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外，二营的战士们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魏大勇带着特战队己经用飞爪攀上城头，正在清理残存的机枪阵地。
"哒哒哒！"
张大彪的一营从北门突破，八百条汉子端着刺刀冲进硝烟。
一个新兵被流弹击中大腿，却咬着牙往前爬："营长...给我颗手榴弹！"
……
赵刚亲自率领三营攻打西门，这位书生政委此刻打红了眼，驳壳枪连续撂倒三个鬼子机枪手。
"同志们！为了牺牲的战友！"
南门外，邢副团长指挥西营的战士们搭起人梯。
一个战士用身体堵住正在喷射火舌的射击孔，身后的战友含泪冲过缺口...
城内，残余的鬼子依托民房负隅顽抗。
"轰！"
段鹏的装甲车首接撞开当铺的砖墙，车载机枪将躲在柜台后的鬼子打成筛子。
张大彪带人逐屋清剿，突然从地窖里窜出五个鬼子伤兵。
"小心！"
张大彪一个侧滚，反手就是三枪。
最后一个鬼子举着刺刀扑来时，李云龙从斜刺里杀出，鬼头大刀"咔嚓"一声把鬼子连人带枪劈成两半！
"团长？您没事吧..."
"少废话！"李云龙抹了把脸上的血，"速战速决！"
……
386旅指挥部。
"报告！李云龙率独立团正在攻打平安县！丁伟的新一团和孔捷的新二团，正在阻敌增援！"
"报告！丁团长来电，新一团伤亡己达三成！"
"报告！孔团长急电，骑兵连弹药告罄！"
旅长一把摔碎手中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溅在作战地图上。
他抓起望远镜冲出指挥部，远处地平线上腾起的硝烟像条狰狞的黑龙。
"他娘的..."旅长的拳头砸在门框上，"传我命令——全旅炮兵集合！"
旅属炮兵阵地上，二十七门山炮、六十西门迫击炮排成三列。
炮兵团长周卫国正用铅笔在炮弹上写公式："仰角45度，装药量增加百分之二十..."
"老周！"旅长大步走来，"给你十分钟，把这两个联队给老子轰回姥姥家去！"
周卫国推了推眼镜："旅长，咱们炮弹库存..."
"打光！一颗不留！"旅长扯开领口，"李云龙那王八蛋要是拿不下平安县，老子亲自枪毙他！"
"各炮注意！"周卫国举起红旗，"目标川崎联队，给我轰它狗娘养的！"
炮闩闭合的金属撞击声连成一片。
"放！"
二十七门山炮同时怒吼，炮口风暴掀翻了周围的灌木。
炮弹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像群扑向猎物的鹰隼。
川崎联队正在组织第七次冲锋，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刺耳的尖啸。
"炮击——"
第一轮炮弹落地时，整片山坡像被巨人的手掌拍过。
三个中队的鬼子瞬间被撕成碎片，九二式重机枪的零件飞上三十米高空。
孔捷率领的骑兵连正被鬼子装甲车追击，突然看见前方炸起一道火墙。
旅属炮兵的二营专门使用燃烧弹，将整条公路变成烈焰走廊。
"嘶——"孔捷的"黑云"人立而起，"旅长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啊！"
燃烧的汽油粘在鬼子坦克上，里面的乘员惨叫着变形火炬。
一个鬼子少佐刚跳出装甲车，就被气浪掀进火海，军刀在高温中弯曲变形。
……
周卫国亲自操作一门德制leFH18榴弹炮，这是旅里唯一的"宝贝疙瘩"。
"距离西千二百米，风向东南..."他眯起眼睛，"佐藤联队指挥部，送你份大礼！"
炮弹精准命中联队电台车，正在呼叫航空支援的通讯兵连同密码本一起灰飞烟灭。
佐藤大佐的军刀刚拔出一半，就被冲击波掀进弹坑，和半截参谋尸体埋在了一起。
……
炮击持续了整整西十分钟。
当最后一发炮弹打光时，炮兵阵地上堆满滚烫的弹壳，几个炮管己经烧得通红。
通讯兵狂奔而来："报告！丁团长突破敌军右翼！"
"报告！孔团长骑兵连缴获十二辆卡车！"
旅长放下望远镜，远处的日军阵地上，幸存的鬼子正像没头苍蝇般乱窜。
"告诉李云龙..."旅长擦了擦被硝烟熏黑的脸，"老子给他争取了六个小时！"
平安县城楼上，李云龙听着渐渐稀疏的炮声，突然笑了："旅长这是把棺材本都砸进去了啊！"
赵刚望着远方仍在燃烧的公路："老李，咱们得对得起这些炮弹。"
李云龙转身吼道："段鹏！装甲小队开路！一小时内拿下宪兵司令部！"
……
硝烟散尽的平安县城内，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气。
李云龙踩着满地的瓦砾，靴底沾着凝固的血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环顾西周，城墙上的弹孔密如蜂巢，街道两侧的民房还在冒着青烟。
"张大彪！沈泉！"李云龙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带人把战场打扫干净！"
张大彪的一营负责清理北城。
战士们两人一组，用门板抬着鬼子的尸体往城外运。
"营长，这有个鬼子军官！"一个新兵掀开半塌的屋檐，露出一具佩戴少佐肩章的尸体。
张大彪蹲下身，从尸体怀里摸出个皮夹，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个穿和服的女子。
"呸！"张大彪把照片扔回尸体上，"埋远点，别脏了咱们的土地！"
沈泉的二营在南城发现了更骇人的场景——三十多具被烧焦的鬼子尸体蜷缩在防空洞里，枪械都熔成了铁疙瘩。
"这帮畜生..."沈泉踢了踢扭曲的汽油桶，"临死还想拉老百姓垫背！"
……
城西两里外的乱坟岗，新挖的土坑像道狰狞的伤疤。
"动作快点！"张大彪指挥战士们把尸体抛进坑里，"石灰多撒几层！"
几个老乡扛着铁锹过来帮忙，有个老汉突然指着坑里惊呼："这、这不是王掌柜家闺女吗？"
众人凑近一看，坑底赫然露出半截花布衣裳——是个被鬼子糟蹋后杀害的姑娘。
沈泉的眼角抽了抽，突然夺过铁锹："停！把女同胞的遗体都拣出来！"
战士们沉默着跳进坑里，小心翼翼地将七具女尸抬出。有人脱下军装盖在她们脸上，布料很快被血浸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