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兽王城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苏沫沫当着众人的面一吻落在加尔的侧脸上，“狐文文，加尔是我的兽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契了，死了这条心吧。”
归星一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宇辽暗自舒了口气，这样正好。
狐文文没想到那么多晶核摆在苏沫沫面前她都不心动，难道她真的要强抢过来吗？
西周的兽人让狐文文冷静了许多，苏沫沫这个雌性啥本事没有，一出事就会喊族长，要是她被关在兽洞几天，出来后两人结契了，她哭都没地哭。
“苏沫沫真的转性了，她现在兽夫还少呢。”
说这话的兽人喃喃自语，瞥见周围的兽人后闭紧了嘴巴，不行，他一定要先其它兽一步。
“我还以为狐文文能成功，没想到啊，以后该我们取笑她了，不就生了五个，一天天显摆她的肚子，以为谁不会扭一样。”
雌性怀孕一般都是两到三胎，像狐文文这样怀了五胎的可不多见，以至于狐文文在族中的地位很高。
那个雌性鼻子哼气，拍着熊兽夫的脑袋，“走吧，我要和别的雌性分享。”
狐文文最终还是被宇辽和兽夫们半抱半哄带走了，兽人也散得差不多，只不过在路过苏沫沫的时候，许多年轻兽人都下意识地笑了笑。
苏沫沫没注意这些兽人的示好，看着毫无遮挡的洞门内心诽谤，真的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归星，加尔，我们加个门帘吧。”
归星：“好啊，听沫沫的。”
加尔迟迟没有回应，苏沫沫举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的目光不由向下偏移到她粉色的唇畔，湿软湿软的，特别奇怪的感觉。
他快步跃过苏沫沫，豹尾在他身后竖得笔首，“我去做。”
不一会儿，加尔的背影就消失在尽头。
灵山部落部落在一个环形山谷，兽人围着山掏洞做房子，隔十几米就是一个山洞，有些山洞甚至挨在一起。
苏沫沫打量着自己的山洞，只有一个大的主室，做什么都不方便。
雌性会和兽夫一起睡在一张石床上，她不习惯，想要一个自己的小房间，但是加尔的伤也还没好，还是等他伤好了之后再说吧。
加尔取了兽皮缝接，安在洞顶上，还在底下绑了木头，不至于风一吹门帘就掀起来。
归星取了新的兽皮用爪子比划着尺寸，他要给沫沫做几件新兽衣，寒季他要变成兽形在沫沫身边给她取暖，没有时间做，沫沫的厚兽衣不多，要多做些备着。
苏沫沫在旁边让归星给自己做小衣，虽然兽袍是长的，但是她还是很不习惯。
“沫沫今天要出去玩吗？”
雌性的娱乐时间很多，因为她们什么都不用干，如果兽夫多的话，还会安排兽夫陪雌性玩。
日常就是聚在一起摘果子，逛集市买东西，吃吃喝喝玩玩，旁的都由兽夫代劳，可能就是很闲，才会像狐文文一样莫名其妙地找麻烦。
“去集市。”
苏沫沫还没出去过，归星给她加了一件披在外面的兽袍，让加尔带着苏沫沫去，他可以增加两人的相处时间，希望沫沫能和加尔早点结契。
加尔化做黑豹伏在地面，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伤口己经合拢，动作不大的话伤口基本不会裂开。
苏沫沫坐上去，紧紧抓着加尔的短毛，他甩了甩头，稳稳地出发了。
灵山部落的集市很小，用灵山部落特有的骨币交易。
苏沫沫想看看有没有煮汤的罐子，还有除了盐的其它调味品，一天三顿这样吃，真的很腻。
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找到，反而在一个老兽人的摊位发现了小白菜。
加尔不明白苏沫沫为什么要买绿菜，就算他这几天不出去打猎，也不会短了苏沫沫的嫩肉，只有打不到猎物的兽人才会吃这些东西。
因为要的绿菜少，老兽人又给了些雌吃的朱果，收了一枚骨币。
“我想要一个煮东西的罐子，加尔给我做好不好？”
苏沫沫摸着黑豹身上的毛，像在撸一只大猫，声音也软乎乎的。
加尔感受着头顶顺毛摸的小手，愉悦地嗯了一声。
“苏沫沫！好巧啊！”
一只灰狼带着一个雌性从后面上前，是和苏沫沫同一年成年的程小莹，就是狐文文口中不能生的程小莹。
苏沫沫只有归星陪着的时候，程小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些肉过来，让归星有喘息的机会，加尔来了之后，就没怎么见过程小莹了。
她不吝啬地给了个笑脸，“小莹。”
程小莹的目光在加尔黑亮的皮毛上转了一圈，担忧地望着苏沫沫，“沫沫，你要和加尔结契了吗？你之前不是不愿意的吗？”
“不要勉强自己，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加尔脚步一顿，目露凶光望着灰狼，后者脚步僵硬地落后几步，警惕地拉开和黑豹的距离。
苏沫沫安抚似的摸了摸加尔的耳朵，“没有勉强，加尔很好，结契也是我提的。”
豹尾愉悦地在苏沫沫腰后扫了扫，走快了几步，灰狼不远不近地跟着。
“那就好。”
程小莹没在这件事上多说，“昨天林小彤生崽了，怀了三胎，流了好多血，巫医都去了也没救回来。”
“这是她的第一胎，要是熬过去就好了，现在她的三个崽子都要送到幼崽洞，和我们当初一样。”
苏沫沫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还有三个月她就要生了，以兽世的医疗技术，有巫医和没巫医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沫沫……我先走了，这是我今天摘的，留给你吃。”
程小莹把用叶子包好的果子递给苏沫沫，灰狼在加尔冷厉的注视下一溜烟走了。
“啧——”
加尔满脸不耐烦，豹尾从苏沫沫怀里卷起那包果子，啪地一声甩地上，果子红色的汁水流了一地。
“那只雌性满脑子都是鼻涕虫，别听她说的！”
苏沫沫也感觉到程小莹身上的古怪，她好像不是很想让她和加尔结契一样，“知道了。”
苏沫沫摸着自己肚子安慰自己，没事的，兔子很小一只。
“你现在瘦得跟竹竿一样，什么时候长成胖笋再做怀孕的梦吧。”
越是高阶的兽人越难让雌性受孕，更别提苏沫沫这个样子的，虽然看起来很顺眼，但这个体型的雌性难怀还难生，要是去兽王城测生育力，估计连三都不到。
“……”
谢谢，一点没有被安慰到。
“那我要是怀上了呢？”
加尔甩了甩尾巴，“要是怀上了，我们就去最近的塔尔城生，不会有事的。”
兽王城有最好的巫医，只要出得起晶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