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秋终于放下了书，那一刻的动作安静又决然，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找到了出口。
他伸手将江寒雪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捞起来，按进柔软的床褥里。动作没有丝毫粗暴，却带着一种笃定的、不可反抗的力道。
她仰躺着，长发如墨，在雪白的枕头上散开，黑与白的对比衬得她肌肤愈发晶莹剔透。
叶砚秋俯身，掌心贴上她的脸，指腹缓慢过她的面颊。他的手修长清冷，带着一丝温度，却更像是雨后的风，轻轻扫过她的皮肤，惹得人心跳微乱。
他的手一点点往下，穿过她的发丝，顺着纤细的脖颈滑落，最终停在了她精致的锁骨上。那里微微陷下去，线条优雅得不可思议，像是上天雕刻过的艺术品，连空气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江寒雪躺在那里，动也不敢动，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光，像是冰一样透明，得好似只要他稍用力，就会轻易地划破。
她从没被人这样看过，像是被完整地剥开了，连眼神都无处可藏。
叶砚秋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总带着疏离感的眼睛，此刻却深沉得像夜，目光落在她身上，细致又专注，像是用眼神将她一点点拆解。
江寒雪的脸“唰”地红了，连耳根都染上绯色。她心里慌得厉害，可偏偏又不想躲开——那种被看透的羞耻感，带着一点刺激，像悄悄燃起来的火。
她咬了咬唇，轻轻移开目光，却感觉他还在注视着自己，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她整个人吞下去。
她不是没撩过他，可从没像现在这样，真正被他逼得无处逃。
叶砚秋低下头时，空气都像静止了片刻。
他靠近她，呼吸沉稳而绵长，鼻尖轻轻贴上她颈侧最脆弱的位置——那是一条细微跳动的血管，藏在白皙肌肤下，带着微温的韵律。他先只是轻轻蹭了蹭，像是在确认她的体温，又像一只优雅又危险的捕猎者，在亲昵之前，先温柔地嗅闻猎物。
江寒雪一动不动，连睫毛都颤了颤。
接着，叶砚秋的唇轻轻含住那处柔软，动作极轻，几乎没有侵略性，却极具挑逗意味。他像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糖，唇舌贴合着她的肌肤，一点点吮吸、，又轻柔得仿佛在哄她沉沦。
唇瓣一路往下，贴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游移，沿着锁骨的线条，缓慢而执着地亲吻。呼吸灼热，唇舌，带起一阵又一阵细小的电流，从肌肤表面一路酥到心口。
江寒雪喘了一口气，模糊又轻软，像是被困在梦里的猫，挣扎着，却又懒洋洋不愿醒来。
那种感觉太奇妙了，酥酥麻麻的，像是一阵风从背后吹过，又像整个人轻飘飘地悬在空中，没有重量，也没有方向。她的意识像是被抽离了几分，只剩下身上的感官在叫嚣，在被叶砚秋一点一点挑起。
她本想撩拨他、惹他失控，可现在，反而是自己先被推到了溃不成军的边缘。
江寒雪察觉到了。
他的动作一寸寸深入，唇舌所到之处都带着炙热与克制交织的，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叶砚秋的呼吸愈发沉重，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升高，那种源自本能的欲望己经不再遮掩，几乎是清晰地、首白地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她几乎要沉沦了，几乎要忘了本来的“恶作剧”。
暧昧太浓，温柔太深，她像被一场温热的浪潮席卷着，整个人轻飘飘的，灵魂也要被他勾走。可就在这时，江寒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初衷。
她眨了眨眼，眼神里浮起一丝狡黠的光。
她抬起手，悄悄捏住叶砚秋的手腕，指尖轻轻收紧，像是从梦里醒来一样缓缓将他从她身上推开一点。叶砚秋怔住，低头看她，一双眼还藏着浓烈却克制的深意，眸底那点红润尚未褪去。
江寒雪微微一笑，语气温软又无辜，却带着一丝调皮的坏意：“砚秋，我今天来，是陪你睡觉的——”
她故意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嗓音低低的，轻柔地落下最后几个字：“字面意义的‘睡觉’噢。”
叶砚秋眸光暗了暗。
他的指节动了动，却没有收紧，只是沉默地看着她，那双克制到极致的眼睛仿佛在默默消化她的话。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唇角勾出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
江寒雪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得好玩——这个男人啊，明明欲望燃烧得那样明显，可每一次都能硬生生刹住，连半点情绪都不肯多泄露。
她知道，他在忍。
忍得很好，但她更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