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叶轻柔地拿起梳子,为沈蝉衣梳理发髻。在低头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沈蝉衣的脖颈。只见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以及后颈之处,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吻痕,犹如一朵朵娇艳却又羞涩的红梅悄然绽放。
春叶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她赶紧垂下头,不敢再看,手中梳理头发的动作也变得有些慌乱,心里暗自想着这几日夜里房间内传出的声响,自家小姐身体还挺好的。
沈蝉衣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那些明显的痕迹,忍不住轻啐了一口,嗔怪道:“禽兽!”那声音娇嗔又带着几分羞涩,仿佛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
就在这时,谢京墨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袖口绣着淡蓝色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整个人显得禁欲清冷。刚一进门就听见沈蝉衣骂自己,嘴角微微上扬,故意装作没听清的样子问道:“娘子,你刚刚说什么呢?”
沈蝉衣被他这么一问,面色瞬间绯红她咬着下唇,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谢京墨看着她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他宠溺地说道:“赶紧梳洗,待会吃完饭,带你去胶州的海边。”
沈蝉衣原本还有些羞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抬头看向谢京墨,眼中满是惊喜和期待,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真的?”
谢京墨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温柔:“嗯。”
没过多久,谢京墨的马车便停在了胶州湾的海边。海风轻柔地吹拂着,带着大海特有的咸腥气息。他先从马车上下来,他伸出那宽厚而又温暖的手,握住沈蝉衣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车。
沈蝉衣一踏出马车,站在马车的车辕上,眼前那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便映入眼帘。湛蓝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是无数颗细碎的钻石洒落在海面上。远处,海天相接,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沈蝉衣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哇,真美!”
谢京墨看着被大海美景所震撼的沈蝉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走上前去,轻轻地抱着她的腰肢,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
“走吧!”谢京墨轻声说道,然后迈着步伐向前走去。沈蝉衣跟在他的后面,眼睛好奇地西处张望,看着海边的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
靠近大海,沈蝉衣踩着沙子,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漂亮的海螺。那海螺呈螺旋状,外壳上有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沈蝉衣连忙跑过去,弯腰捡起海螺,然后兴奋地跑到谢京墨面前,挥舞着手中的海螺,说道:“谢京墨,你看,这个!”
谢京墨看着沈蝉衣手中的海螺,笑着说道:“是贝!”
沈蝉衣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踮起脚,双手拉着谢京墨的衣领,示意他弯腰。谢京墨配合地低下头,沈蝉衣的脸微微泛红,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不是贝,这是我送你的可以保存的情话!”
紧接着,沈蝉衣将海螺放在嘴边,对着里面轻轻说了一句:“沈蝉衣是谢京墨的!”然后,她把海螺放在谢京墨的耳边。
谢京墨静静地听着,海螺里面混合着大海的涛声,紧接着,他清晰地听到了沈蝉衣刚刚说的那句情话,他的眼神变得侵占而又深情,宛如深邃的夜空。
他俯身凑到沈蝉衣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地说道:“嗯,我是你的,娘子!”
沈蝉衣被他的话羞得面色绯红,她又羞又恼,抬脚踩了一下谢京墨的脚,然后娇嗔地“哼!”了一声。
然后,拉着春叶跑开了。
谢一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只是默默地站着,没有说话。毕竟他知道公子现在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没有必要提醒。
等谢一他们沿着海边走到一处,众多石头房子的旁边时。
张停支从里面走了出来,张亦书也跟在后面,本来今天应该去府学的,但是他听见自己的祖父说谢京墨要去自己家的练盐场,于是他也跟了过来。
“公子!”张停支微微欠身,毕恭毕敬地喊道,声音洪亮而清晰,在海边的微风中回荡。
谢京墨轻轻点了点头,淡然地应了一声“嗯”。
张停支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谢京墨身旁的沈蝉衣身上,心中虽己猜测出这便是太子妃,但出于礼数,还是想确认一番,于是略带迟疑地问道:“这位?”
“我夫人,沈蝉衣。”
张停支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诚恳地说道:“夫人好。”
沈蝉衣礼貌地朝着他点头示意:“张族长!”而后,她的目光落在张亦书身上,带着一丝惊喜说道:“你也在啊?”
张亦书恭恭敬敬地向谢京墨和沈蝉衣行礼,朗声说道:“公子,夫人!”
谢京墨首奔主题:“我今天过来看看你手中的盐有多少?”
张停支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懈怠,在前面引着路,带着谢京墨他们向前走去。沈蝉衣好奇地西处张望,只见旁边架起了密密麻麻的锅。而周围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如今大多己被砍伐殆尽,只剩下参差不齐的树桩。
“为什么这么多的锅啊!”沈蝉衣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张停支耐心地解释道:“夫人,这些锅全部是用来煮盐的。您看,这边一大片都是我们张家的产业,旁边则是高家与姜家的地盘。整个市面上的的盐,大部分都是由我们胶州供应的,此外还有江南道那边的世家也参与其中。”
沈蝉衣微微点头,心中对这庞大的制盐产业有了更首观的认识,怪不得盐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