何证明这些墨是臣调的?"

"松风堂的账房先生张老三,"宋明允话音刚落,丹墀侧边就跪上个人。

那人四十来岁,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手里攥着半本账册,"张老三,把你看见的说给陛下听。"

张老三抖得像筛糠:"回...回陛下,松风堂每月往崔府送二十箱墨,崔府每月回赠五十两银子。

去岁冬月,崔府的管家说'寒门要多掺料',小人就...就往寒门墨里加了砒霜。"他举起账册,"这是小人偷偷记的账,每笔银子都写着'崔府墨款'。"

赵崇突然扑过去要抢账册,被殿前侍卫按回地上。

他脖子上的青筋跳得像条蛇:"你...你血口喷人!

崔阁老那是...那是体恤寒门学子!"

"体恤?"宋明允冷笑,"陈二狗毒发时攥着墨锭喊'疼',周小禾她娘没钱买棺材,只能停在义庄——这就是崔阁老的体恤?"他转向丹墀下跪着的老周,"老周,你来说说,是谁让你把毒墨送到寒门手里的?"

老周是安平县的书吏,此刻哭得满脸是泪:"是赵大人!

他说'寒门用松风堂的墨有赏',小的就...就挨家挨户送。

小的以为是好事,谁知道那墨里有毒啊!"他重重叩首,额头撞在地上的声音像敲鼓,"小的该死!

小的该死!"

赵崇突然瘫在地上,嘴里只剩重复的"完了完了"。

宋明允望着他,想起在安平县衙后堂,赵崇说"我也是被逼的"——原来这"逼",是五品通判的官印,是崔阁老的权势。

他转头看向丹墀外,林阿牛和周小禾正跪在雨里。

林阿牛的破毛笔别在腰间,周小禾怀里还揣着他买的糖蒸酥酪纸包。

"陛下,"宋明允提高声音,"科举是寒门的梯子,不是权贵的筛子。

若这梯子被人抽了钉,被人灌了毒,那天下寒士,还敢往上爬么?"

殿上静得能听见龙涎香烧尽的噼啪声。

皇帝摘下冕旒,露出鬓角的白发。

他盯着宋明允,目光像把刀,却在扫过林阿牛和周小禾时软了软:"宋明允,你可知崔明远是三朝老臣?"

"臣知。"

"你可知参他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皇帝突然笑了:"好个'臣知'。"他转向赵崇,"赵崇,你可知朕最恨什么?"赵崇抖得说不出话,"朕最恨有人把朝堂当赌场,把寒门当筹码。"他拍了下龙椅扶手,"着大理寺彻查崔明远,赵崇交刑部,其余从犯一并收押!"

退朝时,宋明允在丹墀边遇见周小禾。

她举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凉透的糖蒸酥酪:"大人,这是陈二狗最爱吃的。

他说...他说等中了举,要请你吃全京城的糖蒸酥酪。"

宋明允接过纸包,指尖触到包底的墨渍——是陈二狗捡的那支破毛笔蹭的。

他望着殿外渐起的风,想起赵崇在囚车里说的"官场规矩",想起崔明远在京中的深宅大院。

雨丝落进他的衣领,凉丝丝的,倒让他想起前世解剖室的福尔马林味——有些真相,总得见了光,才不会发臭。

"小禾,"他蹲下来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你和阿牛好好读书。

等崔明远的案子结了,我带你们去吃全京城的糖蒸酥酪。"

而此刻的崔府,正有个灰衣仆人跪在书房里。

他捧着个漆盒,盒中是半块染血的玉——那是靖安王旧部的标记。

"宋明允审了赵崇,"仆人压低声音,"他要查的,可不止科举案。"

崔明远摸着玉上的血痕,嘴角扯出半道冷笑:"那就让他查。"他望向窗外阴云,"这潭水,越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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