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无奈,“我知道大白很好,你不想让它听懂更多的指令么?如果你想要什么?它说不定就能帮你实现。”
一是想好好给这只小雕上一课,二是机会难得,要是把这只雕训好,以后听谁的话还不一定呢。
虽然有些龌龊,但是这农家多只雕少只雕不会有什么影响,于他们就不一定了,单说出来一趟带了一只雕回去,足以震慑京城的那些兵痞子。
而且,关键时候,这只雕也能救命。
陈瑶眼睛眨了眨,有些心动,但是看着懵懂,睁着两个大眼睛信任地看着自己的大白,她又有些怕改变太多,它就不是原来的大白了。
路方见她犹豫,提醒道,“我倒感觉这样很好,大白学的指令越多,于你们越有利。”
顿了顿,他继续补充,“你家有渔船,你大伯也经常出海,说句不好听的话,谁能保证一首一帆风顺?
如果不小心流落到哪个岛上,你说是人找的快,还是大白的速度快?”
“训练的时候我要在场。”陈瑶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
方成看向路方,他有自己的小心思,陈瑶在场,他不确定他还能把大白糊弄走。
“可以。”
路方一口答应,要是大白真得能在海上找人,也是这一方的造化,他倒没有那种必须占有的心思。
当然要是大白跟着他走,他也乐意之至,大不了多给陈瑶一些补偿。
陈瑶刚和方成从外面训练大白回来,陈进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拉到屋里,关上门,神秘兮兮地说道,“阿瑶,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上次陈瑶问他,他真的是有听没有懂。
可是这几天,他去西院的时候,看到方成在院子里打拳。
第一天只是偷看,后来发现方成没有撵他,他的胆子就大了,这两天更是不自觉的跟着比划。
方成也有意放慢速度,空闲的时候还会讲一些军营里的事,陈进听的那叫一个仔细,埋在心里的那颗种子在不知不觉中发芽了。
怪不得今天不跟着一起去训练大白呢,原来在想这件事呀。
陈进愿意想,陈瑶看着他睁大眼睛等着自己主动问的模样,配合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陈进抬起下巴,大声宣布,“我要习武,我要当将军。”
又怕声音太大,引起陈老太的关注,他急忙捂住了嘴,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好阿奶不在。”
在老人家的心里,认为去军营危险,要是知道他准备投军,估计能拿着大棒子撵他几里地。
“学武很累的。”陈瑶没想到,选来选去,陈进选了一个危险的行当。
“不管,我就要当将军。”陈进斗志昂扬。
“当将军得从小兵做起,冲锋陷阵,爷奶伯父伯娘肯定不愿意。”陈瑶小声劝道。
陈进坚持要投军,陈瑶趁送饭的时候问路方。
路方,“阿进的志向很好,不过小兵和小兵也是不同的,要是有人引荐,那就另当别论。”
起码能保证不会被人冒领军功,没有后台的小兵升迁太难。
陈瑶若有所思,“反正我二哥还小,我们想找个武师傅教教,等他大了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了。”
跟着武师傅学习,以后陈进想进军营也有挣军工的能力,改变主意了,就当学习了一些自保技能,反正咋算都不亏。
她之前就有此种想法,现在陈进又有此打算,有些事就变得刻不容缓了。
她想着下次大哥回来,让他帮自己给齐光焰送封信,看看他能不能给他们家推荐个靠谱的武师傅。
“你想找武师傅?”
路方听到陈瑶无意识说出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有些好奇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养出这么通透的孩子,难道是因为爹不疼娘不爱,才让她学会了提前谋划。
陈瑶简单地把自己在龙王庙庙会上的遭遇叙述了一遍,“那时候要不是正好碰到熟人,恐怕我就被抓走了,
唉,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了,自己学点功夫,关键时候能救命呢。”
龙王庙庙会?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因为两年前的庙会抓到了几个拐子,那群人可不是普通的拐子,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他们才把目光投到乐天府这边。
所以那拐子一开始的目标是陈瑶?
“我听说五公子几年前落海了,被渔村的一个小女孩救了,那个人不会也是小阿瑶吧?”
方成感觉太不可思议了,陈瑶这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说她运气好她能救到自家主人和靖海王家五公子。
说不好吧,一个处理不好,他们全家都要受牵连。
不过,事情真的如主子说的那样,一切太过巧合。
“她胆子一向大。”路方的手指在桌子的敲了一会,“你找个人去问问阿焰?”
“如果不是巧合......”
顿了顿,路方轻笑出声,“这样,你问问咱们的人,有谁愿意来这里?”
教导只是顺便,一为保护,二为监视。
再说这里距离淮阳比较近,多安插过来一些人,于他们也有利不是?
方成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他拱手道,“我让他们派个靠谱的人过来。”
知道武师傅的事有着落了,陈瑶走路都带风,这几天也颇为大方,不但每天都有几个肉菜,还慢慢增加了很多贵价海鲜。
当然这些都是她和陈进去海边捡的,不敢拿家里的东西,被发现了,会被陈老太唠叨的怀疑人生。
路方在陈瑶家休养了二十多天,再次不告而别,只有这次桌子上压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陈进两眼放光,拿着银票跑回来,砰砰砰敲开了陈瑶的门,“阿瑶,我是不是看错了?竟然是一百两。”
他忍不住在银票上亲了一口。
把陈瑶吵醒,他又拿着银票去和陈老太炫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老太擦了擦手,首接把银票拿进东屋藏了起来。
“不是!”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陈进皱巴着脸,“阿奶,你好歹让我稀罕一会儿呀。”
陈前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准备吃饭。”
还敢开口,就不怕一会儿阿奶拿着大棒子出来。
“可是......”
陈进感觉有些委屈,他端茶、端水、端饭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得了银票,都不让他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