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站在新租的厂房里，盯着流水线上缓缓移动的矿泉水瓶，眉头微皱。
“顾总，第一批‘玄泉灵水’己经灌装完毕，随时可以上市。”戴着眼镜的年轻助理递过一份检测报告，“质检全部合格，各项指标都优于市面上的高端矿泉水。”
顾砚接过报告，指尖在“矿物质含量”一栏轻轻点了点。
“把这一项数值调低30%。”
助理一愣：“可这样我们的卖点就……”
“照做。”顾砚语气平静，“另外，通知市场部，宣传重点改成‘量子活化水’，别提任何‘灵气’相关的词。”
助理欲言又止，最终点头离开。
顾砚走到生产线尽头，拿起一瓶刚灌装好的水。透过灵目术，他能看到水中流动的淡青色光点——那是他用小型聚灵阵改良过的灵水，长期饮用能缓慢改善体质。
但普通人喝不出区别，只会觉得“口感特别柔”。
这才是最安全的伪装。
三天后，顾砚正在办公室研究新的符箓量产方案，助理突然慌张推门而入。
“顾总！市监局的人来了，说要突击抽检！”
顾砚抬头，透过百叶窗看到几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仓库取样，带队的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胸前别着“特检科科长”的工牌。
“让他们检。”顾砚合上文件，“我们的手续齐全，怕什么？”
助理压低声音：“可他们带的是放射性检测仪……”
顾砚眼神一凝。
普通矿泉水根本不需要测放射性，除非——有人举报！
他立刻起身，走向仓库。
特检科科长正盯着仪器屏幕，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放射性异常！”工作人员惊呼，“超标37倍！”
整个仓库瞬间骚动。
科长冷着脸走向顾砚：“顾先生，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的‘活化水’会有铀-238衰变产物？”
顾砚面不改色：“可能是水源污染，我们立刻停产自查。”
“不止停产。”科长掏出一份文件，“现在查封全部生产线，所有产品召回，你本人也要配合调查。”
顾砚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举报人署名“唐氏生物科技”。
果然。
他微微一笑，突然压低声音：“王科长，借一步说话？”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厂房后的僻静处。
顾砚从怀中掏出一张清心符，轻轻一晃，符纸无火自燃。
“你……！”王科长刚要后退，却突然发现脑中杂念尽消，多年偏头痛竟缓解了大半。
“这不是辐射，是量子共振技术。”顾砚面不改色地扯谎，“唐家想垄断市场，所以污蔑我们。”
王科长将信将疑，但身体的变化做不了假。
最终，他叹了口气：“三天内，我要看到‘无害证明’，否则……”
“明白。”顾砚点头。
当晚，顾砚独自站在空荡荡的仓库里。
召回的三万瓶灵水堆成小山，每一瓶都带着微弱的辐射——那是聚灵阵吸附的地脉浊气，普通人长期接触确实有害。
“麻烦……”他揉了揉太阳穴，从怀中掏出一叠符纸。
“天地清明，秽气分散——净！”
符纸飞散，化作点点金光融入水瓶。瓶中的青色光点逐渐转蓝，辐射值缓缓归零。
窗外，一架无人机悄然掠过，将一切尽收眼底。
唐紫嫣的声音从监听设备中传来：
“果然是他……准备‘捕灵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