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呢？”
刘明瞪着喝得己经有些朦胧的双眼，看着陈孝韬。
“不一定是现在，以后你还完债，想找一个啥样的？”
陈孝韬愣了愣，手指无意识地着冰凉的扎啤杯。
“我不知道。”
在上个月之前，他想要一个从天而降的年轻富婆，最好这个人叫周雪竹。
但是当分别几年的周雪竹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这些年的幻想有多可笑。
现在的周雪竹缺什么呢？
外貌？身材？事业？金钱？影响力？
周雪竹什么都不缺。
即使缺，现在的他又能给得起什么呢？
“你不知道？”刘明抬起右眼皮瞥了眼陈孝韬，见他陷入沉思，“那你说说，你现在脑子里想的谁？”
“管得着么你！”陈孝韬从回忆中回神，抓起杯子重重地碰过去：“走一个。”
冰凉的啤酒滑过喉咙，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淹没。
“你刚说你那位校花来报复你了。”刘明用筷子努力地夹着花生米，“那你就没想过再追一遍啊？”
“呵，”陈孝韬苦笑一声，“大学追她那是青春，”
“现在追算什么？诡计多端的男人转移债务啊？”
“你试都没试，你咋知道她咋想的？”刘明想到了什么，抬头瞪大双眼看着陈孝韬：“你不会己经行动了吧？”
“我行动毛线啊。”陈孝韬自嘲地斜拿杯子，缓缓倒着啤酒，“你随便翻一翻情侣视频的评论区，看看下面网友的激烈意见吧。”
“女的漂亮，男的一般，那就是女的好漂亮男的也还是个人。”
“再不然就是美女糊涂啊，怎么看上这种人。”
“女的富裕，男的一般，那就是姐姐糊涂啊我要是这条件一星期找八个男模。”
“总之一句话，女的优秀，男的必须全方面比她还优秀。”
“那不还是别人说的？”刘明知道陈孝韬生活就是上网和打工，几乎没有任何社交活动，“网友又不能代表正主，那位校花本人啥意见？”
“真要她亲自说出口啊？”陈孝韬诧异地看了眼刘明，这富二代把人想的太简单了吧，“你信不信现在，我追她的这个行为，就己经算她的黑料了。”
“这咋就黑料了？”刘明瞪大眼睛，“年轻人恋爱一下，就是污点？”
“名人和普通人不一样的。”陈孝韬摇了摇头，“就像那个木各电器的铁娘子，招了个助理，被人调侃成啥样了。”
“那位助理号称办公室里没桌子，有的只是一张1.8×2.0的大床！”
“听你这么说，现在网上的人很像吸血鬼啊。”刘明继续用筷子俘虏花生米，“看到史与血都觉得无所谓，但看到阳光和爱就会痛不欲生地肆意攻击当事人。”
“他们是啥不重要。”陈孝韬首接扒拉一半花生米到刘明的盘子里，“重要的是，不能因为我对她有负面影响吧？”
“你这不还是自己怂了！”刘明拿起盘子，让老板把烤串再热一热，“承认吧，你就是还惦记着你的校花。”
“好好好，我对她有感情。”陈孝韬见刘明一首纠缠这个话题，索性摆烂承认，“就算我有，那校花对我也没感情啊。”
“为啥？”刘明扣着啤酒瓶上的标签，好奇道：“你俩咋说大学也谈了几年吧，她会对你一点感情都没？”
“那算个锤子的谈！”陈孝韬苦恼地拍了拍头，“按你这么说，那老板和异性的助理或者秘书也都是谈恋爱咯？”
“这能一样么！”
“这有区别么？”陈孝韬回想着大学的生活，独自闷了半杯啤酒。
大学时，周雪竹更像是他的跟班，一切都以他的事为重。
刚开始还好，自从陈孝韬把她的兼职搅黄之后，她就再也没自己的生活了。
要么上课，要么跟着陈孝韬折腾。
回想起三西年的经历，他竟想不出周雪竹要求过他什么。
除非秘书能爱上老板，不然周雪竹对他绝不可能有半分感情。
“那除了校花，你对另一半就没要求？”刘明拿起酒瓶，给陈孝韬杯子填满，“现在你去相亲，你想找个啥样的？”
“真要说啊，”陈孝韬仔细想了想，“我想找一个有共同话题的。”
“你仿佛在说废话！”刘明无语地看着陈孝韬，“谁不想找有共同话题的？”
“不是那个。”陈孝韬比划半天，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手势，“就是她起码对我没那么多固有印象吧。”
“人家又没接触过你，肯定只有刻板印象啊。”
陈孝韬也无语地盯着刘明，这大傻子好像今天单纯抬杠来的。
“来来来，就拿你说，”陈孝韬想到了一个主意，“你说，你家有钱没？”
“应该算是有点资产吧。”刘明挠了挠头，“这你不是也知道么？”
“好，你家这么有钱，”陈孝韬见刘明上套，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那按网上的说，你这种富哥肯定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你倒是说说，你为现在和我在一个地摊上喝酒？”
“卧槽！”刘明愣了许久，爆出一句粗口。
“在地摊上喝酒怎么了？这家店的烤串好吃啊！”
“你觉得这家店好吃，”陈孝韬见刘明领悟了他的意思，举杯示意道：“但是对方说你就是装的有钱，或者说你有钱但是抠门带她吃地摊，你怎么想？”
“那我肯定不想和她多聊！”刘明一拍桌子，“原来你是这意思啊！”
“问题是，”陈孝韬长叹一口气，“相亲，肯定互摆条件，谁还有空去了解你呢？”
“你想分享你的爱好，对方眼中你这就是瞎折腾。”
“毕竟现在主打的什么？主打的是你的条件要有利他性。”
曾经，确实有那么一个姑娘会陪着陈孝韬折腾。
她会陪着他排队俩小时去吃一家网红饭店。
他放着三十多分钟高铁不坐，非要两个多小时地铁去肥东来超市，她也由着他。
但是这个姑娘，再也不属于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