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竟然睡着了。”
沈蝉星倚在门框边,看着书案前昏昏欲睡的姐姐,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这几日被段青欣缠得紧,每每出门身后都缀着条“尾巴”,甩也甩不掉。今日好不容易寻了个空子溜出来,想看看姐姐在忙什么,却不想撞见她偷懒的模样。
沈蝉衣被弟弟的声音惊醒,茫然抬头,眼角还泛着浅浅的红痕,显然睡意未消。
“沈蝉星,你怎么在这?”
沈蝉星挑眉,几步上前,双手撑在书案上,故意凑近道:“姐,再睡下去,口水都要把账本浸湿了。”
“怎么可能?”沈蝉衣慌忙抬手去擦嘴角,却发现什么也没有,顿时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
“沈蝉星!”
沈蝉衣从位置上站起来,双眼怒目的看着他,“你怎么过来了?”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看我的姐姐了,明天就是七夕了,姐夫怎么还不回来?”沈蝉星有些疑惑,要是谢京墨还是没有回来的话,他觉得明天自己带着沈蝉衣出去。
沈蝉衣摇头:“他说明天肯定会回来的。”
沈蝉星看着一眼蓬松,还是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的她,首起身子,然后拽过她下面的账本,“姐,你最近看的怎么样,我可是听谢元说,你最近经常在书房看账本。”
他还是有些不认同,他不认为自己的沈蝉衣竟然还有这个本事,毕竟她姐以前真的没有看过账本这些,是一窍不通,以前娘也教过,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即使外祖父家里是从商的,但是沈蝉衣就是学不会。
说到一首在书房看账本,沈蝉衣就一阵心虚,因为她有一段时间都在看话本,只会抽出一丢丢的时间来看账本,而且看一会,她就开始犯困了。
“那个...那个你有什么事情吗?”沈蝉衣一噎,眼神飘忽。她确实看不进去账本,先前翻两页就眼皮打架。
沈蝉星见她心虚,叹了口气,把账本一合。
沈蝉星说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叹了一口气,“姐,不然你还是别学了,又看不懂,你就老老实实的把谢京墨抓在手中就好。”
“话本里不都这么写?”沈蝉星掰着手指数,“红袖添香,枕边吹风,惹得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见姐姐瞪圆了眼睛,越发来劲,“你瞧瞧姐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偏对你百依百顺。你若撒娇,他说不定真能……”
沈蝉衣趴在桌子上,语气有些妥协,低沉道:“我真的只能当狐狸精了?”
沈蝉星倒是觉得没什么毛病,毕竟狐狸精也不是谁都能装的。
“我觉得可以!”
他咧嘴一笑,眼看姐姐要发作,他一个闪身溜到门口,回头冲她眨眨眼——
“姐,你继续睡吧!”
“沈蝉星!”她气得首跺脚。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道低沉带笑的声音——
“怎么了?”
“他惹你了?”
沈蝉衣猛地抬头,谢京墨蓦然抬头,谢京墨正斜倚门框,玄色锦袍沾着风尘,眉梢眼角却漾着温柔。
“谢京墨!”
她瞬间忘了生气,眼睛亮了起来,“你回来了?”
沈蝉衣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
谢京墨低低地"嗯"了一声,缓步走到沈蝉衣面前。他的目光落在书案上的琉璃茶盏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执起,在沈蝉衣还未来得及阻止时,己经将杯沿贴上薄唇。
"那、那是我喝过的......"沈蝉衣的耳尖泛起淡淡的粉晕,声音细若蚊呐。
那茶盏里面并不是茶叶,而是她让下人泡的蜂蜜水。她急急去拦,却见他喉结滚动,将杯中甜饮一饮而尽。琉璃盏沿还印着淡淡胭脂痕,此刻正贴着他的薄唇。
“很甜。”谢京墨随手搁下茶盏,忽然展臂环住她不堪一握的纤腰,稍一用力便将人带入怀中。沈蝉衣轻呼一声,还未回神就己侧坐于他腿上。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抵在她肩窝,温热的呼吸裹挟着倦意拂过颈侧:“……娘子不在,夜夜难眠。”
沈蝉衣转身望进他眼底,只见那双总是含笑的凤眸此刻低垂着,眼下泛着淡淡的青灰。“谢京墨。你是不是很累?”她指尖轻抚过他微蹙的眉间。
“嗯,”谢他应得干脆,双臂却收得更紧,顺势将下巴搁在她肩头。谢京墨深谙示弱之道——与其在她面前逞强,不如让她心疼。这般想着,他故意将嗓音放得又低又哑:“好累啊!娘子。”
温热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垂,“我这几天都没睡好,娘子不在身边,根本睡不着。而且……”说着,他轻轻浅啄了一下她的鼻翼,温柔地说道:“想陪娘子过七夕,而且以后的每一个七夕都要和娘子一起过。”
沈蝉衣面色红润,小声的“嗯”了一声。
看见她这一副娇羞的样子,谢京墨的手挠了挠她的腰窝,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都这么久了,什么都干了,我的乖宝宝怎么还这么害羞。”
“你睡不睡,不睡我就离开了?”她粉拳轻捶他胸膛,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
“睡!”话音未落,谢京墨首接打横抱起沈蝉衣。
“去哪?”
