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起把木柴抱回去,他们不能让火灭掉,也就需要很多干柴。
让陈瑶烤衣服,路方提着鱼去处理。
“你确定你会?”陈瑶有些不相信他。
路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不吃。”
这几年他经常在外面行走,有些东西看得多了,眼睛学会了,他感觉处理鱼......不难。
陈瑶立刻闭嘴,她想在自己的嘴上拍两下,怎么又嘴瓢了呢?
把水靠脱掉搭在火堆的一边慢烤,把里面的衣服烤干。
陈瑶又把水靠穿了回去,虽然水靠不是很透气,但是穿上干爽的衣服,整个人就轻松了很多。
她顶着片大叶子,在湖边找到了路方,不过此时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鱼身上的鱼鳞被刮的坑坑巴巴的,路方的手上也多了几个血口子。
陈瑶张了张嘴,还是把要脱口而出的嘲笑咽了回去,
她找了一个薄石片,快速地刮鱼鳞,扒内脏,去掉鱼鳃,拿着鱼在水里涮干净。
当那条鱼被放到大叶子上的时候,路方停下了动作。
他清理干净的两条鱼和陈瑶清理的鱼放在一起,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要是鱼知道,他们死后还要遭遇二次酷刑,估计得去阎王那里告他。
他虚咳一声,放下手里的鱼,说道,“阿瑶,剩下的鱼你来处理吧,我看看能不能再找点其他东西。”
把鱼烤好,路方还没有回来,陈瑶等不及了。
林子里的夜比外面来的更快一些,树叶沙沙响,总感觉有鬼魅魍魉在暗处窥视,随时准备出击。
陈瑶不自在地抱紧自己的胳膊。
“大哥,就一个臭丫头,咱们怕什么?”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陈瑶猛然抬头,就对上了矮个子贪婪的目光,不是对着自己,陈瑶悄悄地挪动身子,
想找机会跑出去。
这两人真命大,竟然没死,不过两人的伤不轻,矮个子的一只胳膊耷拉着,而他身后的高个子拖着一条腿。
矮个子把目光从烤鱼身上收回来,看向陈瑶,“小丫头,我劝你还是老实地待着吧,要不然爷的手段可不是你受的了的。”
“另一个人呢?”
高个子盯着陈瑶问。
“大哥,还用问么,肯定死了呀。”不等陈瑶回话,矮个人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拿起一条鱼啃了起来。
高个子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瞪了矮个子一眼,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可不像二弟那么糊涂,这个木屋上面的树枝都是新砍下来的,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砍那么多树枝。
还有这木屋内,明显像是新整理出来,想到这里,他后退几步,对着吃烤鱼的矮个子说道,“老二,快过来。”
“大哥,你怕什么?”
矮个子不以为意,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条鱼,又拿起了一条。
刚吃了一口,突然感觉心窝一痛,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插在上面,他缓缓地抬起头,“大......大哥。”
高个子目眦欲裂,但此时他顾不上其他了,扭头准备逃走,看到挡在面前的人,他就知道,己经没有退路了。
他应该看到那个小丫头就拉着老二离开。
不应该存着侥幸的心理,总想着万一呢,他们就有屋住,有火烤,还有免费的餐食了。
或许,也可以抢了烤鱼离开,不应该在这个地方逗留,不过,现在......
他很识时务地立刻跪下来,“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既然捡回了一条命,就该好好藏着。”
路方把手里的野鸡放下,慢慢地走近高个子,压低声音说道,“竟然还敢到我面前蹦跶,给你们脸了。”
就在这时,高个子突然暴起,拿起手里尖棍朝着路方捅去,他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刚才的示弱,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脚,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只是一阵晃动,他听到二弟一声尖叫,再细看面前哪里还有人,
而自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把手举到面前,就看到上面红艳艳的......血。
这会儿他才感觉到疼痛,视线模糊,高个子不甘地扑倒在地上。
路方拔下匕首在树叶上擦干净,伸出脚踢了踢地上的高个子,问,,
“死了没?”
回头看到陈瑶正闭着眼缩在角落里,他轻笑出声,“你这丫头不是一向胆子大么?”
谁的胆子大了,她明明最胆小,何况这可是杀人,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呀。
亲眼看到那两人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今夜自己会不会做噩梦。
陈瑶的鼻尖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她没有首接回答,而是闭着眼问,
“这两个尸体放在这里一夜,明天就能发臭,木屋也没法住了,你确定不先处理一下。”
路方轻笑,“算了,不吓你了,我把他们弄走。”
耳边有挪动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陈瑶才试探着喊,“路大哥,你还在么?”
空气中一片静谧,她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又睁开第二只,地上还有两片血迹。
陈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那些烤鱼上面也滴了几滴血,显然是不能吃了,陈瑶把烤鱼,连带着矮个子坐过的树叶收拢到一起,找了块地埋了起来。
路方回来的时候,木屋附近己经被清理干净了。
“小丫头还是很能干的。”路方喃喃道,“就是那胆子还要练练。”
发现木屋里没人,地上的野鸡也不见了,他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找到了湖边。
陈瑶正在撕鸡皮,没有锅就没法烧水,也没法烫鸡毛,最便利的办法就是连皮带毛一起去掉。
这个过程也不容易。
“要不要用这个?”
路方拿出自己的匕首,薄石块不够锋利,影响了陈瑶的速度。
陈瑶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匕首,又顺着匕首看向路方的脸,瘪嘴道,“你心真大。”
这匕首刚杀了两个人,怎么又能拿它割鸡皮,万一上面的血没擦干净,想想,她就想呕。
也真的呕了。
路方有些不理解,他皱着眉头说道,“不用就不用,本来还想上岸后,把这把匕首送给你呢,看来你不稀罕?”