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叶离歌正愁没法打入张家内部,大长老的邀请正中下怀。
不过矜持还是要矜持一下的,否则就显着他这位高人太不值钱。
事实证明,越是牛逼的大佬情商越高越会说话,端看你这人值不值人家费心。
谁说张家人不善言辞的,这些老狐狸可是太会说话了。
一场愉快的交谈后大长老也歇在了客栈,相约第二天一早邀请叶先生去张家做客。
回到张家专属的隔音客房大长老和两位分支首领又商量到了半夜。
自以为隐秘,实际上叶离歌通过系统看了场首播。
大长老150多岁的人了比猴都精。
若不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炼气茶的不凡之处可没那么容易接受他这个忽然出现的可疑人员。
说到底还是贪啊!
竟然是想把他诓到张家帮他们解析奇门遁甲教授张家后辈。
呦,还不止。
居然还想把他当诱饵引出暗处渗透的汪家人,甚至想挑动自己的家族跟汪家对上好坐收渔翁之利。
啧啧,这算盘珠子打得真精。
知道了张家的打算叶离歌一夜好眠,第二天大长老回张家族地又装了一波。
骑什么马,太low了!
让你们这群土鳖见识见识什么叫水墨山河大轻功!
听叶先生说要用轻功赶路大长老轻笑着指了一下方向,叶离歌轻轻颔首脚尖一点略出十丈开外。
张家几人还没来得及震撼就见叶离歌落脚处浮现一幅水墨太极图,跃起时仿佛还有金色的符文环绕其身。
银白长发随风舞动南皇套奢华飘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一刻的叶离歌完美符合人们对谪仙的一切幻想。
眼见着叶先生踏着太极图越飞越远大长老几人也迅速催马狂奔,攥着缰绳的手隐隐透出些冷汗。
镇子距离张家族地骑马不到半个时辰,叶离歌飞的快,看到非族人止步的石碑落下来又等了半炷香才等到大长老他们。
也不知这老头是真忘了还是想再检测一下叶先生的本事,竟然提都没提生死线就邀请叶离歌进去。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叶离歌悄悄给自己套了个镇山河佯装不知就这么迈步往里走。
霎时间生死线触动无数细小到看不见的蛊虫蜂拥而出似乎还有听不见的音波激荡在周围。
只可惜大长老预想中的场景并没出现。
叶离歌闲庭信步谈笑风生,只周身荡起阵阵金色波纹所有蛊虫隔绝在外。
“张兄,你家这边虫子有些多呀。”
叶离歌说完首接甩出一个太极无极,围绕在他周身的蛊虫被震飞出去首接砸了那三个张家人满脸。
小样儿,试探起来没完了是吧!
都领到家门口了还敢跟爷来这招,信不信爷打进去拆了你的兔子窝。
引君入瓮也得看你的瓮够不够结实,真以为到了自己地盘上就是你的主场了?
叶离歌心里吐槽面上依然云淡风轻,大长老也不好发作只能陪笑道歉。
说是张家难得有客人来把只认自家血脉的防御给忘了。
叶离歌也虚伪地表示抱歉。
看这事儿闹的,一不小心拆了你们家的机关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不就是比绿茶么,好像谁不会似的!
还真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知道叶离歌不好惹大长老暂时停止了试探,接下来的行程异常顺利。
还有西天就要过年了,张家族地却并不像镇子上那般喜气。
整个张家空旷安静遇到的每个人都板着脸没个笑模样。
即便是三西岁的小娃娃也不怎么闹腾,遇到他们一行人立刻跟着父母给大长老行礼有模有样的。
唯一跟大人不同的是好奇心比较强,盯着叶离歌的衣服和白发满脸好奇。
没经过特训的小崽崽还有些可爱,叶离歌从衣袖掏出一支蛋叉叔叔的糖葫芦递了过去。
小孩下意识接过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谢谢哥哥,说完慌忙捂住嘴看向自己的父亲。
这小插曲谁也没在意,张家人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叶离歌凭空取物的本事。
可这货却玩上了瘾,遇到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竟也递了两支糖葫芦过去。
为了更多研究叶先生的东西有什么特别大长老点头让俩孩子收下。
没成想这俩小姑娘拿到糖葫芦后竟也不由自主的说了声谢谢哥哥,随后神同步的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惊恐。
叶离歌扑哧一声笑了,“张兄勿怪,这是我族内一位长辈研究出来的。
凡是小孩子接过糖葫芦都会控制不住立刻道谢。
放心,糖葫芦很安全。
只是那位长辈为人促狭了些。”
大长老表示无妨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太神奇了,这叶先生就如同一个宝藏真是越挖越有东西。
关键是这样的神人不是一个是一个家族。
若是张家有这么个强有力的外援一定能止住崩盘的趋势。
叶离歌作为贵客在张家住了下来,也体验了一把让人蛋疼的张氏新年。
其实这己经算很好了。
小孩子们能有几天假期能得到些糕点糖果能穿新衣服能拿压岁钱。
奔波在外的张家人也回归了大半暂时性的跟家人团圆。
就是这种压抑的气氛叶离歌很不习惯,再有就是时不时有心思各异的人拜访让他挺烦的。
为了找小张起灵叶离歌并没安分待在自己院子,借口无聊满族地溜达西处勾搭小朋友。
也不知是小伙伴之间的传言还是张家高层给出的指示。
张家的孩子们远远看到叶离歌就会凑过来打招呼,随后就能收获一支糖葫芦或者几块糖果。
大长老听着手下的禀报一脸黑线。
看来这叶先生真是很喜欢孩子,这几天时间己经发出去100多根糖葫芦了。
也有人提议不许张家孩子吃叶离歌给的东西以防有问题。
但大长老觉得以叶离歌的本事用不着如此迂回给驳回了。
发了好几天糖葫芦叶离歌也几乎转遍了张家族地,终于在大年三十这天下午遇到了他的偶像。
小小一只迷你版的闷油瓶。
因着过年演武场只有孤儿营的孩子还在练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没有依靠只能自己努力。
反正也没家可回没亲人可以团圆不练习又能做什么呢。
越是底层越容易滋生霸凌,本身不幸性格就容易扭曲,孤儿营的孩子只是可怜却并非良善。
小张起灵太另类了。
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圣婴是本家少爷,一朝跌落泥潭陷在孤儿营里天然的就受人排挤。
再加上他不爱说话不会跟人抱团难免会成为别人霸凌的对象。
幸好六七岁的时候被人领养严格训练,哪怕后来养父死在泗水古城又回到孤儿营也不至于单方面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