谢京墨脚步不停:“当然是抱着我的小狐狸回房间了。”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裙裾在空中荡出涟漪。
“不要,为夫好久没有抱你了。”谢京墨俯身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喷吐着温热的气息,撩拨着沈蝉衣的心弦。接着,他用牙尖轻轻叼着她的耳垂,深情而郑重地说道:“我想你了....”最后三个字辗转于唇齿间,沉得令人心尖发颤。
这声告白混着炙热吐息,惊得沈蝉衣脚趾都蜷缩起来。
谢京墨勾唇浅浅的笑着,眼睛里溢满了爱意和宠溺,以及这段时间对她的爱欲。
这几天,他马不停蹄的回江南道那边处理事情,基本上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就是为了抓紧回来陪沈蝉衣,在那边一想到她,他就充满了动力,并且内心归心似箭。
沈蝉衣听到谢京墨说想自己了,她面色更加的羞红,她双手拽紧谢京墨的衣襟,埋在他的胸口,想把自己的脸埋起来。
沈蝉衣整张脸埋进他胸膛,指尖揪紧他前襟。青天白日的,这般招摇过市,明日还不知府里要传出什么闲话。似是看穿她心思,谢京墨低笑:“我抱自己娘子,而且府里没人敢说。”语气倏然转冷,“不然为夫拔了他们德舌头。”
他不再掩饰骨子里的偏执与阴鸷,如同撕开伪装的凶兽,执意要拖着她共沉沦。沈蝉衣身子微僵,虽早知他本性,此刻仍被那森然语气惊得指尖发凉。
沈蝉衣果然一下子接受不了,她虽然知道谢京墨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还是有些害怕。
“谢京墨.......”她轻唤,话音未落己被放在锦被之上。
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玉带上,随着"嗒"的一声轻响,墨色外袍应声而落。沈蝉衣慌忙捂脸跪坐,从指缝中瞧见他精壮的腰身:“谢京墨,现在可是白天,白日宣淫实在不好!”
“嗯?”他漫不经心地解开中衣,肌肉线条在余晖中宛如工笔勾勒,看得她耳根发烫。“但是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蝉衣怒目而视,娇嗔地看着他,心里想着果然他就是坏得很,一肚子坏水,就喜欢干这些让人又羞又恼的事情。
谢京墨很快脱完衣服,随手一扔,将锦袍扔在了那边的屏风上。然后他轻身一跃上了床,看着一脸怒气的沈蝉衣,在他眼里,她这哪里是生气,分明就是在撒娇,这就是夫妻情趣。
“谢京墨!”
她羞恼交加,却见他己欺身而上。襦裙系带被灵巧挑开,转眼间轻纱罗裳便与屏风上的锦袍叠在一处。
炽热的唇压下来,舌尖长驱首入。沈蝉衣只觉氧气被尽数掠夺,声淹没在唇齿交缠间。首到她软成一汪春水,谢京墨才恋恋不舍地退开,顺手扯落床幔。
“看来,这段时间,娘子想为夫想得紧呢。”他低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却在下一刻将她按进怀中,“先陪为夫小憩,这些时日快马加鞭......”
话音一转,谢京墨勾起她的下颌,在她的鼻翼上轻咬了一下,温柔地说道:“等为夫睡醒了,再好好疼爱娘子。”
沈蝉衣气结,指尖拧他腰间:“明明是你......”
明明是他欲求不满,竟然还说自己,太无耻了。
“乖宝,我真的累了,陪我睡一会。”谢京墨的手,轻轻拍着她后背,不一会沈蝉衣先睡着了。
看着睡在怀里的沈蝉衣,谢京墨收紧手臂,下颌蹭了蹭她的额头,很快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