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镇北王府张灯结彩,红绸从大门一路铺到正厅。苏糖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丫鬟们为她戴上凤冠。金丝累成的凤凰展翅欲飞,九串明珠垂在额前,衬得她肤若凝脂。
"王妃今日真美。"红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凤冠,"王爷见了定会欢喜。"
苏糖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恍惚间想起初入王府时的场景。那时的谢容止还躺在病榻上装模作样,谁能想到今日竟要堂堂正正地娶她过门?
"王妃,吉时到了。"
苏糖深吸一口气,搭着喜娘的手起身。刚走出房门,却见谢容止一身大红喜袍站在院中,墨发用金冠束起,腰间玉带上悬着那枚"永宁"玉佩。
"王爷怎么来了?"苏糖惊讶道,"不是该在正厅等着吗?"
谢容止上前两步,亲手为她整理霞帔:"等不及了。"
喜娘们识趣地退开。谢容止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金镶玉的镯子:"母妃给的,说是传给儿媳的传家宝。"
苏糖接过镯子,发现内侧刻着"百年偕老"西个小字。她刚要道谢,谢容止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个小糖人——正是那日他买给她的兔子模样。
"这个才是我的聘礼。"他声音低沉,"甜不甜,尝过才知道。"
苏糖耳尖发烫,接过糖人轻咬一口:"甜。"
喜乐声由远及近,谢容止牵起她的手:"走吧,我的王妃。"
正厅内,小皇帝端坐在主位,先王妃陪在一旁。文武百官分列两侧,见新人进来,纷纷行礼道贺。
拜堂仪式庄重而繁琐。苏糖与谢容止并肩而立,三拜九叩,每一个动作都默契十足。当"夫妻对拜"的唱礼响起时,谢容止突然低声道:
"这次是真的了。"
苏糖心头一暖,郑重地与他相对而拜。礼成瞬间,厅外突然传来整齐的喝彩声——竟是三千铁甲将士列阵道贺,声震云霄!
"这是..."
谢容止握紧她的手:"我镇北军的弟兄们,来给主帅贺喜。"
宴席上,苏糖被一群命妇围着敬酒。她应付了几杯,正觉头晕,谢容止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王爷..."命妇们掩嘴轻笑。
谢容止面不改色:"本王替王妃喝,有问题?"
众人连忙摇头。苏糖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没事。"
"我知道。"谢容止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捏了捏她的指尖,"就是想护着你。"
宴席持续到深夜。当宾客散去,谢容止牵着微醺的苏糖回到新房。红烛高烧,锦帐低垂,苏糖坐在床沿,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王爷..."
谢容止取下她的凤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珍宝:"累不累?"
苏糖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谢容止低笑,蹲下身为她脱去绣鞋:"睡吧。"
"等等。"苏糖从枕下取出一个香囊,"给你的。"
谢容止接过香囊,里面装着几颗梅子糖和一张字条。他展开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甘之」。
"糖是甜的,心是甘的。"苏糖轻声道,"谢容止,我心甘情愿。"
烛光下,谢容止眸色深沉如海。他俯身将苏糖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红烛燃尽,晨曦微露。苏糖在谢容止怀中醒来,发现他早己醒了,正专注地看着她。
"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谢容止将她搂得更紧:"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向西。苏糖靠在谢容止肩上,看着窗外景色变换,从繁华城池到青山绿水。
"到了。"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山谷,漫山遍野的芍药花开得正艳。花海中央有座小亭,亭中石桌上摆着个熟悉的物件——那盆从王府带来的芍药。
"这是..."
"母妃的嫁妆山庄。"谢容止牵着她走向花海,"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苏糖惊喜地环顾西周,突然发现花丛中藏着个小木屋。推门进去,里面陈设简单却温馨,窗边书案上摆着几本医书和一个针线筐。
"你连这个都准备了?"
谢容止从背后环住她:"喜欢吗?"
苏糖转身抱住他:"喜欢极了。"
两人在花海中漫步,谢容止突然道:"朝中事务己安排妥当,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上一阵。"
"皇上准了?"
"嗯。"谢容止唇角微勾,"他说皇婶辛苦了,该好好休息。"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糖突然想起什么,拉着谢容止回到木屋,从袖中取出银针和丝线。
"伸手。"
谢容止疑惑地伸出手。苏糖的银针在他指尖轻轻一扎,取了一滴血,又在自己指尖如法炮制。两滴血融入丝线,她灵巧地编成一条手绳。
"我们那儿的习俗。"她将手绳系在谢容止腕上,"血脉相连,生死与共。"
谢容止眸色转深,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既然如此,王妃是不是该改口了?"
苏糖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夫君。"
月光如水,洒满花海。木屋的窗纸上,两个相依的身影渐渐重合...
【任务世界完结】 【评分:SSS级】 【奖励积分:10000】 【特别奖励:永久保留本世界记忆及技能】
系统提示音渐渐远去,苏糖在谢容止怀中安然入睡。这一次,不再是任务,而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