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金鸟会,映入眼帘的是破碎与残缺。窗户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屋顶的灯在忽闪忽闪,楼梯与走廊落满了水泥块,完全不敢想象,前几天这里还金碧辉煌。
大致看了一圈,确认了破坏规模,罗义深便开始联系施工队,其余人也动手加入了重建工作,除了江临羽和岳麟。两人以巡视为借口前往更高的楼层,实则是江临羽想悄悄给岳麟禁术秘籍。
江临羽:“岳麟啊,你身上那么强的内力,都是自学的吗?”
岳麟:“是的,别人学起来很费劲的内容,我一看就会,多学多思,就积累起来了”。
江临羽:“就算是这样,应该也会有上限,能够在市面上看到的书,内容应该不会太深吧?”
岳麟:“老大说的没错,在加入金鸟会之前,我也就比同龄人水平稍强一些。但自从加入金鸟会之后,他们总是塞给我很多书,我现在身上的内力,都是看这些书学的”。
江临羽:“他们这些书哪儿来的?”
岳麟:“我也不知道,我平时的其他要求一般都会被拒绝,但唯独看书这个请求,他们会满足。我记得,有几次他们拿进来的书上面还沾着血”。
沾着血?看来是金鸟会从别处抢来的。江临羽看着岳麟,心生猜想:他身上可能结合了许多名家大派的秘术精华,其内力极限连江临羽也不知道在哪里。
江临羽:“金鸟会在前一段时间把本市的非法业务全部揽在了手里,他们在那段时间里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你看的那些书,应该很多都是金鸟会从别的地方抢过来的”。
岳麟:“唉,我也是为了给孤儿院拉捐赠才加入的金鸟会”。
江临羽:“这不怪你,一切都是金鸟会的错。咱俩到各个楼层转转,熟悉一下这栋楼的构造和布局,这样也方便你以后的管理”。
岳麟:“老大,谢谢你,你不仅把我带离了束缚,还给了我这么高的待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江临羽:“只有咱俩的时候,就不用喊我老大了,我其实并不喜欢老大这个称谓,听着怪别扭的。这点小事儿不用放在心上,只要你尽心守护血鼎会,我就很开心了”。
岳麟:“那我以后就叫你羽哥。羽哥,从今往后血鼎会就是我的家,我一定会拼死守护”。
江临羽:“听你这么说,我太感动了,忍不住想再送你个礼物”。
凭空一变,两本非常厚的书落在了江临羽手上。
江临羽:“这是我从其他地方淘来的两本秘术秘籍,里面记载了非常高深的秘术。我能力有限,看不进去,所以想送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学得进去?”
岳麟拿下其中一本,大致翻了翻,脸上是又兴奋又皱眉:
“这本书的内容相当难啊,但是我非常感兴趣!”
听到岳麟说书中内容难,江临羽一下子释然了。当年把这两本秘籍拿回来之后,日夜苦练,就是看不懂,如今连岳麟这样的天才都说难,可见并不是自己的问题。
江临羽:“这两本秘籍是同一个秘术的上下两册,上册为天术,下册为地术。这天地术包含了万千奇象,诸多法门,练会之后可以翻云覆雨,排山倒海,再配上你本身这么强的内力,日后的你恐怕无人能敌”。
感动,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岳麟不是傻子,他看了书中的内容,知道江临羽并不是在吹牛。自己要是真的学会了这天地术,绝对世间少有敌手。
激动之余,岳麟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坠,交给了江临羽:
“羽哥,这是从我记事以来就带在身上的,今天我想把它交给你”。
江临羽:“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你赶快收回去,我不能拿”。
岳麟强行摁住江临羽的手指,让他紧紧攥住玉坠:
“羽哥,你的大恩我无以为报,我愿意把我的生命交到你手里。这可不是普通的玉坠,我把我的灵魂寄放在了里面,此玉不碎,我万死不灭。从今往后,我愿与血鼎会共存亡”。
尽管江临羽知道了岳麟这么重要的秘密,还是打算把玉坠还回去:
“我不想靠这种手段留住人心,我既然敢给你顶级秘术,就是百分百信任你,你不用这样”。
岳麟宁死不接玉坠,偏要江临羽收下:
“羽哥,求你了,你就收下吧。我没有亲人朋友,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这块玉坠放在你身上,比我自己拿着还让我放心。你就当是为了保护我这个弟弟,收下吧”。
说到这种份上,江临羽便不再推辞,将玉坠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江临羽:“既然你这么信得过我,我就收下。我保证,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出事”。
感觉到温暖的岳麟瞬间哭了出来,江临羽俯身抱住岳麟,就像哥哥心疼弟弟一样。
西处查看情况的罗义深正好撞见这一幕,笑着走了过来:
“我就说吧,老大总有办法弄哭你们。岳麟,这次老大是用什么办法让你哭出来的?”
岳麟:“原来是罗哥啊。没有,和老大没关系,是我自己想起了悲伤的事情”。
罗义深:“哦,那好吧。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楼下的整修工作开始了,我们赶紧出去,别影响工人们工作”。
江临羽:“知道了”。
罗义深:“岳麟啊,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和老大谈一下”。
擦干眼泪,控制了一下情绪,岳麟自己坐着轮椅下楼去了。
罗义深:“临羽,刚刚是你给他整哭的吧,你说啥了?”
江临羽:“没说什么,我只是给了他一本秘术秘籍,他看了之后很感动而己”。
罗义深:“虽然你省略了很多细节,但我知道肯定是对血鼎会有利的事情。你收买人心的办法比其他老大要温柔实用很多,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江临羽:“你这番评价搞得我好像是那种居心叵测的人一样”。
罗义深:“没有啊,很多事情向来都是不可割裂的。真情真意和收买人心,本来就不冲突,只是有的人喜欢把它们分开而己”。
江临羽:“我只是嫌表里不一太累”。
罗义深:“走吧,兄弟们在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