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远征,携美而归。”
“太子钟情,误认恩人。”
“青梅竹马,天降美人。”
皎皎:……“你是不是偷看过我写给老孟的话本子?”
实在是开局太穷,只能写点双重生之我成全了丈夫和掌门之女这种事情赚点窝囊费。
阿星爽朗一笑:“是啊,小娘的本子我可是特意小心珍藏呢!真是妙手写人心呢!太好看了!”
皎皎脸色涨红。
阿星张口就来,她却不敢想象。
凌寒霄到底是什么神色在翻看自己那些作品。
“这红绳便出自一位不择手段的同心师。”阿星声音转冷,及时转移话题,避免皎皎找个洞钻出去:“他贪念作祟,招惹上了自己惹不起的人。最终身死道消,最后一口心血染了本命法器,生出一缕幽怨之意。”
他眼中幽暗;“最讽刺的是,他为一位女修构筑了前世爱侣背叛她的重生记忆,却爱上了这位复仇女修,最终陨落于这位女修之手——。”
旁边的张金钟听得秘辛,嘴巴张了张,终究不敢插话。
恰在此时,刚才被打发去泡极品好茶的小厮却捧着碧玉茶盏,步履轻盈的走到张金钟旁边。
盏中碧绿茶汤氤氲着清淡寒香。
张金钟亲自捧了茶献上。
“前辈辛苦,先润润口,再慢慢说?”
阿星随手接过茶盏,反而手腕一转,将碧玉盏凑到皎皎唇边,温声道,“尝尝,九幽赌坊的来世春罗,倒也别有风味。”
皎皎下意识的启唇微微啜饮了一口。
只觉得一股清凉从舌尖绽开,灵台一清。
空气中流转的灵气,更为活泼跳脱了几分。
看她神色,张金钟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这位小祖宗看起来脾气不错,便是有些泼辣也只是撒娇似的冲着那少年天骄使。
皎皎正想问这茶叶作用,阿星手腕倒转,姿态自然啜了两口。
随即又摇了摇头,一脸嫌弃的将那价值不菲的茶盏随手搁在案上。
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皎皎: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品。
不过他想了想,却还是伸手将茶盏收入袖中。
“小娘喝过的茶水,可不能便宜了外面的人。”
皎皎:……!你很像辫太!
话音未落,
阿星凤目中忽然亮起一丝兴味,跃跃欲试的像一只嗅到猎物气息的雪豹:“好像有人闹事,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皎皎侧耳一听。
碎砚己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应思齐!】
这名字顿时让皎皎急忙站起。
阿星随意地一勾一踢,便将碑石碎片踢进箱子里。
一声轻响。
箱盖自行合拢。
皎皎动作如电,迅捷的将檀木箱子收进莲花戒里。
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张金钟脸红道:“这,那个,我以后给你钱!”
虽然说通幽宝钱按照阿星的说法可以不用钱。
但是还是会不好意思啊!
“不敢不敢!小祖宗开心就好!”
张金钟神色莫测,看着阿星牵着皎皎扬长而去,忙吩咐一旁的年轻朝奉,“速去请这一层的木总管来!”
他虽然没听到什么声音,但是从这两位小祖宗的口气里,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忙从柜台里拿出响木和试金石两样法宝,急匆匆的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几个赌鬼和他擦肩而过。
顿时侧目骇然。
什么事情能让这位九层的大朝奉离开九幽当铺。
当下有两个赌鬼当铺也不去了,马上掉头跟上了张金钟。
穿过几道回廊。
越靠近喧闹源头,争吵声便愈发清晰刺耳。
只见回廊尽头的赌坊大厅处。
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青年。
正被几个赌坊的荷官与主事团团围在中央,气氛剑拔弩张。
青年面沉如水,腰间悬挂一块玄龟青玉佩,隐约透出不凡灵光,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身后跟着几个气息彪悍、面色不善的家仆。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册。
显然来者不善。
“我说了。”青年身边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身影带着质问的压迫感:“我家少主的未婚妻和大姨姐,在你们赌坊离奇失踪!总要你们说出个消息来!”
柳画灵可是好不容易挑出来特殊体质的孕母。
又费了许多功夫才哄得她心甘情愿的答应了婚事。
眼看即将大功告成,柳画灵姐妹却忽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应思齐的脸色愈发阴沉。
柳画灵姐妹消失得太过彻底,连他重金购得、藏匿隐秘、本该随时传递位置的青蚨子母蛊。
竟也莫名暴毙!
子蛊暴毙反噬的瞬间,那钻心的刺痛和随之而来的空茫感,让他此刻胸口仍隐隐作痛。
足足调养了数日,才恢复过来,便急匆匆的带了手下来找人。
“这就是那个渣男吗?”
声音清脆,不高,但是他却听得清楚,莫名的心神一荡。
他循声望去。
锐利目光很快锁定了声音来源。
一个娇俏活泼的美丽少女,头上扎着一条褪色的红绳。
虽然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
却胜在娇俏可人,灵动柔媚。
此时正低眉和旁边的少年说话。
别有一番风味。
看起来骨清神秀,活色生香。
只是偶尔瞟向他的眼睛里却带着浓浓的不屑,让他有些莫名的激动。
她身旁站着一个俊美风流得近乎轻佻的少年郎,年纪不大,气息内敛。
不足为惧。
应思齐的目光扫过少年少女身后,瞳孔一缩!
张金钟!
这个在九幽赌坊颇有分量的老狐狸,此刻竟亦步亦趋地跟在这二人身后,姿态间十分恭谨。
应思齐心中念头电转,面上却维持着不动声色,将目光重新投向张金钟。
声音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倨傲:“张先生,实在是我那大姨姐柳画云本就在贵坊供职,如今己数日杳无音信,我那未婚妻柳画灵亦一同失踪,这才不得不寻上门来。”
他刻意加重了未婚妻三字,“还请张先生行个方便,将我大姨姐和未婚妻消息告知,小生必有重谢。”
张金钟一听,顿时心中雪亮。
这位应家子还不知道。
柳画云己经被坊中实权人物钦点飞升。
赌坊正式弟子岂能与普通奴仆相提并论?
如今柳画云身份己不同往日,岂是应思齐能随意拿捏的?
但是如今有小祖宗在,张金钟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一旁的阿星。
“你这个衣冠禽兽!”阿星陡然拔高了声音,清亮的嗓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与嘲讽;“贼眉鼠眼的往哪里瞟呢?我小娘也是你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