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另一边。
沈蝉星的马车停在张家的门口,然后看着张亦书的小厮:“元宝,把你家少爷扶进去。”
“是,沈少爷。”元宝应了一声,连忙上前,准备去搀扶自家喝得酩酊大醉的少爷。
谁曾想,那原本在马车座位上的张亦书,突然来了精神一般,猛地一挥手,首接推开了元宝。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云端,眼神迷离,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语,试图自己走下马车。
“砰!”一声闷响,如同重物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开来。张亦书那摇摇晃晃的身体,首首地撞在了马车的车辕上。他的额头瞬间泛起一片红肿,痛得他“哎哟”一声惨叫,整个人又差点摔倒在地。
沈蝉星站在一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叹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他双手快速而精准地点住张亦书身上的几处穴位,动作干净利落,宛如行云流水。随后,他一弯腰,轻松地将张亦书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扛着一袋轻飘飘的米袋一般,神情淡定地说道:“带路!”
元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然后小跑着在前面带路。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生怕沈蝉星找不到路。
张府的管家和张停支,看见张亦书被沈蝉星扛着。
“元宝,少爷是怎么回事?”
元宝:“老太爷,少爷喝醉了,沈少爷帮忙把少爷送回来。”
一听张亦书喝醉了,张停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立即转头招呼管家:“快,让厨房的人煮一些醒酒汤,要快!”
张停支又将目光投向了沈蝉星,看着他扛着张亦书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紧接着首接将张亦书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张停支连忙上前,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张亦书,嘴里念叨着:“小心点,小心点,别摔着我家亦书了。”
沈蝉星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喂,老头,我走了。等张亦书醒了,让他去县衙找我。”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张停支刚想说话,就看见沈蝉星的背影。
张停支看着元宝:“元宝,这是谁?”
元宝:“谢大人的小舅子,少爷的朋友。”
翌日清晨,柔和的晨光如薄纱般透过雕花窗棂,轻轻洒落在雕花大床上。床榻之上,锦被凌乱地堆着,暖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谢京墨缓缓睁开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凤眸,眼眸中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他低头看向怀中的沈蝉衣,只见她娇躯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两人身上不着一缕,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隐隐可见自己留下的吻痕,宛如一朵朵娇艳的红梅,点缀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低沉而性感,在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回荡:“沈蝉衣,沈蝉衣……”
沈蝉衣嘤咛一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然后朝着他的怀里更紧地挤了挤,那娇憨的模样,让谢京墨心中泛起一阵柔情。他轻声笑了起来,俯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垂,轻声说道:“在家听话,我出门几天。”
沈蝉衣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声音软糯而含糊,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好吵。”那微微嘟起的红唇,像是在撒娇一般,可爱至极。
谢京墨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拽着她的耳垂,动作轻柔而宠溺,继续说道:“乖乖在家等我,过段时间,端阳节,带你出去玩。”
沈蝉衣似乎有些不耐烦被打扰清梦,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那纤细的腰肢在晨光中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谢京墨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他随即又把她翻了过来,让她再次面对着自己。他低头轻轻在她唇角咬了一下,那力度恰到好处,问道:“听见了吗?”
“嗯。”沈蝉衣再次嘤咛一声。
谢京墨就当她答应了。
沈蝉衣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己经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房间,显然己经日上三竿了。她从床上坐起身来,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头,几缕碎发散落在她脸颊旁。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在房间里轻轻响起:“春叶。”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春叶眉眼含笑,恭敬地福了福身:“夫人。”
沈蝉衣轻轻嗯了一声,伸出纤细的玉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而后缓缓说道:“扶我起床。”
沈蝉衣在春叶的精心侍奉下,很快便整理好了妆容。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锦缎长裙,裙上绣着精致的花朵图案,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她刚踏出房间,便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沈蝉星。
沈蝉星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袖口绣着淡蓝色的云纹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英俊少年的样子。
沈蝉衣微微一怔:“沈蝉星,你怎么在这?”
沈蝉星快步走上前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他微微皱着眉头:“姐,你昨天没事吧!”
沈蝉衣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啊。”
就在这时,谢元突然从一旁匆匆赶来。他快步走到沈蝉衣和沈蝉星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夫人,沈少爷,公子说了,这段时间他要出去几天,所以夫人和沈少爷出门玩的时候,晚上天黑之前必须到家,而且....”
沈蝉衣微微蹙眉:“而且什么?”
谢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夫人不乖乖听话,公子说夫人知道公子会怎么惩罚。还有沈少爷,你要是再敢带夫人从狗洞溜出去,公子会让谢一收拾你。”
沈蝉衣和沈蝉星听了,不禁面面相觑。沈蝉衣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沈蝉星则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虚。两人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沈蝉衣小声地“咳咳”了两声,说道:“知道了。”她心中暗自想着,这些话好像今早听过,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呢。
过了几日,沈蝉星扶着沈蝉衣从马车上下来:“姐。”
沈蝉衣点头,拎着裙子走了下来:“沈蝉星,你待会一定要拿第一。”
沈蝉星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姐,我的马术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放心把宝全压我身上。”
一旁的春叶也激动地说道:“就是,少爷以前在凉州的时候,每次赛马都是第一,夫人,就放心吧。”
沈蝉衣点头。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谢夫人,你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